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五百四十章 還是你懂我(第2頁)

“我並不贊成你這麼快的動作”

婁父想了想,繼續說道:“尤其是關於當前局勢還沒有明朗的情況下,貿然籌備一家多功能,且會員單一且極具目的性的俱樂部”。

李學武再次點了點頭,道:“您說的風險我有考慮過,包括您說的正治風險”。

將粗略看過的計劃書放在了一邊,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即說道:“但俱樂部一定要成立,且在最合適的時機成立”。

婁父點點頭,看著李學武,等待著李學武的解釋。

他在跟李學武談過那一次後,便不再將李學武當做年輕人看待。

因為沒有哪個年輕人有這樣關鍵的身份,更不可能有這種資本。

所以平等對話才是他決定的,跟李學武合作的態度。

李學武想了想,解釋道:“人力有時窮,我一個人是無法將所有的人際關係處理到位的,至少以我現在的能力是辦不到的”。

婁父點點頭,表示理解李學武的意思,早先他的企業專門有個辦公室就是做這項工作的,專門聯絡關係,處理關係網。

可現在李學武是幹部,還沒有秘書,或者說專職於他的秘書組建團隊來處理這種關係網。

李學武挑著眉頭說道:“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有這種困擾,如果我來提供場所,讓大家有一個交流和互相聯繫的機會,那我能得到什麼?”

婁父毫不吝惜讚揚地看著李學武,道:“免費的關係維護人員和更加龐大的關係網?”

李學武端起茶杯敬了敬婁父,臉上則是一副還是你懂我的表情。

俱樂部成立的那一天,就是他把所有關係網整合的那一天。

跟紅星訓練場不同的是,這個網絡節點是他的,受他控制的。

那麼要利用這個節點的人就會齊心協力不讓這個節點毀掉,進而會免費幫助李學武聯絡和維護關係。

沒有人會傻到四處樹敵,朋友當然還是多多的好。

再一個,我的朋友在俱樂部裡,你認識了,就有可能是你的朋友了。

那麼你的朋友呢?

只要對李學武有用的,那就是朋友了。

別說叫朋友了,叫哥們,叫鐵子,叫老鄉都成。

只要對李學武有用的。

現在看著李學武往俱樂部裡咵咵扔錢,可以後這個平臺會酷酷往回給他摟錢。

擋都擋不住的那種,你擋著就是看不起他。

婁父笑著點點頭,道:“我應該跟你學學怎麼下棋的”。

“呵呵,還是算了吧”

李學武笑著說道:“論下棋薑還是老的辣,您也只不過缺少一個踮腳的機會而已”。

婁父笑呵呵地看著李學武問道:“所以你不給我跳馬的機會,我永遠都出不去,只能是小娥出面管理資金?”

“嗯”

李學武毫不客氣地確認道:“因為我不信任您,只要您還對金錢抱有追求的信心”。

“呵呵,那麼”

婁父看著李學武繼續問道:“為什麼還要跟我來合作?還讓我參與你這麼重要的項目,甚至是核心?”

“因為我怕您對金錢失去追求的信心”

李學武在談錢的時候絕對不談感情,因為費錢。

所以這會兒絲毫沒有給這便宜老丈人面子,直話直說。

“婁姐管著錢,這錢可以姓婁,可以姓馬,可以姓一二三四五,隨便姓什麼”

李學武無所謂地揚了揚手,隨後霸氣地看著婁父說道:“但我說姓李的時候必須姓李,我怕到時候您捨不得,我又要讓婁姐傷心”。

婁父端起茶盞,低頭喝了一口茶。

他倒是沒有被李學武嚇到,更沒有在意李學武說話的態度。

談生意嘛,你嚇唬我,我威脅你,尋常事。

不過李學武這人一向是把牛嗶吹在後頭,婁父現在看見了李學武關係網的一角,已經不覺得李學武先前是在吹牛嗶了。

這當初在他書房的時候李學武談話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倒不是翻臉不認人,也不是卸磨殺驢,而是圖窮匕見的過於明目張膽。

賺錢嘛,你拿本錢,我拿本錢,有機會一起賺。

我呢,保你平安,你呢,保我發財。

無論這個時候誰加入進來,都是這麼個遊戲規則。

賺錢的名聲是你們的,財富製造出來的地位也都是你們的,我不在乎。

但是,我說這錢怎麼用的時候,那就得聽我的。

很霸道,很無理,但就得這麼玩兒。

婁父讓婁姐來說這些,絕對不是單純地為什麼馬叔叔考慮,更不是為了什麼世家友誼。

友誼的背後是試探,是伸過來要參與掌舵的貪婪之爪。

李學武今天也給了婁父明確的態度,敢伸過來,就剁了你的手。

你們只能划船,不能掌舵。

兩人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李學武沒有傻到自己幾句話就能鎮住婁父以後都不會伸爪子。

更不會認為上船的那些人就會好好的划船,而不會覬覦掌舵的位置。

但這並不影響李學武讓婁父這些人上船來,更不影響他讓這些人幫他划船。

因為生意就是如此的血腥粗暴,包括合作伙伴,哪裡有什麼相敬如賓,過家家呢?

到時候有伸爪子的剁了就好,要是伸得多了,踹下穿溺死就好。

雖然話裡也說了不想婁姐傷心,但如果有一天是婁父冒犯了他……

那其實長痛不如短痛是吧?

