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老狗 作品
第144章 四字
那年,馬義才18歲,他還是個孩子,他身懷驚天造詣,風水命理,五行八卦無所不通,可他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社會,他對這個社會的運作規則,一無所知。
在大人們的謾罵和嘲笑中,馬義屈辱地逃了出去,他邊哭,邊坐在路邊餓肚子。
我聽著馬義講他少年的事,心中也滿是感嘆,當年我的第一次,比他也強不到哪去。
現實,和意淫小說間的區別,竟如此之大。
這是馬義第一次進城,為了不被餓死,他沿街乞討,當過賊,被抓進收容所,被那些管教往死裡毆打。
他若是死在收容所裡,他就和那些無數死去的流浪者一樣,卑賤的像張擦屁股紙一樣,迅速被人間所遺忘。
可他挺過來了,他養好了傷,逃出了收容所,三年後,他終於靠給人看事,賺到了第一筆錢。
馬義跟我說這番話的含義,我懂,人這一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順風順水,特別是剛進入社會的孩子,不狠狠摔幾個大跟頭,磕掉幾顆牙,又怎能成長呢?
漸漸地,我和馬義的內心產生了一些共鳴,我以前總是用偏見的眼光看他,總覺得這個人城府太深,心裡藏著見不得光的東西。
我改變了對馬義的看法,其實他和我一樣,都是和命運抗爭的小人物,我們都曾不顧性命,拼死守護過內心最寶貴的人。
錯的不是我們,是這個社會。
馬義管服務員要來筆紙:“這個歐陽劫,大概長什麼樣?你給我畫一下。”
我立刻畫了起來,歐陽劫四十來歲,留一頭極其飄逸的長髮,髮質像水草,又像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