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颶風營救(第2頁)
外大街這邊距離自來水廠還隔著兩個院兒呢,但自來水廠的水塔有七八層樓高,往那邊摸最好還是離遠了慢慢摸過去。
李學武拿著望遠鏡往水塔上看了看,白扯,這個時代的天特別的黑。
一到了晚上只能靠著月光照明,主幹路上有路燈,其他小衚衕裡可沒有。
因為沒有光汙染,所以李學武看水塔也就是黑乎乎的一塊兒,根本看不見裡面的人。
這倒不是什麼劣勢。
因為李學武看不見水塔裡面的人,水塔裡面的人也看不清李學武這邊。
車燈在離老遠的位置就關了,全靠這邊的路燈照明呢。
即使是路燈,李學武也叫車靠著街道邊的牆壁停了。
苟,一直都是李學武行動的標準。
等了許有十多分鐘,7號車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
李學武站在牆角看了看,實在是看不清什麼,轉會身拿起手臺問道:“7號車,7號車,報告情況”。
“指揮車,指揮車,剛才是水塔內的人員在高處向我方射擊,未造成人員損傷,彙報完畢”
“7號車,能看見對方嗎?”
“報告指揮車,無法看見對方”
“7號車,不許還擊,等待命令”
“7號車收到”
李學武放下手臺往遠處望了望,見出去的兩臺邊三輪還是沒有動靜,便皺著眉頭繼續站在衚衕口往水塔的方向望著。
劉主任走到李學武身邊問道:“現在怎麼辦?”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劉主任,隨後繼續看著水塔方向,道:“現在需要將目標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個方向,然後派奇兵從水塔的上面往下突擊”。
“你的意思是讓目標的親人作為吸引犯罪分子注意力的點兒?”
“嗯嗯”
李學武點頭說道:“這是第一步,我還需要您的配合”。
劉主任鄭重地點頭道:“你說,我一定配合你”。
李學武正色地說道:“一會兒目標的親人接來後,我會說服他們的,然後讓執勤車帶著你們往水塔邊上突進,與2、7號車會合後,讓目標的親人喊話,不要讓他們多說,你說”。
“我說什麼?”
“拉家常,不要直接勸目標放棄抵抗,就拖延時間就行”
劉主任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李學武看了看有些緊張的劉主任道:“你放心,執勤車帶鋼板的,而且你們突進的時候會有輕機槍掩護你們,放心大膽地去”。
“呵呵呵”
劉主任乾笑了兩聲,隨後說道:“你這麼說我更緊張了,好像一去不復返了似的”。
“哈哈哈哈”
李學武見劉主任開玩笑,便也笑了起來。
作為總指揮,不能給下面人太緊張的狀態。
“能不能成功全靠您了”
“您放心,我一定盡力”
李學武交代完劉主任,走到執勤車這邊交代了起來。
還是剛才的計劃,只不過交代執勤車這邊的是保護好劉主任和目標的親人。
再一個就是遇見攻擊直接用輕機槍回覆,這邊是對話的窗口,可不能軟了。
交代完,點了兩個護衛隊員跟著自己到了路燈邊上。
“你們兩個準備一下,一會兒跟我潛伏到進自來水廠,摸到水塔邊上”
說著話,李學武用鉛筆畫了一會兒進了自來水廠後的潛伏路線。
“東院牆離水塔太近了,翻牆會有聲音,咱們從西院牆進去,西院牆到水塔邊上有幾十米的距離,這中間有過濾池”
“咱們就利用過濾池的水聲和水泥圍牆往水塔突進,不許冒頭,一律用爬行的姿勢前進”
“沒問題,咱們四百米障礙已經練習得很熟了”
李學武看了看說話的護衛隊員問道:“你叫何遠?”
“是,科長”
“一會兒你背兩條繩子,記得帶抓鉤”
“是”
李學武對著另外一個護衛隊員問道:“你叫齊德隆?”
“是,科長”
“我記得你槍法不錯,等會兒上去了,你就用長槍跟在我們兩個的後面,從上往下狙擊,我跟何遠持短槍往下突擊,成嗎?”
齊德隆看了看李學武說道:“您的槍法也很好,還是您在上面狙擊,我跟何遠突擊下去吧”。
李學武笑著拍了拍齊德隆的肩膀道:“甭廢話,你是指揮還是我是指揮?”
“您”
“那不就得了?”
李學武摟著兩人的肩膀拉近了距離貼近兩人的耳邊說道:“裡面的情況不明,保護咱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所以不要留手,發現目標直接擊斃”。
“是”
李學武是輕聲說的,這兩人也是輕聲回的。
何遠小聲地跟李學武問道:“那人質?”
李學武用拳頭輕輕敲了敲何遠的頭盔說道:“還是那句話,保護咱們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是”
兩人都是機靈的,明白了李學武話裡的含義。
“好了”
李學武送開兩人,隨後帶著兩人坐在執勤車的車廂裡開始脫衣服。
別誤會,不是那啥。
因為棉服會限制行動,所以這種特殊行動李學武準備帶著兩人輕裝上陣。
先脫了作戰服,然後把裡面的棉衣脫了,就只剩下秋衣秋褲,再把作戰服穿上。
脫了棉衣以後李學武暫時是不敢下車了。
現在的冬天跟後世不是一回事兒。
後世四九城穿著薄毛衣加一件兒皮夾克就能過冬。
現在?
