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遙 作品

第七卷馬鳴風蕭蕭,少年正揚刀 第二百四十七章 辯論,我們是認真的!(第2頁)

 蕭元徹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是省得的,可是眼下相持之局,如何破局呢?”

 郭白衣聞言,這才笑著附耳在蕭元徹耳邊說了起來

 暗夜,無星無月。

 雙方雖未開戰,但守夜士兵都未敢鬆懈分毫,一雙雙銳利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對方是否暗中行動。

 沈濟舟營中,一名巡夜的校尉正站在瞭望臺上密切的觀察著舊漳城的動靜。

 暗夜翻滾,舊漳宛如一頭龐然大物,無聲靜默在也夜色之中。

 忽的他的眼中,影綽綽的似乎看到舊漳城門開了一個縫隙,一將一馬倏忽閃出。

 頃刻之間,那一將一馬朝著自己的營轅前衝了過來。

 一人一馬,快若流星閃電。

 那校尉看得真切,大吼一聲道:“敵襲!敵襲——”

 “嘟嘟嘟——”哨聲、鑼聲四起,驚擾了士兵們的夢。

 燈球火把,亮子油松。瞬間將沈濟舟的大營照了個通透。

 但見從舊漳城中突然出現的這一員將,趁著沈濟舟軍營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之時,加速催馬。馬鞭甩在馬身上,清亮的聲音連串的響起。

 那馬快如閃電,頃刻撞到沈濟舟的營門前。

 但見那員將一勒馬韁,在馬上大笑道:“爾等鼠輩,莫要驚慌,今夜張士佑前來,不為交戰,只為下書。”

 說罷,張弓搭箭,弦響陣陣,一道流光,一支箭矢呼嘯著朝著營門大纛上激射而去。

 “嘭——”的一聲將大纛射落,那箭矢入纛三寸,箭羽還撲稜稜的顫動著。

 張士佑見一箭射中了大纛,這才大笑一聲,撥馬揚長而去。

 待到沈濟舟帳下張蹈逸引兵開了營門,哪裡尋得見他的蹤跡。

 沒有辦法,張蹈逸這才收兵回營,下了戰馬,一刻不停的返回中軍大營,來見沈濟舟交令。

 這一折騰,沈濟舟再無半點睡意。此刻正陰沉著臉坐在中軍大營之內,燈火通明之下,文武分列兩廂。

 便在這時,張蹈逸大步走了進來。

 沈濟舟問了情況,張蹈逸如實相告。

 沈濟舟便命軍卒前往大纛處搜尋,過不一會兒,軍卒去而復返,稟報道:“報大將軍,賊將張士佑射落大纛,此為他所射之箭簇,箭上綁著一封書信,請大將軍過目。”

 “書信?哼”沈濟舟冷哼了一聲,方半譏笑道:“蕭元徹虛偽狡詐,此時竟然還寫書信與我,難不成勸我罷兵不成?呈上來,待我觀看他如何巧舌如簧!”

 士兵將書信呈上,沈濟舟打開來看,待他看完書信,那臉色已然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他看了看身旁站著的審正南和郭塗、許宥之等人,帶著些許怒氣道:“你們也都看看罷。”

 審正南第一個看,然後是郭塗,最後書信傳到了許宥之的眼前,許宥之凝神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下筆卻遒勁隨意,寫的是一手好行書。

 大兄如唔:

 元徹與兄昔年友好,至今仍念及舊情,更惶恐你我之間竟到了如此決裂之地步也。

 昨日弟偶得消息,灞城被劉玄漢圍困久矣,那劉玄漢更是宣稱與大兄聯手,襲我灞城。

 劉玄漢此人面忠心狠,弟恐兄為其利用而不察,故代兄察查,果得一密辛,說與大兄知曉,大兄確與劉玄漢盟約,更派五千精騎兵,由兄麾下大將,兄愛妾之弟丁嚭統領,往助劉玄漢。然,劉玄漢狼子野心,殺兄之愛將,並兄之精銳,今獨領兄之兵也,其背盟之心,昭然若揭。

 可嘆兄到如今仍被其矇騙,不曉此事也,可嘆,可嘆!

 兄之愛將死矣,兄之精銳盡歸大耳賊,元徹聞之亦惋惜難寐,兄知此事,當如何哉?

 兄若信弟之言,當速派心腹往灞城下捉無恥之徒問斬,兄若不信弟之言,亦須派人前往,事之原委,一查便知。切切!

 弟蕭元徹拜上

 許宥之看完此信,心中一顫,暗自叫苦。

 無他,說項劉玄漢互盟,更派兵助他攻灞城之計,便是自己的手筆。

 這下,主公怪罪不說,帳中審正南和郭塗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攻訐自己呢。

 許宥之此時此刻恨劉玄漢恨得牙根都癢癢。

 果見沈濟舟以拳擊案,恨聲怒道:“劉玄漢,小輩也!欺我太甚,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他說著,便欲派人繞舊漳,另路前去拿劉玄漢問罪。

 許宥之心中大急,全然忘了主公會怪罪的事情,忽的出列拱手朗聲道:“大將軍,大將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