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三百二十三章 早生貴子(第2頁)

“嗚嗚嗚”

於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讓他養著吧,他有那個能跟就養,嗚嗚嗚”。

秦淮茹用手絹擦了於麗的眼淚,看著於麗的眼睛問道:“他知道嗎?”

這一問於麗知道秦淮茹問的是誰,扁著嘴流著淚點點頭說道:“應該是知道的,服務員說介紹信是鋼城的,就是他們這次出差的地方”。

“唉……”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抱著於麗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下午沒跟他提這個事兒啊?”

現在於麗受了委屈,能說話的就是“好姐妹”秦淮茹了。

而秦淮茹也知道在這個院裡,最不會壞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這個於麗了。

李學武終究是要結婚的,自己兩個誰也得不到,能做的就是怎麼把那活祖宗伺候好。

“我沒敢提,他當時累著呢”

秦淮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心疼他,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雖然嘴裡罵著男人,可秦淮茹還是說道:“這個事兒你還是得跟他說,得讓他給你拿主意,女人的眼睛終究就只能看到眼巴前兒這一塊兒地方”。

於麗只是哭,也不知道該怎麼著了。

秦淮茹低頭看著於麗問道:“他們走前我就聽你們吵吵,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要是想去收拾那個狐狸精我就跟你一起去,保證撕她個大花臉”。

於麗搖了搖頭說道:“我對他死了心了,窩囊廢也好,不求上進也好,沒錢沒房的都好,以後讓那個受去吧”。

“你啥意思?”

秦淮茹驚訝地問道:“你想離婚?”

於麗點點頭說道:“過不下去了,沒意思了”。

“好歹是個爺們兒啊”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一個人的苦,你想想我就知道了”。

於麗摟住秦淮茹說道:“他算什麼男人,除了會氣人什麼都不會,我一個人倒清靜省心了”。

秦淮茹拍了拍於麗的後背,嘆著氣說道:“離了這個,你能指的上他啊?”

於麗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也沒打算指著他,除了房子,他給我的我就要了一雙鞋,棉襖的布料都是他託閆解成的手給我的”。

“唉……”

秦淮茹就知道於麗跟自己不一樣,於麗沒有負擔,說走就走,敢愛敢恨,她不行。

“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你了,只能說你這麼做,高興的是閆解成,成全的也是那兩個人”

“不”

於麗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堅定著眼神說道:“高興的是我自己,成全的也是我自己”。

秦淮茹皺著眉頭說道:“離了婚你住哪兒啊,回孃家啊?”

於麗搖了搖頭說道:“東院的房子是我的,寫的就是我的名字,離了婚也是我的,想住在這兒我就住在這兒”。

秦淮茹真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這個小媳婦兒了,這是早有準備了?

“可,你不覺的尷尬啊?”

於麗看著秦淮茹說道:“他都不覺的尷尬,我有什麼可尷尬的”。

摸了摸於麗的頭髮,秦淮茹點點頭說道:“這得看你自己了,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

“謝謝”

於麗抱住了秦淮茹說道:“謝謝秦姐”。

秦淮茹輕笑著說道:“不跟我較勁了?”

“嗯”

於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你們倆這是幹嘛呢?”

李學武下炕準備出去撒個尿,卻是看見這兩人“姐妹情深”地在廚房摟摟抱抱的。

“去!沒看見過女人抱一起啊!”

秦淮茹嗔了李學武一句,隨後指了指於麗用嘴型說了一句什麼。

李學武趕緊推開門出去撒尿去了。

這會兒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等李學武回來的時候廚房裡已經沒人了,進了裡屋見兩人坐在一起跟炕稍那些老頭老太太嘮嗑呢。

老年組的精力終究是有限,打了一下午的葉子牌,這會兒已經休戰了。

二爺跟著一桌的老太太和婦女、小媳婦坐在一塊兒懷古,講著以前過年的事兒。

於麗已經擦了眼淚,這會兒眼睛雖然紅著,但是眾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

秦淮茹坐在於麗身邊拉著於麗的手不時地跟著說兩句村裡的事兒。

李學武將肩上的軍大衣重新掛了,掃了一眼秦淮茹和於麗又重新上了撲克牌桌。

沉國棟跟著老彪子喊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啞了,把位置讓給了李學武,讓李學武玩兒撲克。

撲克牌這桌都是年輕人,所以戰鬥力持久,

老彪子跟李學才帶著小燕兒一夥兒,李學武帶著楊二孩、何雨水一夥兒,這算是勢均力敵了。

李學武數了數撲克牌,又看了看老彪子手裡的牌問道:“你是不是偷牌了?”

老彪子驚訝地叫屈道:“怎麼可能,跟你們玩兒我還用偷牌?閉著眼睛都能打你們滿地找牙”。

李學武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隨後扔了一個5。

幾人開始打這把,就在最後幾張牌的時候,李學武將手裡的牌一扔,奔著老彪子就去了。

“還說不偷牌,小燕兒剛出了一個A,你這四個A哪兒來的?”

“哈哈哈哈”

老彪子被李學武抓到只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就說我怎麼老是抓不到他呢,總有好牌”

何雨水也是笑著掐一把被李學武拽到牌桌上的老彪子。

除了跟老彪子一夥兒的李學才和小燕兒,李學武這夥兒人都打了老彪子一下。

李學武使勁兒彈了老彪子一個腦瓜崩,笑道:“知道你有前科,早就懷疑你了”。

“哈哈哈哈”

棒梗站在炕裡指著雨水說道:“我也看見雨水姨偷了一個2呢”。

“我也看見了!”

