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二百六十一章 這是幾?(第2頁)


段又亭看了看李學武,然後對著鄭富華說道:“鄭局,我都嫉妒沉放的好命了,要不讓李科長也到我們所兼職一個副所長得了,哈哈哈哈”

這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話卻是悄悄地拍了主張給李學武兼職的鄭富華的馬屁,又拍了得了實惠的沉放的馬屁,最後又給李學武的馬屁上拍了拍。

誰說粗漢子不會彎彎繞,這人在江湖,什麼張飛繡花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你倒是想得美啊”

鄭富華點了段又亭一句,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我知道你對於我們局所的工作有意見,準備親自搞一次行動”

見李學武想解釋,鄭富華擺手說道:“有錯就要認,是我們的失誤我們就要承擔這個責任”

說著話,鄭富華對著沉放和段又亭說道:“保護居民財產和生命安全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和義務,現在咱們的工作出現紕漏了,那就虛心接受其他同志的意見和建議”

李學武不好意思地說道:“領導,您這麼說我就無地自容了”

交代完兩人,鄭富華轉過身握住李學武的手說道:“不必妄自菲薄,你有沒有能力我是知道的”

“我們的兩個所將全力配合你的行動,要人給人,要槍給槍,確保這一次行動有效地施行,嚴厲打擊轄區內不穩定因素”

“是”

李學武、沉放、段又亭三人均是敬禮答道。

這不是一般的命令,這也不是一般的信任,李學武三人必須正確對待和執行。

說起來,李學武身上揣著兩個證件,其中的一個就是受鄭富華管理的,現在局裡大老有了交代,李學武必須敬禮答是。

鄭富華也給三人敬了一禮說道:“職責所在”

李學武答道:“義不容辭”

“好,哈哈哈”

鄭富華看了看沒接上話的沉放兩人,滿意地笑著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上了吉普車。

沉放嫉妒地看了看李學武,艹,就你有文化是吧。

“今晚所裡等你開會啊,李大學問”

笑著嘲諷了一句,沉放也跳上吉普車,跟李學武擺擺手走了。

送走了沉放和鄭富華幾人,姬衛東沒用李學武送,已經坐著吉普車出來了。

趕到李學武跟前兒的時候拉卡車窗說道:“隊裡有事兒,我先走了啊,有事打電話,沒事兒少聯繫”

李學武也是回了一句:“那週日別來了啊,不帶你那份兒了”

“想都別想,衣服的事兒還沒找你算賬呢”

撂下這麼一句,姬衛東的車已經竄出去了。

等李學武再回身的時候,現場就剩下軋鋼廠的人了,老彪子他們沒在這邊兒,跑去村裡考察了,一會兒還要上山考察。

他們來的目的也不是奔著基地來的,是奔著老鄉家的雞和兔子來的。

說得有點兒大漠叔叔的意思了,但完全是兩碼事兒,老彪子他們拿老鄉家的兔子和雞是給錢的。

是真給錢的那種,不是說說而已。

等李學武回到工棚的時候付斌收回複雜的眼神,換上了讚賞的神色,道:“還是李科長有能力啊,結交四方,不落下風”

艹,給我埋地雷是吧?

結交四方什麼?綠林好漢?

信不信我叫剛才走的那波綠林好漢回來再帶你回去審審?

“呵呵呵,我這個人就好交朋友,當然了,一定是用心交,絕對遵守您的要求,絕不交酒肉朋友”

“按照你的要求,像是在單位請客聚攏酒肉朋友的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幹的,您痛罵的大吃大喝不正之風我是一直警醒自己的”

李學武說了這話卻是把李懷德的目光拉了過來,聽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呢?

誰不知道李懷德李副廠長最願意在軋鋼廠小食堂招待朋友啊,這付斌的要求是什麼意思?

“不是……李副廠長”

付斌就要解釋,可看著機關眾人的眼神,知道李學武給自己埋的這個雷響了。

李學武用試探的眼神看了看付斌,然後對著李副廠長解釋道:“我們處長絕對沒有說您的意思”

這話惹得付斌用複雜的眼神看向了李學武。

這特麼是嫌自己不死啊,又特麼補了一刀。

“好了,呵呵呵,李科長啊,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李懷德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道。

尹滿倉握著李懷德的手說道:“李副廠長,今天午飯就在這裡吃吧”。

“呵呵呵,就不了,嗯,廠裡還有事情要忙,你們也忙,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懷德今天本是有心在這個訓練場轉一圈兒的,但是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李學武對著吉普車停放處招了招手,李懷德、付斌的司機都將吉普車開了過來。

先是給李懷德拉開了後座艙門,送了李懷德和秘書上了車,隨後又送付斌和處室裡的人上了車。

這才跟尹滿倉握了握手說道:“尹書記,您先忙著,我們這就回了”

在將要上車的時候又小聲對著尹滿倉叮囑道:“姑父,一定要保證安全啊”

“明白明白”尹滿倉嚴肅地對李學武保證道。

上了車李學武見於海棠就坐在靠裡的位置,皺了皺眉頭,沒有搭理這個向自己看過來的姑娘,拿起通話器對著打頭的邊三輪說道:“目標軋鋼廠,出發”

