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起光榮!

    費善英知道聞三兒有事兒瞞著自己,包括先前結婚騙自己的那次。

    這老小子有話要是不說,打死他都問不出來。

    她現在只關心這女人是誰,辦什麼事兒她倒不管了。

    人都回來了,事兒還用管啥。

    “媳婦兒啊,我給你說完你可不能說出去啊!”

    “你說不說,不說就出去!”

    “說說~”

    聞三兒咔麼咔麼眼睛,為難地說道:“具體叫什麼名字不知道”。

    見媳婦兒聽了這話又要急,趕緊補充道:“不過跟我一樣,都是聽他指使的”。

    “他是……”

    費善英還想問,可想起了先前聞三兒說的,和她自己看見的,聽見的。

    那李學武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家裡有一天會有這種關係的。

    “跟他有關係?”

    “不知道,我哪兒敢打聽啊~”

    聞三兒慌亂地擺擺手道:“你可也不能問去啊!”

    “我傻啊我!”

    費善英看了看聞三兒的眼神,問道:“你沒騙我?”

    “我哪敢兒啊!”

    聞三兒摟住媳婦兒,小聲說道:“以後你慢慢就見著了”。

    費善英推開聞三兒,橫著眼睛說了一句:“趕緊洗臉刷牙去~”

    “哎哎~”

    聞三兒應著聲,跟著費善英去了廚房。

    等都收拾完上了炕,費善英看著輕鬆躺下的聞三兒說道:“以後少跟他學這些個”。

    “知道了,我不是那人”

    聞三兒信誓旦旦地說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嘛,也就這次趕巧兒了”。

    “哼~”

    費善英轉過身拍了拍孩子,打開了聞三兒伸過來的手。

    她是不大相信聞三兒所說的話的,可那又能怎麼著?

    這大半夜的,讓她上哪兒跟聞三兒找證據去。

    就算找到證據了,這過日子還能當案子判啊。

    再說了,就算聞三兒真的找了女人了,那總不能因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好好的日子不過打離婚吧。

    聞三兒對她,對孩子,對這個家怎麼樣她心裡最清楚。

    所以今晚給了聞三兒一個臺階兒,算是把這個事兒過去了。

    至於剛才的逼問,那是她的手段。

    該裝傻的時候裝傻,該給男人上上緊繃的發條的時候不能手軟,提醒他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

    聽著聞三兒呼嚕聲,費善英久久也才睡下。

    ——

    “喔~喔~”

    “咯噠噠~咯噠噠~”

    “媽!下蛋了!”

    “媽!”

    棒梗兩隻手各攥著一個雞蛋興奮地從後院的雞圈裡跑了出來,手舞足蹈地跑進中院兒。

    這一路上不停地給母親報著喜訊,只不過這報喜話兒聽著有點兒……有點兒不那麼對味兒。

    “呦~棒梗,你媽下蛋了啊~”

    “哈哈哈~”

    劉光福就是那種記吃不記打的貨色,昨晚那頓打還沒過去一天呢,又撩嗤事兒。

    狐朋狗友一個貨色的閆解放則是調笑道:“這你可說錯了,他媽才不能下蛋呢,哈哈哈~”

    一同站在井邊等著打水的鄰居聽見這話都跟著笑了起來。

    “去你倆爹個蛋的,你倆媽才下蛋了!”

    棒梗也是混,聽見劉光福敢說自己母親,開口就懟回了過去。

    這會兒二大爺正走到月亮門那兒,準備出去上廁所呢,卻是聽見了這麼一句。

    “哎!小兔崽子~”

    閆解放見棒梗敢還嘴,手指著就要去抓他。

    這手指頭卻是跟著棒梗逃跑的身影一直到了賈家。

    突然看到端著盆子站在門口的秦淮茹,他這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而站在井邊的眾人也都不笑了。

    “媽,他們先罵人的!”

    棒梗怕母親責怪,委屈地開口解釋了一句。

    秦淮茹一使眼色,示意棒梗進屋,隨後教訓道:“那也不許罵人說髒話,狗咬你一口,你還咬狗一口啊!”

    “哎!你……”

    站在井邊的閆解放聽見這話就要跟秦淮茹回一句,可剛開口,卻是瞧見秦淮茹下了臺階走過來一盆子水照著他們臉就潑了過來。

    “呸呸~”

    “咳咳~”

    這水哪有準兒啊,饒是井邊的人躲的快也有著上的。

    可這些人不敢跟秦淮茹來,因為先前他們確實跟著笑話棒梗來著。

    以大欺小,怎麼著都活該。

    再一個就是這秦淮茹現在身份不比從前,副科級幹部,可不是一般人能頂的住的。

    秦淮茹瞄準的就是閆解放和劉光福,潑完了水也看見二大爺就站在月亮門那兒。

    可她沒管那個事兒,而是瞪著兩個大小夥子說道:“早上起來還沒刷牙吧,怪不得這麼嘴臭呢”。

    說著話還看了二大爺一眼,道:“正好用洗腳水給你們刷刷牙”。

    說完話一扭頭便回家去了。

    “噦~”

    “唔~”

    這兩人把著水龍頭一個勁兒地衝水漱口啊。

    二大爺皺著眉頭走了出來,伸腳踢了劉光福一下子,道:“趕緊滾家去!”

    “噦~爸,等我漱漱口~我噁心~”

    劉光福現在也顧不上他爸是不是要打他了,解毒要緊。

    二大爺皺著眉頭說道:“你見過大早上洗腳的啊,她說啥你都信啊,趕緊拎水回家去!你媽等著做飯呢!”

