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囂張跋扈,滿身匪氣?”(第3頁)
入職百年。
這百年不消耗他的壽元,相當於白送了他百年,並且百年後,會一次性賜給他五萬枚中品靈石。
他對這五萬枚中品靈石,並不怎麼在意。
畢竟他也不是為了中品靈石來的,他只是單純無法忍受和陳泅在同一個時代了,那些普通人完全體會不到和陳泅在同一個時代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從頭到尾都被碾壓,還是斷崖式的碾壓!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但他不是,他是天驕,他在玄天大陸上也是化神巔峰的強者,也是頂級勢力的宗主,他有自己的傲氣,他有自己的尊嚴!
他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人,徹頭徹尾的碾壓!
陳泅已經儼然成為他的心魔了。
哪怕他不入職,日後時不時聽見陳泅的消息,也會陷入失神,他需要將自己隔絕到一個和陳泅完全無關的環境中,這個小木屋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樣百年後,他不但可以壽命不減,還能迎來一個沒有陳泅的時代。
這才是他的完美人生。
就在這時——
木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玄天宗宗主急忙帶著面紗坐在桌子後,這是他第一個客人,得認真對待,只是本來以為天殿今日都沒人的,沒想到還有客人。
很快。
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失神走進屋內,並且輕車熟路的坐下就開始講述起來。
“我是一個宗門的宗主。”
“從年幼時,所有人都說我是天驕,說我天生就適合鍛體,後來又運氣十分好的隨機到了關於體修的神級詞條,至此,更多人開始說我是天驕。”
“我在天道秘境裡大殺四方,我自創了「第四斧」驚豔了整個玄天州所有人。”
“我前往「冥界」,搶奪了無數天材地寶,打造出了我手裡這柄煉虛極品至寶,「弒天斧」,玄天州無數人模仿我這柄弒天斧打造靈寶,我這柄弒天斧也是世人公認的體修至寶。”
“我還一步步成為了煉虛巔峰強者,成為了玄天州最強宗門之一的宗主!”
“可”
“為什麼我一路走來都是第一,並且都是遙遙領先,可我遇見了一個人,那個卻能全方面的碾壓我,我感覺自己可能是誕生心魔了,我無法理解。”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我明明”
就在這時,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突然楞在原地,抬頭望向桌子後面帶著面紗的心魔去除師,只見這個心魔去除師此時正雙眼泛紅,整個人看起來情緒有點不太對:“你你怎麼了?”
這時他才發現,心魔去除師換人了,不是以前那個小姑娘了。
玄天宗宗主眼眶泛紅的聲音發顫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陳泅?”
“很好猜出來嗎?”
“哇!”
話音落下,玄天宗宗主當即眼眶泛紅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在玄天大陸和陳泅就是老鄉,我跟你說,我在玄天大陸的時候也是鼎鼎有名的天驕啊!”
“我出生在靈氣最濃郁的中州上,我享用最好的資源,一路走來,天驕這兩字我幾乎都要聽至耳朵起繭了,但就在某天,一則天道詔書,告知玄天大陸所有人,有人以十二品元嬰踏入元嬰。”
“之後我的末日就來了”
“.我明明都避世了.”
“可那陳泅.十二品化神領域.寂滅雷劫”
“那陳泅為什麼.”
數百息後。
天斧宗宗主有些唏噓的抱住了撲進自己懷裡的玄天宗宗主:“原來你在玄天大陸也是頂級勢力的宗主,別哭了,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
“咱倆的路還真挺相似的。”
而此時,才猛然反應過來的玄天宗宗主,頓時起身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慚愧聲音沙啞道:“抱歉,讓你見笑了,那什麼.讓我想想,我該怎麼肯定你。”
“我”
“我好像找不出理由肯定你,我要是能找到理由肯定你,我也不會自己鑽進來了,我就是找不到理由肯定自己,才來入職的。”
“沒事。”
天斧宗宗主放下一個儲物袋在桌角上:“我感覺我的心魔好多了,呼,尤其是在聽你講完之後。”
“再會。”
“我以後有時間會來探望你的。”
在揭開門簾,走出木屋後的天斧宗宗主神清氣爽的,雙手叉腰抬頭望天,只感覺心情大好,這簡直就是神醫啊!
在來之前,他感覺自己內心被打擊的太厲害了,一直以來身為天驕的自傲在陳泅面前彷彿顯得有些不值一提!
但.聊完之後。
他感覺自己心情好多了。
這一路上,被陳泅碾壓的天驕多了去了,又不止一個,更何況他現在和陳泅還處於合作關係,那陳泅對他還頗為賞識呢,這和其他天驕,尤其是玄天宗宗主對比起來,那不是好了一點半點。
心裡原本的鬱氣瞬間消散不見。
隨後,他滿臉愜意的伸展了下腰肢,才化做鎏光朝遠處激射而去,今天這靈石花的值,這心魔去除師,你別說,還挺會對症下藥的。
專業!