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送過冒犯他的前女友。

真情相送,掉眼淚的那種。

兩個人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下討論了俱樂部的計劃書,一致認為當前階段是有必要團結一心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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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李學武跟婁父談完便回了家,剛進了前院兒,便聽見一聲有些淒厲的慘叫。

轉頭看向抱著李姝在院兒裡玩兒老太太,老太太卻是沒有說什麼。

倒是正在前院兒玩兒的槐花主動說了是母親在打哥哥。

小當拉了一下妹妹,不叫她說這個。

小當大了一些,也懂得了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雖然“家醜”的叫聲前院兒聽的很清晰。

李學武咧了咧嘴,輕笑道:“秦姐打棒梗呢?棒梗又惹禍了?”

槐花點點頭,要解釋,卻又被姐姐瞪著眼睛嚇唬住了。

李學武也沒在意,這會兒也沒有往中院兒走,怕再耽誤了棒梗人生不可或缺的母愛。

逗著閨女在前院兒玩兒了一會兒,等中院兒沒有聲音了,李學武這才站起身往後院換衣服去。

剛一邁進中院兒的大門,便見著棒梗正站在家門口罰站呢。

不過罰站也沒有好好罰站,用手晃著嘴裡的牙。

“惹禍了?”

李學武看了看棒梗臉上的巴掌印,眨眼壞笑地問了一句。

棒梗有些難為情地轉過頭,不讓李學武看臉上的巴掌,嘴裡含湖不清地說道:“不是打的,睡覺壓的”。

李學武撇撇嘴,調侃道:“那是了,剛才殺豬的叫聲應該是我聽錯了”。

棒梗委屈地轉過頭,看著李學武問道:“您在外面都聽見我的叫聲了?”

“隔著二里地我就聽見了”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很是確定地說了一句,隨後問道:“又下河洗澡了?”

“沒有~!”

棒梗委屈地看了一眼家裡,隨後繼續晃著嘴裡的牙。

“嘴裡咋地了?”

李學武看了看大臉貓,這孩子怎麼老摳嘴啊?

棒梗無所謂地說道:“換牙,老忍不住舔牙,難受,我給它晃下來”。

李學武咧了咧嘴,這種滋味他知道,不過嫌棄地躲開了。

就在李學武往後院走的時候,棒梗終於把那顆牙晃出血了。

“呸!”

棒梗剛吐了一口血水便見著母親從屋裡出來了。

許是聽見了李學武的說話聲,秦淮茹便出來看看。

可這會兒看見的卻是兒子吐血的場面。

“棒梗?”

棒梗看見母親滿眼的愧疚和擔心,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跟著母親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那攤血色口水。

要說這小子真聰明,立即虛弱地再次吐了一口血水。

這次他暗自使勁兒咗了咗,那血水看著真的是有些嚇人了。

秦淮茹一時之間有些嚇呆了。

尤其是棒梗頂著臉上的巴掌印,滿臉的虛弱表情,晃晃悠悠的身子。

“嚇,這是咋了?”

一大媽正巧看見這個,也是被嚇了一跳。

李學武轉回身便見著秦淮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接住了倒下的棒梗。

?????

這小子特麼玩啥兒呢!?

“棒梗!

!”

秦淮茹悲慼的叫聲引來了賈張氏,這老太太從屋裡曾地一下就躥出來了。

隨即也是撲倒在了棒梗的身前,看著孫子臉上的巴掌印,再看著孫子要斷氣的模樣,立即就翻兒了。

“秦淮茹!我跟你拼了!”

好麼,這閒適的院子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秦淮茹這會兒還抱著棒梗哭呢,卻是被婆婆抓著使勁兒捶了兩下。

可這會兒秦淮茹哪裡顧得上反駁,賈張氏也是捶了兩下便滿臉唰白地癱在了地上。

隨後從屋裡出來的秦京茹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呢,這會兒看著抱著棒梗呆住的姐姐,癱在地上的賈張氏,和像是要斷氣的棒梗一時之間也是呆愣住了。

這……她就是一轉眼的工夫,天都塌了……

賈張氏嚇的癱了因為是有生活的,以前是見著過地主打放豬的小孩子的,一巴掌下去孩子吐血就沒了。

剛才秦淮茹打孩子她就想著攔著,可秦淮茹現在在家裡的地位很高,不是她能管的了。

再一個,今天棒梗也是該打。

傻柱家今天上樑,這孩子趁著工人中午吃飯的工夫爬樑上去夠那疊起來的錢了。

好麼,賈張氏看見的時候褲子差點兒嚇尿了。

本來她哄了棒梗下來,也交代了小當和槐花不要說這個。

可等秦淮茹回來的時候,槐花還是打了小報告。

得,秦淮茹這還能任得了?

所以賈張氏既埋怨自己在家沒有看好孩子,又埋怨秦淮茹打孩子過重了。

院裡眾人見著這幅場景,全都出來看了。

但是因為怕棒梗真的沒了,所以也都是遠遠地看著。

李學武倒是不怕這個,因為他剛才還看著大臉貓摳牙呢。

等他走到賈家人跟前兒的時候,卻是見著棒梗正學著電影的樣子,在那兒嘴丫子流血,嘴裡有氣無力地呢喃著:“媽…媽…我…我估計是不行了……我真後悔來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