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秦淮茹瞥了一眼傻柱,問道:“我等你幹嘛?你是叫我呢嘛?我等著你賊心不死還去惦記人家冉老師啊?”
“這話兒叫您說的,我怎麼成賊了?”
傻柱笑嘻嘻地揉了揉棒梗的大腦袋說道:“我這不是也關心棒梗的學習成績嘛,去您家裡問問這棒梗在學校學得怎麼樣啊”。
傻叔我可真是謝謝您的操心了,但我還是請您做個人,別問我的成績了。
不問成績還能過個好年。
棒梗把傻柱的大手從腦袋上扒拉開,他最討厭被人呼嚕他的腦袋了。
這也是棒梗跟他奶奶學的。
他奶奶說了,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
棒梗瞪了傻柱一眼,心裡將傻柱跟武叔比了比。
嗯,傻叔就是不如武叔,武叔從來不碰自己腦袋,都是掐臉。
“傻叔,我的成績很穩定,不用您關心了”
見棒梗抬著大肥臉跟自己吹,傻柱先讓秦淮茹過了三門兒,自己跟在棒梗後面說道:“嘿,你是真敢說啊,常年的倒數第一讓你說成了成績穩定”。
傻柱跟秦淮茹剛進中院,身後便傳來何雨水的招呼聲。
“哥、秦姐,你們出去了呀?”
秦淮茹回頭見是何雨水,笑著說道:“什麼呀,我們都在倒座房來著,你這是才回來啊?”
傻柱看著妹妹臉上蹭著油汙推著車子進來,也是有些詫異。
“怎麼這麼晚了還往回走?又鬧彆扭了?”
何雨水跟秦淮茹邊走邊說道:“嗨,沒有,下班晚了,車子還壞了,想著這邊離的近,便推著回來的,這不就晚了嘛”。
秦淮茹衝著傻柱努努嘴說道:“車子壞了讓你哥修,你吃飯了嗎?”
傻柱也是追問道:“吃了嗎?沒吃我帶你去倒座房吃飯去”。
“怎麼去倒座房吃啊?”
何雨水摸了摸肚子說道:“還真餓了,家裡沒有伙食啊?”
傻柱笑道:“你老不在家,我這兒見天兒的都在倒座房混飯吃呢,家裡都好些天沒開火了”。
見妹妹真是餓了,傻柱指了指自家的窗戶底下說道:“先去把車子停了,冉老師來了,我去見見,說句話咱就去倒座房吃飯”。
“好”
何雨水知道自己哥哥把糧食直接搬到倒座房去了,想吃飯只能去倒座房,所以答應一聲便去支車子了。
至於哥哥說的冉老師,何雨水倒是沒怎麼關注。
因為哥哥惦記這塊兒天鵝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自己也是勸了不下十次了,懶得說了。
見雨水去支車子,傻柱便跟秦淮茹便回了家。
其實棒梗去倒座房找秦淮茹時說的冉老師李學武遇見了。
就是李學武從家裡出來時看見的,從二門進來的那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女青年。
這冉老師小年夜登門是來收學費的。
冉秋葉按照門房值班人員的話,找到了賈棒梗家。
站在門外看了看,見屋裡亮著燈,便提高聲音問了一句:“請問這裡是賈棒梗家嗎?”。
棒梗倒是機靈,聽見自己老師的聲音便站起身對著自己奶奶說道:“是我們老師來了”。
賈張氏忙出門把冉秋葉迎了進來,招呼著冉老師坐,又是叫棒梗給倒茶的。
該說不說,到什麼時候人們對待老師的第一印象都是尊敬的。
就連賈張氏這樣不懂四六的舊社會老太太都知道尊師重教。
冉秋葉也是很客氣:“是這樣的,今天啊,我們學校所有的老師都在家訪,然後學校也開了一個會,想必棒梗應該給您說了吧?”。
賈張氏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這會兒秦淮茹又不在,就說道:“說了,那個冉老師,對不住啊,這個學費我們應該是開學交的,可我們家裡實在是困難,我們家的狀況您也看見了”。
冉老師也很理解:“這...其實啊,我也是一直在想辦法怎麼能夠讓棒梗免學費,可是學校裡的困難戶啊實在是太多了,上面又規定,這家裡的生活平均費每人每月不超過5塊錢的才能免除學費,可是您家呢,剛好夠,我啊,也實在是沒辦法”。
賈張氏知道這麼回事兒,上上個月已經去街道問了這個事兒了,當時還遇見了三大爺在告李學武“侵佔”倒座房的狀。
現在說這個話的本意也是想拖一拖,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學費拖過去。
就像拖饑荒似的,老人都有這麼個習慣。
單口相聲大師劉寶瑞在相聲裡講過這個。
雖然現在家裡的條件改善了,可這改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是需要秦淮茹月月掙,月月攢下來才行的。
所以才跟來收學費的冉老師哭窮的。
倒也不是賈張氏真的在裝窮,他們家也真是窮,但這年月誰家不窮啊。
那套免學費的標準無非是比著誰更窮罷了。
賈張氏被冉老師堵得沒辦法,就說要出門兒去前院找兒媳婦兒要錢去。
這也是賈張氏的套路。
你不是來要錢嗎?那我就晾晾你,讓你自己在我家裡待著,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如何給你磨洋工。
這邊棒梗聽見冉老師說的話,又想到以前媽媽和奶奶說的話,知道家裡現在不差這個錢了。
棒梗很是主動地說道:“奶奶,您在這兒陪著冉老師吧,我去叫我媽去”。
見棒梗跑出去,賈張氏忙尷尬地笑著跟冉老師客氣著:“您坐,您喝水,哎呀”。
這賈張氏跟冉老師也不認識,所以也不知道聊什麼。
但冉老師上門來了,又是自己家理虧,所以不能叫人乾坐著啊,那多不禮貌啊。
這聊天兒還能難倒了賈張氏?
