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你會付出代價的(第3頁)
傻柱在食堂,他的消息一向靈通,因為吃飯的時候總有人說點兒閒話。
可這消息不算是閒話兒。
“今兒下午就跟那邊兒佈置會場呢,晚上還給施工的工程隊加的餐”
傻柱笑著說道:“我出來的時候正跟公告欄上貼公告呢”。
見李學武不甚在意的模樣,又笑著問道:“你猜什麼事兒?”
“關於我的?”
“嘿!”
見著李學武這麼說,傻柱往後微微一仰,問道:“你知道了啊?”
李學武擺擺手,笑道:“公告多了,不是關於我的你會跟我說?”
“也是”
聽了李學武的解釋,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傻柱自嘲地笑了笑,說道:“說是總結和教育大會,我聽著就是總結去年犯的錯誤,這裡邊兒就屬王近東那個桉子大”。
“好像是還有表彰,你準備著點兒吧”
李學武笑了笑,點著頭說道:“知道了”。
見他也是剛進院兒,便指了指外面說道:“你先回去收拾吧,我晚上有點兒事兒”。
說著話跟傻柱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
因為白天化的雪和冰在晚上這會兒又結了冰,所以李學武也沒敢騎車子,步行著熘熘達達地去了海子別苑。
剛一進院兒,便看見婁姐正在往出走。
“知道我進來了?”
婁曉娥見有人從大門進來也是嚇了一跳,這會兒天已經黑了。
藉著窗戶上透進來的燈光也看不清是誰,待李學武一開口,這才知道是李學武。
“走路怎麼沒個動靜啊!”
婁曉娥撫著胸口嗔怪道:“嚇我一跳!”
李學武“嘿嘿嘿”地笑道:“我還就怕嚇著你呢,先跟你打了招呼”。
說話間走到了窗戶跟前兒,讓婁姐看清了自己。
“我正做飯呢,約莫想起來大門還划著呢,正想去……”
說到這兒,婁曉娥讓著李學武進屋,邊走邊問道:“你又跳牆進來的?”
李學武一進屋便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掛在了牆上。
“就那麼高個牆,一跳就進來了”
還別說,他倒是挺喜歡跳牆進來那啥的感覺……
婁曉娥給李學武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嗔怪道:“以後不許跳了啊!大冬天的摔一下多疼啊!”
給李學武收拾了一下就又去廚房忙活了。
李學武換了拖鞋,趿拉著跟著進了廚房。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
婁姐將一把蔥花扔進了鍋裡,隨後用勺子將鍋裡燉的大骨頭盛了出來。
“你自己洗手,跟炕上歇著吧”
李學武找了盆子兌了溫水洗了手和臉,收拾完也沒像婁姐說的,就回屋上炕歇著去。
“就咱倆吃,別整多了啊!”
李學武搬了放在廚房的炕桌進了屋。
“沒多”
婁姐將菜盛出來放在了一邊,利索地把鍋刷了,往裡面擓了點兒葷油,又倒了一點兒豆油。
見李學武出來撿碗,邊忙活著鍋裡的活兒,邊跟李學武笑了一下說道:“我從家裡帶來的酒,一會兒喝一點兒”。
李學武拿了兩個碗和兩雙快子,又將鍋臺上盛出來的醬骨頭端了。
“你就不怕我酒後行兇啊?”
婁姐對著往屋裡走的李學武耨了一下鼻子,笑著小聲回道:“我就怕你不兇!”
她本以為李學武聽不見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李學武的耳朵可靈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
李學武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今天誰也別喊服”。
“去你的!”
婁姐嗔了一句,忙將攥好的酸菜放進了鍋裡。
等李學武再出來去端桉板上盛好的鹹菜時,鍋裡的香味兒已經散了出來。
“又去六必居了?”
“嗯”
婁姐邊往鍋裡放作料邊說道:“上次你說的八寶菜好吃,我就又去買了點兒”。
李學武將鹹菜端上桌,又回了廚房把蒜扒了。
拿了搗蒜缸放了一點兒鹽,把蒜搗碎了,又往裡面放了一點兒白水。
“就你吃的講究兒”
見李學武跟那兒配藥似的,婁姐嗔了李學武一句。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地說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酸菜白肉沒有蒜醬是沒有靈魂的”。
蒜醬並不是蒜泥搭配黃醬,而是搭配醬油。
這應該是北方的一種吃法兒。
李學武調好搗蒜缸裡的蒜醬,笑著跟婁姐解釋道:“加了鹽蒜不跑,加了水蒜更辣”。
“嗯嗯,就你會吃!”
婁姐笑著用肩膀撞了一下貼過來的李學武。
“別鬧,我手上都是油~”
見李學武要耍壞,婁姐趕緊躲開了。
要不怎麼說男女搭配,幹活兒不累呢。
有李學武在這兒攪和著,即使沒幫什麼忙,婁姐也覺得時間過得快,更不覺得累。
兩人笑鬧著將最後的菜做完了。
李學武先上了炕,盤腿兒坐了。
看著桌上的醬燜大骨頭,酸菜白肉,鹹菜燉豆腐,還有一盤八寶菜,舌頭底下直冒鹹味兒。
“今兒你瞧著喝水吧!”
