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組織能力和動手能力強(第2頁)
即使後來鬧得最兇的時候也是搭靈棚折騰秦淮茹罷了,罵人的話都沒有說過。
但是今天算是觸碰到了賈張氏的底線了,這個年代,一份正式工作對於一個單職工家庭來說就是命根子。
本來這個命根子就是自己命根子賈東旭的,現在給了秦淮茹,卻是被秦淮茹給丟了,哪裡能不急眼。
可是再急的怒火也被自己的這一巴掌給打沒了,愣愣地看著捂著臉的秦淮茹。
一大爺沒想到自己過來幫秦淮茹想辦法卻鬧到這種地步,臉上很是尷尬,嘴上不由地說了賈張氏兩句:“你這怎麼能動手打人呢,有事兒說事兒嘛”
說著話就去看秦淮茹被打的臉,這會兒秦淮茹的嘴角已經開始流血了,看著打的很重。
一大爺很是關心地說道:“怎麼樣,要不要......”
還沒等一大爺說完,秦淮茹便冷冷地瞪著賈張氏說道:“您不是要去找李學武嘛,我給你指地方,他現在就在軋鋼廠跟廠長喝酒,你去吧”
賈張氏“嗚嗷”地就哭了出來,撲蹬一下就坐地上了,嘴裡嚎道:“我是為了誰啊?家裡的糧袋子一粒米都沒有了,你把工作丟了,咱們家喝西北風啊”
一大爺也知道自己惹禍了,便開口說道:“我家裡還有富餘,我這就回去給你們取袋兒棒子麵兒去”
最近一段時間一大爺因為沒有支援秦淮茹,所以手裡的結餘就有點兒多,這才敢說這麼壕氣的話。
聽見一大爺再次“支援”自己家的“抗餓”事業,賈張氏的哭聲都降低了一個八度。
可哪知道秦淮茹冷著臉對著一大爺說道:“一大爺,謝謝您的好心,我們家暫時不缺吃的,天晚了,您回去吧”
秦淮茹的話剛說完,賈張氏的哭聲卻是勐地提高了兩個八度。
那可真是賽過帕瓦羅蒂的《我日》,不讓小黑胖子的《叫小番》。
一大爺眨了眨眼睛,道:“淮茹,我這......”
秦淮茹沒在理會一大爺,調頭就去招呼小當和槐花吃飯,飯菜是從李學武家拿回來的,現成飯。
棒梗不在家是因為今天傻柱在倒座房主廚,棒梗跟那邊兒混熟了,也沒管李學武說的是早飯,仰著大肥臉就跟倒座房那邊吃了。
因為不止李學才覺得聞三兒幾人是人才,棒梗也這麼覺得,說話太特麼好聽了,長大以後說啥也得加入這個團伙。
聞三兒:“......團隊?”
見一大爺還要說話,秦淮茹頭也不回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家裡都是女人,一大爺您回去吧,有事兒明天去廠裡再說”
一大爺這才訕訕地回了家,跟一大媽又是學了一通,所以今天是懷著愧疚的心情幫著秦淮茹講情的。
本以為今天自己為秦淮茹出頭,現在自己又要去找李學武講情,秦淮茹應該是感激自己的,可是聽了主任的話,看著秦淮茹幾人都沒有這個意思。
秦淮茹看了看門外,想著這個時候人事科的也應該來了。
“一大爺,主任,我們知道錯了,給您帶來了麻煩,李學武也是按照規定辦事兒,對方逼著他呢,我們也不好給他再找麻煩,所以我們接受廠裡的處分”
見秦淮茹這樣一副態度,車間主任又能說什麼,冷哼哼地說道:“知道處分決定是啥不?是調你們去服務處掃廁所,你以為你主動承擔責任就是英雄了?害了七個人,還耽誤了車間的工作進度”
秦淮茹面上聽著車間主任的訓話,想著那天在炕上開玩笑說是調她去掃廁所,沒想到調令真的是去掃廁所,雖然知道是幌子,但內心忍不住暗罵李學武壞蛋。
車間主任見秦淮茹沒什麼後悔的表情,越說越生氣,點著秦淮茹道:“本來你就是被特殊照顧進來的,幹啥啥不行,車個零件兒都比別人慢,風言風語的我就不說了,你跟這些女同志有仇啊,打架都得帶著他們”
車間裡有些圍觀的男工人看著秦淮茹幾人挨訓也是當熱鬧看,平時打鬧可沒少吃這些女工的虧,但多是嘴花花,沒什麼仇怨。
這車間裡其他的女工就看這幾人不順眼了。
秦淮茹是什麼身份,能結交的都是些“二愣子”,要不就是“心眼子”,平時多多少少的跟車間男同志們打打鬧鬧的。
這車間裡可不止一對兒兩口子,單身男女青年也不老少。
結了婚的娘們兒總比沒結婚的大姑娘放得開,說得了玩笑話,所以秦淮茹在車間裡的人緣好壞參半。
處的好的有,都是娘們兒,處的不好的也有,大姑娘小媳婦兒居多。
現在受了難,這八個人耳邊傳來的小話兒就有些不中聽了。
“呵呵,還以為只有勾搭男人的本事呢,沒想還是個茬子”
“你可小心兒點兒,別下了班門口堵你”
“她也就想想吧,我隔著三里地都能聞著她們身上的騷味兒,現在更嚴重了,八里地都能聞到臭味兒”
“你要這麼說以後去食堂吃飯可得躲著點兒了”
有不喜歡的就有喜歡的,要不怎麼說人緣好壞參半呢。
邊兒上看著的小夥子們聽見這些議論聲見秦淮茹八人都是氣的紅了臉,很是有些抱不平。
“積點口德吧,都是一個車間裡的同志,丫嘴怎麼那麼碎呢”
“就是,話也忒密了點兒”
大姑娘可能都只是心裡罵著出氣,這些小媳婦兒可是不讓份兒的。
“幼,是說到某些人的心坎兒裡了?”
