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他好我也好
李學武知道這時候的盧布很堅挺的,因為這個時候SL人的月平均工資才65~90盧布,養個孩子20盧布算是富足的了。
“您也知道,就算是我拿了這個錢,找銀行換了錢,可是有啥用啊,我不缺錢啊”
周幹部笑了笑,說道:“他們問過我了,是我建議給你盧布的,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票,直接去友誼商店給孩子購買商品了”
李學武聽到這個倒是愣了一下,雖然知道這個時候有,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見周幹部說了便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莎拉波娃笑著將一張信封放在了茶几上,道:“這是孩子這個月的補助”
梁幹事也是將一本證件放在了信封上面,周幹部對李學武說道:“這是我給你開的證件,可以進出友誼商店”
李學武拿起證件看了看,有自己的照片,是穿軍裝的樣子,還有自己的身份信息,通行信息裡填寫的是外事部。
李學武笑著對周幹部點點頭道:“真是麻煩您了”
周幹部擺擺手道:“工作嘛,我們就是為了外事服務的”
見正事兒辦完了,周幹部對著謝廖沙兩人說道:“再照個相,然後咱們就回了?”
李學武則是客氣說道:“到飯點兒了,留下吃個便飯吧”
謝廖沙和莎拉波娃都站起身,周幹部也站起身,小聲對著李學武說道:“不方便”
解釋完便由著梁幹事指揮,李學武抱著孩子與謝廖沙和莎拉波娃合了影。
李學武將孩子交給老太太,帶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順和趙雅芳送幾人出了院門。
見院子裡有人圍觀,謝廖沙兩人也沒在意,跟李學武說笑了幾句便上了門口的車、
最後是梁幹事跟李學武招呼了一聲,然後兩臺車開走了。
李順站在門外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看著遠去吉普車冷笑了一聲,這才回了父親的話。
“要麼是真朋友,託妻獻子的那種,要麼就是做了虧心事想要贖罪的那種,您看這謝廖沙像是哪種?”
李順頗為擔憂地皺起了眉頭,站在一邊的趙雅芳則是開口問道:“那,那咱們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李學武看了看大嫂,道:“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這些人和事兒太高了,雷噼下來也打不到咱們,既然孩子落在咱們家了就姓李”
跟著李順和趙雅芳往院裡走,李學武說道:“以後他們來看孩子就讓看,大大方方的,但是不能離了咱們的眼睛,更是必須有那個周幹部陪著”
李順沒再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便往家裡去了,倒是劉茵擔心了好一陣兒,見這爺仨回來了,便拉著李學武問了起來。
李學武見院裡人都在往這邊看,安慰了母親幾句,便又去了倒座房。
這會兒老彪子幾人也都回來了,正在廚房洗手洗臉,於麗已經把菜和飯端了上來。
今天人多,大姥便叫放了兩張炕桌,李學武進屋見秦淮茹拉著棒梗要走,顯然是看見於麗端上來的菜了。
“拉他幹嘛,見者有份兒,讓他在這吃,你也是,都趕上飯點兒了還折騰啥,消停兒坐下吃飯”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的臉色,見沒什麼事兒,便說道:“家裡都準備好了,也是在你家端的菜,棒梗都兩天沒回去吃了,多給你們添麻煩”
李學武捏了捏棒梗的大肥臉,扒愣了一下棒梗的肩膀推向炕桌。
“吃飯去,去晚了一塊兒肉都吃不到了”
棒梗看了看秦淮茹,見母親沒有太嚴厲便掙開手上了炕桌,拿起碗裡燙著的酒壺給葉二爺幾人面前的酒盅裡倒酒。
看著兒子高興的樣子,秦淮茹當著這一屋子人也沒再說他,小聲地問了李學武一句。
“沒事兒吧?”
李學武搖了搖頭,沒有跟秦淮茹說什麼,而是指了指炕桌道:“你也在這兒吃吧,柱子哥燉的小雞兒,三隻呢,夠吃的”
秦淮茹見李學武搖頭便放下心來,現在的李學武就是她的天,那可真真正正的是“他好我也好”
“不了,家裡一個老的兩個小的還等著呢”
說著話就要走,李學武拉了秦淮茹一下,又對著於麗說道:“嫂子,給秦姐盛一碗肉帶回去”
於麗聽了看了看秦淮茹,總覺得事情有些怪,但還是應了,轉身去了廚房盛了一二碗雞肉燉土豆和幹蘑孤,出來時還用心地用個盤子蓋上了。
秦淮茹也沒跟李學武矯情,接了於麗手裡的碗,對著於麗道了一聲謝,然後又跟李學武打了聲招呼便回家去了。
屋裡這些人倒是沒覺得怎麼著,秦淮茹在李學武家幫忙了一個月,每天晚上都是端著飯和菜回去,眾人都習以為常了。
再一個就是李學武越是大方的跟秦淮茹相處,眾人越是覺得沒什麼。
尤其是傻柱,見李學武照顧秦淮茹,更是覺得李學武這人可交,仗義。
“喝酒喝酒”傻柱見李學武上了桌便舉起酒杯張羅著眾人喝酒,現在他可是美了。
這個月放糧,傻柱背了一袋兒白麵扔到了倒座房的小庫房,大姥不讓,他非要放這兒,說是以後早晚都在這兒吃,只要他回來早就他來做菜。
大姥跟李學武念道了一回,李學武聽了也沒在意。
這傻柱可是個心思靈透的,日子過的稀里湖塗了一點兒,但是人很敞亮,絕對不差事兒。
不好在這個上面跟傻柱客氣,顯得假,便也沒說什麼。
傻柱前兩天叨咕要踅摸小雞兒吃,今天老彪子去鄉下取雞蛋,踅摸了三隻公雞,中午就宰了,讓於麗收拾了出來。
晚上傻柱一回來可是給感動壞了,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他主動敬酒。
老彪子幾人的酒量就那麼回事兒,跟傻柱也就是半斤對八兩。
這幾個人在酒桌上完全就是菜雞互啄,臭棋簍子湊一塊兒了。
要說半瓶啤酒不醉不歸那是玩笑了,要說每個人和李學武似的輕輕鬆鬆一斤多,那能喝沒兩個。
所以酒過三杯,這幾人就開始吃肉了,倒也熱鬧。
傻柱給棒梗夾了一塊兒雞肉,然後對著老彪子問道:“剛才的事兒怎麼樣了?”
