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輕言語 作品

第一百章 第二次直播帶貨。(第2頁)

 大可不必非要cue我一下吧。

 正在潛心煉丹的嘉靖老道,聽到這話,趕緊將彈幕關閉了,以他估計,他那暴脾氣老祖宗又要在天幕罵他了。

 “據說在張居正出生前夕,他的祖父張誠,曾夜夢一輪圓月落入水甕之中,隨後一隻白龜從水甕中浮了上來,所以張居正最早名為張白圭。”

 “好像大人物出生都有點神奇色彩哈,張居正大大,當時真的有這事嗎?”講到這,洛璃好奇地問道。

 明朝。

 張居正頗有些無語。

 你講就講唄,咋還突然問上了,可看你是學歷史的了,好奇心還挺強。

 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張居正還是在天幕上寫了一個【是】字。

 洛璃看到後,砸了咂嘴:“真好啊,我媽生我的時候咋啥也沒夢到呢,看來我是沒有當大人物的命啊。”

 不!其實你已經是大人們了。

 古人們一想到洛璃已經成了大街小巷的“馳名商標”,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發酵,基本家家戶戶都有座洛璃的雕像,就連那些地痞流氓在拜把子的時候都不拜關公,而是改拜洛璃像了。

 也不知道洛小娘子知道這情況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咳咳,又跑題了,回來回來哈,說到哪來著,哦對,張白圭!”

 張居正:“……”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那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

 “張家是湖-北荊州的寒門,他祖父是遼王府護衛,他爹張文明是個考了七次鄉試都沒中第的落魄秀才。”

 “或許是負負得正,張居正兩歲識字,五歲讀書,十歲通六經,成了為荊州有名的神童”

 “嘉靖十五年,十二歲的張居正在荊州投考,以‘南郡奇童賦’過試,成為了一名秀才。”

 “荊州知府得知自己轄內出了名神童,欣喜異常,親自接見了他,併為他改名為‘張居正’。”

 “嘉靖十六年,十三歲的張居正從荊州到武-昌應考鄉試,若是這次也考中了,那便成了舉人,這一關是無數文人學子難以跨越的龍門,但對張居正而言,他不認為這是什麼人生難關。”

 “因此少年行走在去武-昌的官道上,在兩旁盡是在疾風中立得筆直的竹林中,張居正題下了貫穿了他一生的詩句。”

 天幕的另一端,張居正目露恍惚,似是回憶起了年少時那和煦的微風,翠綠的竹柳,嘴中喃喃著與洛璃一同念道:“綠遍瀟湘外,疏林玉露寒,鳳毛叢勁節,直上盡頭竿。”

 洛璃繼續說著:“這當然算不上什麼佳作,可一句‘直上盡頭竿’幾乎成為了張居正的人生箴言。”

 “然而,讓張居正沒想到的是,他這次的鄉試並未考中,因為湖廣巡撫顧璘認為,十三歲的張居正太過順遂的人生,不利於他未來的發展。”

 “他覺得這次若是讓張居正中舉,或許湖廣會多一位唐伯虎那樣的詩酒風流的大才子,但很可能會少了一位輔國治政的柱石,於是他親自點名,直接把張居正刷了下去。”

 “這一次的失敗,並沒有讓張居正氣餒,三年後,他於嘉靖十九年再次應考鄉試,一舉成為了年僅十六歲的舉人,”

 “張居正中舉的那天,顧璘接見了他,還將自己的貼身犀帶贈給了這位少年英才。”

 “並囑託他,希望他未來做伊尹顏淵,而不僅僅是一位年少成名的舉人。”

 “張居正中舉的消息傳回家中,一家人都喜出望外,心裡滿是對未來日子的期盼,卻沒想到遭到了小人的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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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張鎮被遼王喊到了家中,活活灌酒而死,張家人悲痛萬分卻毫無辦法,這件事極大刺激到了未經世事的張居正。”

 “他第一次認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性,擁有了對權利的渴望。”

 “1547年,23歲的張居正二甲進士及第,授庶吉士,正式開啟了人生第一份工作。”

 “初入職場的張居正受到了內閣大臣徐階的賞識,兩人成為了名義上的師徒,在徐階的帶領下,張居正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成功當上了翰林院編修。”

 “內閣?這是什麼職位?”朱元璋不解地嘀咕道。

 他不記得自己設了這麼個機構啊,難道是後人新設立的?

 就在朱元璋胡亂猜測的時候,就聽洛璃繼續說道。

 “嘉靖時期,在嘉靖老道的操控下,朝堂上的黨爭十分嚴重,再加上內閣的首輔的交椅只有那麼一把,有實力的都想上去坐一坐。”

 “所以嚴嵩和徐階明爭暗鬥的十分激烈,而這也成了張居正步入職場的第一次選擇。”

 “不過別看張居正是初入職場的菜鳥,但他很有頭腦,‘堅定’的站隊老師徐階的同時,還和嚴嵩保持著檯面上的良好關係,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就這樣,張居正默默潛伏了兩年。”

 “1549年,張居正對自己這兩年的工作做了個大總結,給嘉靖皇帝上了一封《論時政疏》,在奏摺中委婉地指明瞭大明王朝的各種弊政,提醒嘉靖再不換方案,就要亡國了。”

 “但嘉靖皇帝那是什麼人,每天煉丹修仙的時間還不夠呢,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直接把這封奏疏扔倉庫裡吃灰去了。”

 “這件事讓張居正認識到了朝堂現存的最大問題,不是什麼黨爭,而是嘉靖!”

 “因此,從這以後他閉口不再提國事,專心治學,繼續潛伏等待著機會。”

 “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裡,他看到了王公貴族生活奢靡,看到了中層官員欺上瞞下,中飽私囊。”

 “始終無法施展抱負的他失望之餘,寫下了《適志吟》:我志在虛寂,苟得非所求。雖居一世間,脫若雲煙浮。”

 “他什麼都看在眼裡,也什麼都明白,卻什麼都無法改變,這是張居正第二次有了對權力的渴望,這也為他日後成為權臣埋下了伏筆。”

 “1554年,張居正請病假回到了老家,在遊山玩水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些在書上,在皇城中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底層官吏對百姓的壓迫,比如農民整年辛勤勞作,卻仍是吃不飽飯,沉重的賦稅,地方豪強的剝削,將百姓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遠離朝堂,貼近民間的生活,讓張居正開拓了新的思路,他將眼光由朝堂鬥爭轉變到了黎民生活之上,這一次的轉變,為他日後的改革打下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