“呵呵,怕不是昨晚剛從人家炕上趴下來呢,當然說好話”
這八個人裡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平日裡都是手撕別人嘴丫子的主兒,哪裡受過這個氣。
但是這幾人心裡懷著“秘密”,雖然都委屈地咬碎了牙,但都沒有還嘴。
倒是這些平日裡玩的比較好的小夥子們不願意了。
見這些小夥子們要急眼還嘴,車間主任也是有些聽不進去了,怎麼自己在這兒說老有人在底下接茬兒。
“去去去,批評會就到這兒,該幹啥幹啥去,手裡活兒都幹完了咋地?”
這些小媳婦兒不敢跟主任頂著說,但嘴裡還都滴咕著:“沒籃子找茄子抵拉著,看你們以後怎麼找媳婦兒”
這些人剛要轉身,車間的大門被推開了。
“幼,這是幹啥呢?”
謝大姐帶著許寧和一個人事科的幹事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見車間主任和秦淮茹幾人被車間工人圍成一圈兒。
車間主任的級別要比謝大姐高一些,但是謝大姐是機關的,所以車間主任說話也很客氣。
“呵呵,謝科長,怎麼還親自過來領人啊?”
謝大姐也沒管這些人在幹什麼,自己還有工作沒忙完呢,這新上任的招待所的所長進了自己屋第一句就是他是李學武的兵。
謝大姐當然知道董文學和李學武在下棋,所以對許寧也是很重視,便親自帶著他調人,總要比手底下人去調人痛快點兒。
“都是為工廠服務嘛,再說從你張主任這裡調人我還能不親自來?”
一大爺和圍觀的工人不是行政人員,自然沒聽懂謝大姐說的話,但是車間主任卻是聽出了不對來。
這人事的來帶工人去服務處一般叫領人,只有平級調動或者調整崗位才叫調人。
這就是為什麼張主任說您怎麼親自來領人,而謝大姐說的是來調人,這種潛規則的術語是不會說錯的,所以車間主任才愣住了。
“謝科長,您的意思是?”
謝大姐著急,便也沒注意現場的氣氛,拿出文件翻了翻說道:“保衛科的協同函你們收到了吧?”
車間主任聽到保衛科的協同函這才確定這謝科長一定是說錯了。
“收到了,哎呀,慚愧,這秦淮茹太不靠譜了......”
圍觀的人剛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主任在批評這八個人。
“該!掏大糞去吧!”
“以後離她們遠點兒,省得沾身上......”
謝大姐將調令遞給車間張主任道:“秦淮茹、張松英等八人今天開始從你們車間調到服務處,你籤個字,我帶人走”
張主任接過來在最上面的人員調動表上籤了字,嘴裡還問著謝大姐什麼時候給自己補充人員。
可是剛要還給謝大姐的時候發現調令下面還有一張調令,還以為哪個幹部的,好奇心驅使下就翻了一下,這一看就愣住了眼。
“這是...?”
謝大姐從車間張主任手裡拿過文件,見張主任問了,便隨口說道:“哦,許所長又把她們八個調到招待所去了,我們先去的服務處挑人來著,所以就直接簽了手續,你這邊屬於後補票”
雖然謝大姐說的有趣,但是車間主任卻是沒笑出來,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這是啥情況,昨天保衛科發過來的函是調這些人去掃廁所,以示懲戒。
可是這些人都還在自己這兒呢,人事關係就從自己車間到服務處再到後勤處走了一個圈兒。
這招待所的許所長和秦淮茹幾人什麼關係?
能知道的就是保衛科的李學武和秦淮茹、易中海一個院兒的。
但要說是保衛科的關係誰也不信的,誰特麼有這個關係往廁所調啊,所以張主任猜的是許寧和這些人的關係。
許寧的心跟李學武的心大差不差,都是屬藕的。
一進來就見車間裡的氣氛不太對,再看秦淮茹的臉上還有個巴掌印兒,再加上剛才人事的謝科長一說完,底下就有人說閒話,定是這八個人受委屈了。
甭說這秦淮茹是李學武安排的,也別說這八個人算是幫自己才背了鍋,單說許寧跟李學武學的這護犢子的脾氣,也忍不了現在這個狀況。
許寧對著車間主任笑了笑,然後對著謝大姐說道:“謝科長,現在這八位同志算是我們招待所的人了吧?”
謝大姐看了看現場,又看了看車間主任的表情,再看看許寧,便說道:“已經是了,文件都簽好了,不想要都不行了,我可沒時間陪你跑了”
許寧對著謝大姐點頭謝了謝,然後說道:“正好她們人齊,我就借張主任寶地跟她們交代一下,交代完您就直接帶著她們去辦手續,我那邊兒還得去徐主任那兒領招待所裝修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