    訓了兒子一句,又往賈家看了一眼,這才繼續便往外面走。

    劉光福聽了父親的話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這會兒噁心的感覺沒了。

    而閆解放也是如此,吐了嘴裡的水,只感覺自己是傻子。

    兩人相視一眼,在身後排隊眾人的低笑聲中默默倒了打好的水,重新接。

    這會兒賈家的門突然打開,棒梗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瘸一拐的秦京茹。

    秦淮茹則是站在門口,對著走出門的棒梗問道:“要吃飯了,你們倆幹啥去?”

    棒梗回頭兒道:“我讓我小姨看看我的雞圈,教我怎麼養雞”。

    “就不能吃了飯再去嗎?”

    今天是孩子們開學的第一天,可兒子完全沒有開心上學的意思,一大早上就跟後院兒的雞較勁。

    秦淮茹也知道兒子不是念書那塊兒料,本來還擔心自己婆婆慣出一個廢物點心來。

    可她沒想到,棒梗這幾個月把打掃衛生和餵雞的活兒都堅持了下來。

    得了,幹啥不吃飯啊。

    秦淮茹想好了,棒梗能念幾年是幾年,不求他成材,只求他別長歪了就成。

    這會兒見著兒子興致勃勃地去學餵雞,只能無奈地說道:“早點兒回來啊,你小姨腳受了傷,又剛洗的腳,別凍著”。

    “噦~”

    “噢唔~”

    這玩意兒咋就說不上這麼靈,說都不行。

    秦淮茹看著井邊耍寶的兩人,撇撇嘴回屋去了。

    今早這一盆洗腳水,可不僅僅是給兒子報仇,還有替二叔幾人報仇的意思。

    少惹女人,記仇。

    何雨水拎著自己的挎包從後院兒出來,正巧見著棒梗過月亮門。

    “大早上的就聽見你喊”

    “雨水姨,我養的雞下蛋了~”

    棒梗這回有意識把話說清楚了,因為身後那兩個孫子還乾噦呢。

    “聽見了~聽見了~”

    雨水摸了摸棒梗的大腦袋,笑著走了過去。

    秦京茹轉回頭,滿眼羨慕地看了看“都市白領”的何雨水,直覺得命運不公平。

    何雨水倒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有人羨慕她的生活,沒爹沒媽也成了羨慕的對象了。

    走過井邊的時候看了看劉光福和閆解放,不知這倆人跟這兒玩兒啥呢。

    但見打水的人都不是一副好笑兒,也知道這倆人沒好事兒。

    進到前院兒,李順剛打三大爺家出來,正好跟出來的何雨水走了個對臉兒。

    “早,李叔”

    “哎,雨水早”

    李順揹著藥箱子正往家走,見雨水說話便也應了一聲。

    “三大爺這是又不好了?”

    “嗯”

    李順給人瞧病從來不會洩露患者的隱私,這是祖輩傳下來的規矩。

    不過何雨水就是這個院兒裡住著的,見她上趕著問了,也就沒大在意。

    看見何雨水了,李順還是叮囑了一句話。

    “勸勸柱子,可別跟他三大爺來勁”

    說著話還皺著眉頭輕聲叮囑道:“萬一碰到你哥手裡,等著鬧吧~唉~”

    “知道了,叔”

    雨水很是認真地應了:“我這就找我哥去”。

    這邊正說著話,聞三兒打門口進來了。

    好幾天沒露面兒,聞三兒也是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大哥早”

    聞三兒先是客氣地跟李順招呼了一聲,隨即扶著後腰跟李順說道:“趕巧了,您給我瞧瞧,好幾天沒下來炕”。

    “家來”

    李順哪裡猜不到聞三兒話裡的意思,揹著藥箱子便先回了家。

    聞三兒跟雨水點了點頭,錯過身子,跟著李順進了屋。

    李順也沒太在意,剛才聞三兒進來的時候他瞧見了,腿腳兒沒毛病。

    可這一搭上脈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這可給聞三兒嚇了一跳,他就是做做樣子,可別是真有毛病啊。

    李順皺著眉頭看了聞三兒一眼,又號了他另一隻手的脈。

    等號完了脈象又檢查了聞三兒的腰。

    “著急要孩子?”

    “啊?”

    聽見李順的話聞三兒就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沒…沒呀,沒著急,還沒想呢”

    “注意節制”

    李順點了點聞三兒的腰子,道:“年輕可不是本錢,揮霍無度小心落病根兒”。

    “啊~……”

    聞三兒愣住了,心裡也嚇了一跳。

    這……這算不算工傷?

    “大哥,您這兒有沒有啥能補補的?”

    “沒事兒,節制了就好了,你年輕,補多了反而不好”

    李順沒大在意,只是下了醫囑。

    “大哥,這……”

    聞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補補呢,輕微補補”

    李順看了看聞三兒,都是男人,當然知道這是啥意思。

    “等會兒”

    李順拎著藥箱子就往南屋走,等放下了藥箱子就去櫃子裡拿自己的藥酒。

    可打開櫃門卻是發現少了一瓶。

    “孩子他媽!”

    “哎!”

    劉茵正跟灶臺邊上添火呢,聽見李順叫便站起身進了南屋。

    “咋地了?”

    “櫃子裡少了瓶藥酒”

    “不知道啊,沒人動啊”

    劉茵往櫃子裡看了看,問道:“是不是老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