通話器裡傳來前面邊三輪上呼呼呼滋滋滋的聲音:“收到,目標軋鋼廠,出發”

隨著前面的邊三輪啟動,付斌的車,李懷德的車,李學武的車相繼啟動,唯獨缺少了回收站的車。

這不是李學武把他們落下了,而是他們還要忙一陣兒,忙完了會自己回收購站。

於海棠看著發號施令的李學武,冷峻的臉龐,彪悍的傷疤,果決的語氣,全身都散發著男子漢的氣息。

跟自己現在的男朋友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相比於舉報信裡的耳聽為虛,於海棠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眼見為實。

在去時的路上李學武根本沒有搭理自己,在活動現場李學武更是跑上跑下,跟各個單位的領導談笑風生。

這讓站在一旁採訪記錄的於海棠不由得不側目。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上可與副局級、局級領導對答如流,下可以和工地上的鄉親們蹭葉子菸,同辛苦,共勞動。

對待領導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對待下屬又是熱情關心,身先士卒。

尤其是李學武在工作的時候,更是專注一致,眼睛裡散發著誘人的光。

其實最讓於海棠著迷的是李學武的複雜性,以前傳他是保衛處之虎,犯罪分子的剋星,現在又傳他是“十惡不赦”的兩面派。

有看到李學武在報紙上的文章,文筆斐然,觀點獨特,就連組織學習會上都是要學習的,可現實裡又是個鐵血硬漢。

越是複雜的人越吸引涉世未深的姑娘們注意,這些姑娘都有一種探索的求知慾。

就是想要看看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就是想要走近這個男人看看他身上的神秘感。

但在探尋的過程中也是最容易迷失自己的。

一見學武誤終身嘛。

李學武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把旁邊的大姑娘給迷暈了,現在正盯著窗外看呢。

因為就在剛才,前方的邊三輪彙報說聽見前面的橋下有爆炸聲。

李學武倒是不信這個時候誰敢沒事兒閒的炸橋玩兒,便讓車隊減慢速度慢慢靠上去。

熟悉密雲到四九城之間這條路的人都知道,這邊有一條挺老大的河,叫潮白河。

這河不禁寬,還長,就李學武知道的,從密雲水庫開始,一直能流到津門去,路過京城、L坊、津門三地。

李學武他們回來一定要跨過河上的橋回去,所以李學武便叫司機從側面超了李懷德和付斌的車,先往橋那邊趕。

邊三輪和李學武的吉普車是同時趕到橋邊路的。

見前面的邊三輪停下了,李學武也讓司機停了車,解開軍大衣的紐扣,推開車門子就跳下了車。

這會兒太陽正足,陽光照在冰面上晃的李學武眼睛差點失明,根本看清下面幹嘛呢。

還沒等李學武眯著眼睛適應那邊兒的光線,就聽邊三輪上的保衛說道:“科長,好像是炸魚的,有人落水了”

“嗯?這是流動河,怎麼炸魚?”

李學武眯眯著眼睛往河那邊兒看,想確定一下怎麼回事兒。

這一看才知道,並不是在河的正中間炸魚,而是在河汊子裡。

經常在水邊玩兒人知道,大河在拐彎兒或者因為某些奇怪地形的引導下,水流會不斷衝擊岸邊,形成一個伸向岸裡的岔口。

這樣的岔口水流比較怪,旋渦,暗流,什麼都有,因為攪動著水流,所以裡面堆積的食物會不斷翻湧,這就會引來魚蝦的駐留。

可以說有些河岔子就是天然的魚塘,現在李學武看到的應該就是一個這樣的結構。

現在的潮白河也已經封凍了,冰面都有一米多深,但是冰面下面的水是流動的,所以魚蝦是一直都有的。

只要在河岔子裡鑿開冰,扔裡幾個大雷管,那就直接在岸邊等著魚自己飛上岸吧。

想法是特麼挺好,可現在看著效果一般啊,炸魚的不是岸邊村鎮裡的大人,是特麼一群半大小子。

岸上站著七八個,水裡撲騰著三個。

水裡的在不斷呼救,岸上這七八個是跳著腳的著急。

但是再著急也是不敢下去救的,因為眼瞅著水流卷著三人打轉轉,誰下去誰死。

這個時候可是冬天,都穿著棉襖呢,到了水裡這就是幾十斤的鎧甲了。

能現在還沒沉下去,都算是這三個孩子在河邊長大的原因了。

“艹,老魏,趕緊去後備廂找繩子,帶著人下去接應我”

李學武看明白怎麼回事兒,對著身邊的保衛喊了一句就往下跑,邊跑還邊脫衣服。

老魏沒想到李學武這就要下去救人,也是麻爪了,轉身對著兩個保衛喊道“趕緊去三位領導的吉普車裡找繩子”。

這個時候繩子是車輛出行的必備品,就像是後世的千斤頂。

因為這個時候的造車工藝有問題,汽車經常拋錨,那就只能用繩子拉回去,所以現在繩子倒是不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