玄天州,白家。
在一個位于山巔的院落中,這個家族內所有子弟,都在神情激動的雙手抱拳等待著天空中響起天道詔書,告知天下,玄天王位已經被他們白家老祖,白鶴道人所奪。
但不知為何.
這則天道詔書遲遲沒有響起。
“老爺。”
一箇中年婦女有些焦急的在家族祠堂內不斷踱步,隨後才抬頭望向坐在家主椅上的家主,著急道:“你說這老祖都去了三個時辰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按理來講。”
“老祖身為合體期強者,殺一個煉虛初期的人,應該用不了三個時辰吧?”
“急什麼?”
坐在家族祠堂家主椅上的,一個披著毛襖的中年男人,嘴裡叼著旱菸,不屑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老祖都已經突破合體期了,殺一個煉虛初期那不是手到擒來,能出什麼意外?”
“老祖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再說了,喏——”
男人用旱菸指了指不遠處供桌上擺放著的「命牌」:“老祖這命牌不是還好好的嗎?他能出什麼意外?”
“真的是婦道人家,一點都沉不住氣。”
“也是,你僅僅是金丹期,煉虛初期和合體期距離你一樣遙遠,你根本就無法理解,合體期對於煉虛初期來講代表著什麼。”
“你們就都安心等待著吧,等天道詔書響起,告示整個「玄天州」,白家老祖已奪得玄天之王!”
“哼!”
“這番大機緣,讓白家等到了,不出意外的話,白家必將至少再昌盛萬年!”
而此時——
浩瀚大陸上某個被單獨開闢出來的小空間裡。
衣衫不整的齊公子,正神情恍惚整個人靈氣枯竭的跌坐在地面上,他已經被關在這個小空間裡,足足三個時辰了!
到現在。
他已經徹底明白了狀況。
他可能.被永久關在這個小世界裡,再也無法出去了,這個小世界的天地規則,就是當他和陳泅這兩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死亡,剩下活的那個人方可離開小世界。
但那陳泅不知通過何種手段先行離開了,這就意味著他永遠也無法殺死,被永遠關在了這裡。
除非除非陳泅死了,他或許就可以離開了。
想到這裡。
原本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齊公子,當即從地上坐了起來,眼裡隱隱閃過一絲希翼,對啊,等到州陸桎梏消失時,他的家族得知今日的事情後,肯定會為他報仇。
屆時,在家族中合體強者的出手下,那陳泅必定灰飛煙滅,他也就可以離開這個小世界了。
想到這裡,讓齊公子又重新充滿了希望,從懷裡掏出一枚炭石,並走至小世界的角落裡,蹲在地上,面色嚴肅且又狠戾的用力在地面上劃了一道。
代表著一。
他已經內心暗暗決定好,他在這裡被囚禁多少天,就刻多少下。
等他出去後,這裡刻了多少下,就殺一個陳泅親朋好友,親朋好友殺光後,就殺同姓之人!
方可解他心頭之恨!
他已經試過了,這方小世界根本就不是他能打碎的,禁止他離開的並不是這個小世界,而是天地規則,而以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打的打碎天地規則!
別說是煉虛期了,哪怕是合體期,也絕對不可能打破天地規則。
這意味著,接下來他只能等待。
齊公子盤膝坐在地面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內心已經開始暗暗期待出去後的事了。
很多情況下,人們的想法可能是一致的。
比如在另外一個未知的小世界裡。
面色陰沉且難看的「白鶴道人」,同樣蹲在小世界的角落裡,同樣從懷中掏出一枚炭石,同樣在角落裡指尖都在用力的,刻下了一道。
他要記住被關在這裡多少天,出去之後,好將陳泅的屍骨挫骨揚灰多少次!
他已經實驗過了。
憑他自己的力量,這輩子都沒辦法,也幾乎不可能離開這個囚籠,他能做的就只有一點,就是耐心等待等待陳泅某天死於不該招惹之人手裡。
他不相信陳泅能一直活下去!
就以陳泅這幅囂張的性格,以後肯定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他的壽命還有足足六千年!
他等得起!
他就不信了,那陳泅能安安分分的活六千年?!
此時,玄天州,天殿內。
陳泅等人正坐在一間茶樓內,望向手中昨日發行的玄天日報,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突破煉虛,這個玄天日報上對他的評價是,囂張跋扈,目無規則,滿身匪氣,邪魔之徒。
“.”
陳泅輕抿了一口手中涼茶,隨後才將手中的日報扔在桌子上,偏頭望向窗外那還在空中懸停著的白鶴,漫不經心的隨意道。
“囂張跋扈,滿身匪氣?”
“真是令人惋惜,我明明記得我挺有道德底線來的,去打聽下這玄天日報是哪家勢力發佈的,改天去拜訪下。”
“對了——”
“去把那白鶴抓來,今晚烤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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