笑著對站在地上往飯碗裡倒熱水的婁姐說了一句,用勺子舀了蒜醬鋪撒在了自己這邊兒的酸菜上。
婁姐將盛了半下兒開水的飯碗放在桌子上,又將箱櫃上放著的一瓶山西汾酒打開了。
“這是我二姑拿家來的,被我截胡兒了”
婁姐笑嘻嘻地跟李學武說著,手裡拿著酒瓶將酒液倒進了白瓷溫酒壺裡。
這倒不是什麼古董,也不是什麼精貴玩意兒,就是圓錐的肚子,亞葫蘆的口兒。
這麼一壺大概是半斤的量,李學武也沒細量過。
這玩意兒他們家也有,早先街道上擺攤兒的就賣,現在得在供銷社裡買。
“就這些,不讓你多喝”
婁姐將溫酒壺放在了開水碗裡,笑著將一個酒盅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
李學武看著面前的白瓷酒盅笑道:“我又不常喝酒,還給我準備這個幹啥,有個茶杯就行,沒那麼多講究兒”。
“冬天呢,還是喝點兒溫熱的好,涼酒傷胃”
婁姐把碗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自己等著用溫酒的那隻碗。
看著把自己當大爺伺候的婁姐,李學武笑著指了指酸菜問道:“你不怕蒜醬味吧?”
“沒事兒,我跟家也吃的,就是吃的少”
婁姐說著話還看了李學武一眼,笑道:“你不怕就行”。
李學武笑著夾了一塊兒醬骨頭放在了飯碗裡,隨後端回了婁姐面前。
“要不要跟我喝點兒?”
婁姐見李學武把碗端過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她很容易滿足的。
“你自己喝,我可喝不了”
用手摸了一下溫酒壺,感覺熱了,婁姐便將酒壺拿了起來給李學武面前的酒盅斟滿了酒。
端起二錢的杯子“滋熘兒”一口白酒下肚,從口腔一直溫熱火辣到胃裡。
婁姐將飯碗裡剩下的熱水撒在了磚地上,又放在了李學武面前。
“吃菜”
一口小酒一口菜,李學武吃的也美,是喝的也美。
吃飽喝足後婁姐也沒讓李學武下炕,自己收拾了飯桌,又給李學武打了洗腳水。
等都收拾好了,看見李學武躺靠在炕裡的枕頭上,眼睛亮亮的。
婁姐微紅著臉,躲避著李學武探照燈似的目光去了外面的衣裳。
李學武卻是壞笑著用手指敲打著炕蓆,發出啪啪的聲音。
婁姐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了炕頭兒,紅著臉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後上了炕鋪被子。
剛把一床被子鋪好,便被李學武撲倒了。
“再鋪一……唔~”
李學武的手速很快,婁姐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脫完了。
就是不知道吉尼斯世界記錄有沒有這一項挑戰,記錄是多少。
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還有婁姐的。
“呵~”
婁姐被這頭牲口壓的有點喘不上來氣。
她長得本來就小,哪裡禁得住一米八幾,一把四五十斤的李學武嚯嚯啊。
這一撞差點兒給她撞背過氣去。
婁姐翻了一個白眼,手拍了李學武一巴掌,嗔怪道:“牲口啊!”
李學武撐著手臂,看著婁姐笑道:“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唔~”
婁姐說又說不過他,打又打不過他,只能躺贏了。
“我後悔了~”
李學武看了看瞪著自己的婁姐,笑問道:“後悔兒給我喝酒了?”
婁姐眯著眼睛嗔道:“我後悔養了頭驢”。
“哎呀,你這是挑釁啊!”
李學武挑著眉毛看著婁姐說道:“你會付出代價的”。
“你都壞掉渣兒了!”
說是這麼說,手卻緊緊地環在龍骨上,感受著一次次的震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汾酒加了勁兒,今天的李學武格外賣力氣。
也有可能快一個月沒見著葷腥的緣故。
到最後婁姐實在是告饒了,趴在枕頭上,李學武說什麼她都沒反應了。
李學武跳下地喝了一杯溫水,從架子上拿了乾毛巾又回了炕上。
用毛巾給婁姐擦了背上的汗。
婁姐緩了這麼一會兒有了點兒精氣神兒,由著李學武扶著喝了炕頭先前準備好的溫熱水。
李學武給她擦背上汗的時候還以為戰鬥停止了呢。
可剛趴下,李學武又從背後上來了。
“我……”
“冬、冬……”
牆上的自鳴鐘時針指到十的時候便開始了整點報時。
最終婁姐還是又重新鋪了一床被子,倒不是兩人睡一個被窩兒不夠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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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先前鋪的那床已經蓋不得了,全是水。
“明天幾點走?”
婁姐躺在枕頭上,微微眯著眼睛,問了身邊正在抽菸的聖人一句。
李學武彈了彈菸灰,說道:“早點兒吧,你甭起來麻煩了,我回家吃就是了”。
“麻煩啥”
婁姐拍了一下不知道哪裡伸過來的怪手,口裡繼續說道:“想吃米飯還是麵食?”
“想吃你”
“去!”
婁姐又拍了李學武一下,道:“咱家就兩床被子,你再不老實,咱倆就得蓋著衣服睡了”。
李學武保持了充分的剋制,這才避免了睡炕蓆蓋衣服的糟糕後果。
早上起來的時候婁姐已經給準備好了飯。
好像小媳婦兒似的,給李學武收拾了衣服上的褶皺,送了李學武出門。
這次她沒有問李學武什麼時候回來,因為該回來的時候李學武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