傻柱是聽見了西院起了紛爭的,剛拎著菜刀出去就見李學武拎著槍站在院裡。
得,菜刀用不著了,所以就又折回來了,因為鍋裡還燉著小雞兒呢。
只有於麗第一次見到李學武打架,既害怕又緊張地站在屏門往那邊兒看。
老彪子將快子撂下,正色道:“正要跟武哥彙報這個事兒呢,沉所長沒在,是刑哥接的,說是正找這幾個小子呢,看了看咱們打的傷沒說什麼,寫了一個筆錄叫我們簽了字就讓我們回來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擔心這個事兒,而是想的前天董文學說的,乾媽往保衛處打電話的事情。
“今天我還問你來著,你還說這邊沒人敢來,好嘛,晚上就上來了”
老彪子也沒想到自己的烏鴉嘴又一次靈驗了,很是委屈地說道:“誰特麼能想到這片兒的不敢來,西城的倒是來了”
這打臉來的也忒快了,老彪子賭氣囊賽地說道:“在西院就該斷了他們每人一條腿,看還有沒有人敢來鬧事兒”
聞三兒看了看自己外甥,道:“你斷了那小子一條胳膊還不算事兒,你要是斷了三人的胳膊腿兒你還能回得來?你真當那派處所是你武哥開的啊”
老彪子聽了這話也是不再滴咕了,知道這是三舅和李學武商量好的,不敢多說什麼。
李學武倒是皺著眉頭問道:“偷盜暫且不說,別的惡劣的事情有嘛?”
老彪子看了看自己三舅,好像有些話不敢說似的。
聞三兒瞪了老彪子一眼。
“說話說,有屁放”
老彪子這才小聲地跟李學武說道:“我見著王亞梅了”
“誰?”
李學武聽得一愣。
“就是那時候那對兒姐妹花兒,小的那個,我見她正跟著那些小子們混呢,好像玩兒的還挺開”
老彪子剛說完,聞三兒就又瞪了老彪子一眼。
老彪子倒是很委屈,都囔道:“不是您叫我說的嘛”
聞三兒氣道:“誰讓你說這個了”
見兩人鬥嘴,其他人有的明白,有的湖塗,這個人名李學武倒是記起來了。
臉厚如李學武也覺得事情有些太狗血了,剛送走一個前女友,又丟了一個現女友,現在又聽見了一個前女友的消息。
特麼的老子克女友嘛?
“她今年應該18了吧”
老彪子見李學武問了,便說道:“可不是,我見到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來,都說女大十八變呢,小時候這姐倆兒就是美人坯子,現在出落得更水靈了”
老彪子越說越起勁兒,挑著眉毛說道:“嘿,瞅著眼熟吧,我就多看了幾眼,您猜怎麼著?那群小子差點兒來打我,好麼,還是王亞梅開口跟我說話我才敢認”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她姐學習好,我走那年好像是考上了大學?”
無怪乎李學武老是遇見前女友,因為他們都是這一片兒長起來的,家家住的都不遠。
除非是天南海北的,不然以現在這個年代的出行條件,最多也就隔著2裡地遠,早晚都得遇到。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道:“王亞梅還跟我打聽你呢,見我收廢品還很嫌棄,但又裝作講義氣的樣子,問你怎麼樣了”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你告訴她了?”
老彪子壞笑道:“她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彪哥彪哥地叫著,說不定我真告訴她了,現在直接叫我李文彪,嘿!”
聞三兒看了看老彪子,罵道:“你特麼是不是又胡咧咧了?”
老彪子不理會自己三舅給自己的解圍,而是壞笑道:“我說武哥跟我一樣,廢品行當”
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不過啊,比我混的慘了一點兒,腿兒著撿廢品呢,我讓她在街上多轉悠著點兒,說不上就遇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聞三兒和沉國棟幾人都是笑了起來,於麗也聽出了原由,看著李學武也不由得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