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擊(第2頁)
結果咒了一個多月,兩位先生不但屁事沒有,反而過的都生龍活虎。
底層風水算命圈子,最低端局的鬥法,要麼是對罵,磨嘴皮子互咒對方,要麼就是兩撥人選個地方約架,比誰的拳頭硬,屬實辣眼睛。
但早在我國商周時代,鬥法就存在了。
鬥法,是“術”與技藝的較量,是靈魂的能量,與高維世界的碰撞。
鬥法的過程,可稱為藝術。
早年間,東北這邊的鬥法,大多是在女弟馬,或保家仙之間展開的。
兩位面相陰森的中年婦女,見面了二話不說,拿把很鋒利的刀,往自個臉上劃拉,誰先怕了,誰就算輸。
那畫面,你想想,其實也夠陰間的。
或者吞釘子,我這裡說的不是馬戲團的魔術,而是真正的吞鐵釘!兩人比著吞!
我奶奶年輕時,和一個保家仙鬥法,奶奶說,當時她倆在地上支口大鐵鍋,裡面倒滿油,再扔些小鵝卵石進去。
等油燒沸了,兩人依次將手伸進鍋裡,摸鵝卵石出來,看誰摸的多,誰就贏。
最終還是我奶奶贏了,卻也贏的很慘烈。
這場鬥法,我爺爺,以及村裡一些老人都親眼所見,但後來,我在奶奶手臂上,卻沒找到任何燙傷的痕跡。
兒時的我,對此大感不解,纏著奶奶問,奶奶笑著說,她有老仙護體,當她手伸進油鍋裡時,手臂上起了厚厚一層青色蛇鱗!
油溫再熱,也傷不到她分毫!
回到正題。
當史細妹提出要跟我鬥法,我毫不猶豫地,選了文鬥。
文鬥,顧名思義,就是一方出題,由另一方接。
我既沒有鬥法經驗,又沒有能拿出手的術,空有畫筆,卻不知如何發揮它的威力。()?()
這種情況,我只能讓史細妹出題,我]的域名[(.)]6?6$?$?6
()?()
接不住就得認輸。()?()
“文鬥是吧?”()?()
史細妹環顧四周,看向客廳的壁爐。
此時已是12月的寒冬,馬義的別墅暖氣不怎麼熱,我怕奶奶著涼,就燒了木柴取暖。
該加柴了,壁爐裡的火苗子暗了下來,紅彤彤的木炭,忽明忽暗。
史細妹走到壁爐前,對我道:“我能從這炭火下面,摸一條蛇出來。”
“而且是活的。”
“你摸不了!”奶奶拖著虛弱的身子,站在樓上觀戰。
我當時,也感覺史細妹這牛比吹大發了,如果她只是在炭火下摸蛇,那可能是她提前藏進去的死蛇,這會早都烤的焦酥了。
可她卻要摸活蛇出來,她怎麼摸?
我望向炭火,這麼高的溫度,鐵蛇在裡面都要燒冒煙。
史細妹望向二樓,朝奶奶陰陰一笑,將紙袖子一把扯的稀碎,露出條灰白色,死屍般的手臂。
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紋滿了詭異的黑色符咒,跟一條條小蛇似的,可怖至極,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屍臭。
這些符咒,應該就是所謂的小咒屍功了。
史細妹彎腰,手直接伸進滾燙的炭火裡,不停地摸著。
她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不停快速捏著指訣,口中念著咒。
那畫面,看的我頭皮直跳,這已經不是科學和玄學能解釋的了。
史細妹手被燙的直冒冒煙,可她臉上卻瞧不出絲毫痛苦,反而洋溢著陰森的喜悅。
就在這時,我眼前突然一黑!
起初,我以為是陰氣供不上來,導致千屍眼關閉了。
這關鍵時刻,你怎麼敢掉鏈子呢?
這一瞎,我和奶奶就全完了!
還好,眼前的黑暗只是一剎那,就消失了。
下一秒,一段奇異的畫面,立刻浮現在我腦海中。
我看到了一個男子,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背景是一片漆黑的樹林。
男子雙手不斷比劃著各種手勢。
他長髮披肩,臉上蒙著層霧,瞧不清眼鼻,但從身形上看,頂多30出頭。
男子比劃的很慢,很仔細,彷彿現場教學似的,將每一個分解動作,以慢放的形式,完美呈現給我。
我滿頭滿臉的冷汗,驚的合不攏嘴,很快就意識到,我已經進入了一種奇異的觀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