裡面是內衣、內褲,外面是秋衣、秋褲,再外面是棉衣、棉褲,再外面是外衣、外褲。
有錢有身份的還要穿件兒大衣。
不要懷疑這個時候的冷,東北有句話形容叫“凍得你得兒了呵的”。
帶著兩人把武器檢查了一遍,又喝了水壺裡的熱水。
現在就要儲存熱量了,一會兒是場特殊的戰鬥。
李學武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武裝劫持的情況,想著都是些蟊賊,頂多了拿著管叉招呼招呼。
沒想到這裡面還真出現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的情況。
剛把手槍揣進槍套裡,車外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
李學武推開車門看了看,所裡的同志帶著兩老一小下了車。
“這邊”
李學武招了招手,隨後對著車裡押解的人說道:“把這些人送到9號車的車廂去”。
“是”
這邊的車廂裡就三哥那夥兒人,七個被抽了褲腰帶的人排著隊被執勤的人押下了車。
隨後便是剛被接來的兩老一小被送上了車廂。
去接人的同志還想跟著上車,卻是被李學武按住腦袋給攔住了。
“車上有同志們在,你們也辛苦了,去找個背風的地方抽根菸。”
這人愣了一下,隨後便敬了個禮離開了。
“同志,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你抓我們幹啥?有事你去找楊樹槐去!”
“砰!”
李學武拉上車門子。
因為是卡車改裝的車廂,車廂門也是對開的,所以有些發軸。
李學武關門的聲音很大,把剛才嗚鬧喊叫的婦女的話給打斷了。
李學武轉回身藉著車裡的燈光看了看這上來的兩老一小。
其實說老也不算老,說小也不算小。
兩個成年人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孩子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說不關他們的事兒的是坐在座椅上那個男的。
見李學武打量他們,男的有些窘迫地底下了頭。
倒是這抱著孩子的婦女嘴裡再次破馬張飛地對著李學武噴起了吐沫星子。
“你們是誰呀你們,憑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兒來?楊樹槐犯法我們......”
“啪!”
婦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學武的大嘴巴給扇了回去。
“你!”
婦女被李學武打地愣住了,就連她懷裡的孩子都被李學武嚇了一跳,勐地縮進婦女的懷裡。
何遠和齊德隆對視一眼將目光收了回去,各自忙著準備工作。
坐在婦女身邊的男人抬起頭對著李學武說道:“你憑什麼打人啊?”
這婦女有了爺們兒撐腰,勐地開了嗓子要嚎。
可剛眯了眼睛張開嘴,就被李學武揚起的手給嚇了回去。
“我沒時間跟你們擺事實,講道理”
李學武坐在了對面兒的座椅上盯著兩人說道:“現在你們的兒子拿著槍劫持了一個女同志躲進了水塔裡”。
“這不關我們的事兒”
李學武的話還沒說完,這個男人便再次說了不關他的事兒。
李學武瞪著男人說道:“你要是再敢插話兒,我就說你搶我的槍,然後擊斃你”。
“你!”
男人剛要說話,就被李學武掏槍的動作嚇得閉住了嘴。
見兩人把嘴抿嚴實了,李學武繼續說道:“都是爹生父母養的,你們教育不好兒子我幫你們教育,可水塔裡那個女同志是無辜的”。
“現在我要求你們去水塔外面對著你們的兒子勸降,包括這個小不點兒”。
李學武指了指縮在婦女懷裡的孩子問道:“這是楊樹槐的兒子?”
婦女抿著嘴流著眼淚緊緊地抱住孩子卻是不敢點頭,怕自己一點頭李學武便把孩子搶走去威脅自己兒子。
“多好的孩子啊,如果因為這個混蛋父親而影響了未來一生,那他得多恨他的父親啊”
“嗚嗚嗚嗚”
婦女抱著孫子埋著頭哭,男人看著李學武不說話了,便開口說道:“那個孽障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了,連媳婦兒都賭輸了,我們老兩口實在管不了他了,你們怎麼著他都行,他罪有餘辜,就是別斷了我們老楊家的根,我求求您了”。
說著話,這男人就要跪下,可李學武不吃他這套,根本沒有去攙扶的意思。
“能把他勸出來你們大功一件,我保證不處理你們,如果最後解救人質失敗了,那麼我就跟你們算算包庇罪犯的賬兒”
說著話,李學武狠厲地對著兩人說道:“出聲提醒,阻礙抓捕,很明確的包庇罪,我可以這麼說,你們兒子如果殺了人質,那麼你們兩個到老都出不來了,想想你們的孫子怎麼辦”。
“嗚嗚嗚嗚”
聽見李學武的話,婦女的哭聲更大了。
“孽障啊”
男人嘆了一口氣,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我就是自來水廠維修工,負責水塔的維護,他小時候就經常跟我去水塔玩兒,所以他才往這邊跑的”。
李學武見這男人知道水塔的結構便是一挑眉,旁邊裝路人的何遠和齊德隆也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