賈張氏可是自認在聊閒篇兒和說閒話兒這一領域不輸人的,很是能快速跟生人打開話匣子的。
“您這,現在還單身呢?”
“……”
冉秋葉見棒梗去找她媽媽,覺得今天又能完成一家兒的任務,心裡本來還是很高興的。
可這賈棒梗的奶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就好比你興高采烈地回家了,而你媽看了看你身後,然後問你:“又是一個人回來的?”
冉秋葉雖然臉上保持著笑容,可內心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要滴咕兩句的。
您要是會客氣您就說兩句,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客氣,懶得搭理我這個上門兒“要賬的”,您不說話乾坐著我也沒意見。
但您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兒蓄意報復的嫌疑了?
冉秋葉很尷尬地點了點頭道:“這不,一直沒碰到合適的麼”。
其實是冉秋葉父母的眼光太高了,冉父母都是留學歸國人員,見識和學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折服的。
冉老師還是獨生女,免不了要聽父母的意見,所以一直耽誤著。
剛才賈張氏問了,冉秋葉又不能說自己父母眼光高,就用了一個萬能的藉口。
可這賈張氏不知道是藉口啊,不知道就不知道唄,您就換個話題唄。
她偏不!
為了不讓冉老師乾坐著而感覺到尷尬,便開始了亂點鴛鴦譜。
“我跟您說啊,我們院兒裡可是有不老少好小夥子”。
說著話,賈張氏還不顧冉秋葉尷尬的神情掰著手指頭數著。
“歲數大一點兒的就是我們中院正房住著的,軋鋼廠的廚子何雨柱,二十九歲了”
“年輕一點兒的有後院兒住著的李學武,是軋鋼廠的保衛科長,才十九歲,就是臉有塊兒傷疤,但是掙得多,你看那房子建的,可漂亮”
“再有就是你們學校三大爺家的閆解放啊,才十八……”
冉老師正在尷尬地聽著,也不好反駁,要是自己說錯了話,再不給錢了咋辦。
但內心不斷地說著:實錘了,實錘了,賈棒梗的奶奶就是在報復自己今天來要賬了。
看看這都介紹的什麼人:大齡油膩男青年,疤臉有錢小男人,著名“算計”師閆老扣兒的兒子……
這是天上一腳地上一腳啊!
不說這都是什麼條件的,單說年齡。
冉秋葉才二十六歲,找馬上三十的何雨柱不合適吧.......
那找十九歲的李學武就合適了?
賈棒梗的奶奶還給介紹十八的!
真不怕人家說自己是老牛吃嫩草啊!
“賈棒梗的奶奶真是太會聊天兒了,呵呵...呵呵呵”
冉秋葉還能說啥,只能這麼誇了賈張氏一句。
這時棒梗跑進了屋,道:“奶奶,我媽回來了”。
說著話又想起後面還跟著一人呢,所以又隨意地加了一句:“哦,還有我傻叔”。
棒梗本來是想給傻叔一個面子的,知道傻叔喜歡自己老師,今天怎麼著都不能叫傻叔的。
可剛才自己明明都把自己內心的傷疤呼嚕平了,又被傻叔給撕開了。
那就別怪我賈經理不給你這個面子了。
冉老師心道:“可算是來個人了,再聽下去就能用腳指頭摳出一個四合院了”。
傻柱一進屋跟冉老師一見面便笑著說道:“您好冉老師,您還記得我吧,呵呵呵”。
冉老師不自然地點點頭道:“您好,您好”。
冉秋葉心想,今天這個錢要的真是夠為難的了,剛擺脫一個會聊天兒的賈棒梗的奶奶,這會兒又來了上次讓自己鬧得好沒面子的廚子。
賈張氏也是很驚訝:“你們倆認識啊,快坐下聊”。
傻柱這會兒想著跟冉老師緩和一下關係呢,就說道:“冉老師您坐,呵呵呵,真是辛苦了啊,小年夜您還不歇著”。
冉秋葉聽見這話也是嘴角咧了一下,這個院裡的人都這麼的會聊天兒嗎?
“不辛苦,都是學校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也是沒辦法,也請多理解啊”
秦淮茹瞪了一眼傻柱,然後笑著對冉秋葉說道:“理解,是我們的不對,應該早就交的,可這一直都在上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您多見諒啊”。
說著話兒便從兜裡往出掏錢,數了兩塊八毛錢放在了冉秋葉的面前。
“沒事沒事,咱們互相理解”
冉老師能收上學雜費當然開心,笑道:“您工作忙我是知道的,那個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學校啊,非得催著來家裡要,這是收據”。
說著就把收據遞給了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