槐花跪在炕上指著小燕兒說道:“燕兒姨也偷了,我看見了,一個6”。

“哈哈哈哈哈”

老彪子笑的都直不起腰了,伏在桌子上笑的一抽一抽的。

李學武氣的也笑了起來,說道:“我這是掉賊窩了咋地,我就說這撲克牌的張數不對嘛,不算手裡的,都打出六十多張來了”。

何雨水捂著嘴笑道:“是彪子先偷的,再說了,誰玩撲克還記張數的”。

老彪子坐直了身子笑著說道:“武哥別說打撲克了,就是打麻將都記張兒,誰打的啥都記得,打到後面他都知道你手裡有啥牌了”。

沉國棟坐在火牆子上,笑著點頭道:“以前武哥經常帶著我們去公園騙老頭兒錢”。

“你還有這光輝歷史呢?”

何雨水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學武,好像這些人說的跟李學武不是一個人似的。

李學武推開老彪子的大腦袋,收了撲克在手裡洗著,笑道:“那時候小,餓急眼了啥招兒沒有,別說麻將了,記抽籤子都行”。

“你這腦袋是真好使”

雨水點頭說道:“我還真沒聽說過這麼厲害的人呢”。

李學武把洗好的撲克放在中間,幾人開始抓牌。

“厲害的多了,早先前門大街上淨是這些玩牌的地方,誰沒個手藝進去還不得光著屁股出來啊”

二爺他們見著這邊打鬧也停止了說話,笑看著這邊的熱鬧,等李學武說到賭房的時候,二爺點點頭道:“就是那種賭棍”。

隨後便是講了老四九城傾家蕩產的故事,他在當鋪當檔頭,這事兒不要見的太多。

時間到了夜裡十一點,傻柱帶著秦淮茹、於麗、小燕兒母親、聞三兒媳婦兒,再加上老年組開始包餃子。

秦淮茹和於麗兩個人擀餃子皮都跟不上這些人包的。

今天在倒座房吃餃子的連老帶少的得有二十口子人,面也是大家湊得,餃子餡兒也是大家湊得,不然還真夠不上吃。

李學武這邊都是大小夥子,所以拿的面和肉多一些,聾老太太這樣的傻柱和秦淮茹都沒叫拿。

炕稍這邊兒包著餃子,炕上的兩桌繼續玩牌兒。

等餃子包的差不多了,傻柱又去了廚房,開始炒菜。

因為是先前就切出來的,所以下鍋炒的也快。

這邊張羅著吃飯接神,麻將桌散了,撲克這邊也散了。

李順帶著李學才回了家,李學武這些爺們兒則是去院裡點火,這是早就留出來的位置。

老彪子和聞三兒上午還用雪在附近做了防火措施。

老講兒是說在除夕這天要在院裡點火堆,南邊兒可能叫歲火,要守到天明的。

這個李學武猜測可能跟原始人的基因遺留習慣有關係,至於點火也有可能是最原始的爆竹,就是火堆燒竹子,發出啪啪聲。

“後院燈開了嗎?”

姥爺穿著大衣站在西院看著李學武等人帶著一群孩子們在點火堆,問了李學武后院的燈。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開著了”。

老彪子插著手,笑著問道:“姥爺,這為啥要點燈啊?”

姥爺看著老彪子笑了笑說道:“封建迷信唄,早先是院裡點火,後來是點蠟燭和油燈,後來有了電燈就點燈”。

“照啥啊?”

聞三兒將手裡的大木頭扔進了火堆裡,他父母沒的早,也沒人跟他說這個。

姥爺笑著解釋道:“照虛耗,也叫照歲,說是照了來年家裡就會財富充實”。

解釋完姥爺還問道:“你們信嗎?”

聞三兒一臉確定地說道:“信啊,我再扔兩塊兒木頭,咱們家明年一定財源廣進啊!”

“哈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還沒有不能說財源廣進的忌諱,大家都笑聞三兒的貪財。

點燃了篝火,幾個孩子圍著篝火跑著玩兒,李學武等人便站在火堆旁聊著天兒。

聞三兒和老彪子一左一右挨著李學武站了,其他人都知道李學武這邊定是有事情說,便都隔開了站了。

老彪子抽著煙輕聲說道:“馬主任家裡送了魚和肉,我還給三個孩子都塞了壓歲錢,大團結”。

聞三兒用手裡的木頭拄著地說道:“別心疼,該給的”。

說了老彪子一句,聞三兒繼續說道:“廢品公司那邊我送的煙,街道那邊我送的瓜子和糖,劉主任我也給塞了一條煙”。

李學武叼著煙說道:“都是禮尚往來的,今天送東西王主任說什麼了嗎?”

“沒”

聞三兒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打算跟你說”。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那就回頭再說,甭擔心,不過今年可得注意著點兒,時刻準備著,我年後去一趟東北,等我回來應該就有貨了”。

聞三兒點點頭說道:“鴿子市兒那邊兒還有人找呢”。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斷了吧,兔子的尾巴了”。

“知道了”

聞三兒點點頭說道:“現在已經掌握的都夠用了,指著這個院兒都夠咱們吃的”。

李學武瞥了聞三兒一眼說道:“這才哪到哪兒?都把根紮實誠嘍,別飄,等我消息,我帶你們玩兒個大的”。

老彪子和聞三兒看著李學武都瞪起了眼睛。

“現在還不算大嗎?咱們這兒的經營資金都上萬了”

李學武指了指院裡的破爛兒說道:“把這些劃啦劃啦你算算咱們有多少錢?運營資金上萬,欠款也上萬呢”。

“五月份以前,儘量減少庫存,破爛兒不要壓手,隨時收,攢夠了車就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