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不在乎,不自證;擺爛;道德綁架
見走在前面的蘇月嬋還在嘻嘻哈哈笑鬧不停,蕭靳延氣得頭頂冒煙。
他突然發飆,朝蘇月嬋的後背大聲咆哮:
“蘇月嬋,你還是人嗎?”
正笑得歡快的蘇月嬋唇角的笑容猛地一僵。
誰在罵她不是人?
她轉身一看,見蕭靳延正雙目猩紅地怒視著她。
她嚇了一大跳。
她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傷害到蕭靳延了嗎?
如若真的有,那可真是太好了。
真棒!
給了不起的自己點個贊。
“我怎麼你了?說來聽聽。”
蘇月嬋忽閃著一雙桃花眼,一臉無辜地問。
怎麼這麼美?
蕭靳延一陣晃神。
蘇月薇心中警鈴大作。
她忍不住在心中怨恨老天不公。
為何給了蘇月嬋那麼好的一副皮囊?!
靠皮囊迷惑男人,算什麼本事?!
她抱緊蕭靳延,裝出一副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在蕭靳延不注意的角度,她朝蘇月嬋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蘇月嬋差點笑出聲來。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是白蓮花又開演了呀?
以前,蘇月薇也總是這樣,扮委屈扮可憐,栽贓嫁禍原主,最後,還總會來這麼一個挑釁的眼神。
原主氣不過,總是忍不住被她激怒,然後拼命解釋,想還原真相。
可蕭靳延根本就不信她。
最後,真相被雪藏。
無辜者得到重罰,惡毒歹人卻得到了同情和讚美。
在這條路上,蘇月薇走得暢通無阻,吃盡紅利。
如今,她又想故伎重演,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做她的春秋大夢!
挑釁完,蘇月薇繼續裝疼。
蕭靳延柔聲安慰了幾句,然後他抬眸瞪向蘇月嬋,氣急敗壞地怒吼:
“沒瞧見薇兒肚子疼得厲害嗎?你怎麼可以只顧自己玩樂,卻不過來幫忙?你就是這樣做大夫的?你還是她親妹妹呢!你眼裡,還有沒有骨肉親情?”
見有熱鬧可看,賞花燈的老百姓連花燈也顧不上賞了,大夥紛紛駐足,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眼見來了這麼多觀眾,蘇月薇演戲演得更起勁了。
“靳哥哥。”
她蒼白著一張小臉,我見猶憐地道:
“別怪嬋兒,她還小,不知道孕婦的辛苦很正常,她不是故意的......”
她不解釋還好,她一解釋,蕭靳延怒氣更盛。
他一臉不贊同地反駁:
“她已經十六歲了!哪裡小了?論年紀,你也只比她大了沒幾天,怎麼你就這麼懂事,她就......”
換做原主,早就手忙腳亂拼命自證了。
人,特別是女人,一旦陷入無休止的自證,那就完了。不但會被嚴重內耗,時間一場還會抑鬱。
因為在乎,才會自證。
蘇月嬋不在乎,自然也不會傻得去自證。
“我懂不懂事,關你什麼事?吃你家大米了嗎?”
蘇月嬋大聲打斷蕭靳延的指責。
蕭靳延一愣。
一臉得意的蘇月薇也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蘇月嬋不是應該拼命證明自己才對嗎?
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啊?
蕭靳延回過神來,瞪著蘇月嬋咆哮:
“你這是什麼態度?以前你至少還想證明自己沒錯,現在你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我為什麼要證明自己?”
蘇月嬋一臉無辜地道:
“全京城都知道,我與蘇月薇關係不好,我為什麼還要關心她?我腦子瓦特了嗎?就算我真想關心她,她敢接受我的關心嗎?萬一孩子掉了,你們會不會覺得是我下毒害的?”
蘇月薇淚如雨下。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控訴:
“嬋兒,你還小,就算你不喜歡我,我都願意包容你。你罵我,我難過一下事情也就過去了,可你怎麼可以詛咒我的孩子?他做錯了什麼?你,你......”
她一口氣上不來,突然暈倒在蕭靳延懷中。
蕭靳延急忙抱緊蘇月薇。
他抬眸惡狠狠地瞪向蘇月嬋:
“蘇月嬋,你怎麼這麼惡毒?你平時欺負薇兒也就罷了,居然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要詛咒,你還是人嗎?”
“我說的是實話啊。”蘇月嬋一臉無辜,“幸虧我什麼都沒做,否則,她現在暈過去了,你們肯定要說是我下毒了。惹不起咱躲得起,還是趕緊溜吧。離遠點準沒錯。”
說完,她抱著蕭玉珩的胳膊轉身就走。
蕭玉珩失笑:“有我在,你怕他們作甚?”
蘇月嬋解釋:“我不是怕他們,我是不想浪費時間。如此良辰美景,就該賞花燈,猜燈謎,吃美食,坐船遊湖也行啊,浪費在他們身上多虧啊。”
蕭玉珩附和:“有理。”
蘇月嬋笑道:“我就喜歡支持我的人,那些只會指責我要求我自證的人,我有多遠離多遠。生命是用來享受的,而不是用來委屈的。”
蕭靳延身子一僵。
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他的生命中漸漸離去。
他想伸手抓住。
可那些東西,一瞬間全都不見了,想抓也抓不住。
他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心情更不好了。
見蘇月嬋沒心沒肺完全不顧薇兒死活,蕭靳延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咆哮:
“蘇月嬋,薇兒是你親姐姐,如今她暈過去了,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你還有沒有人性?”
蘇月嬋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蕭靳延氣得險些暈過去。
他喋喋不休地繼續怒罵。
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也跟著小聲議論起來。
大家紛紛道德綁架蘇月嬋,指責她沒有人性。
站在人群中的顧雪櫻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從人群中走出,大步衝到那個罵蘇月嬋最狠的紅衣少女面前,問:
“如果你姐姐,搶走你的未婚夫,還成天窩在你未婚夫懷裡過日子,有事沒事就掉珍珠,說你欺負她,你明明什麼都沒做,可你未婚夫還天天讓你向你姐姐道歉,那樣的姐姐,你還會關心她嗎?”
紅衣少女一愣,隨即道:
“我又不是傻子!那樣的姐姐,我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關心她?”
“再說了,就算我真關心她,我也不敢啊。”
“靠她越近,她誣陷,栽贓嫁禍我的機會就越多。我得多傻才敢靠近她啊?我腦子又沒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