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草廟村?張小凡?(第2頁)
那肅衍卻有些訝然的看著蘇凌道:“蘇施主,你怎麼會知道我這善明小徒,未做道士之前,俗家名喚張小凡的......”
蘇凌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張小凡......這該死的空間,不是亂套了麼......
蘇凌只得擺擺手道:“小子只是信口胡說,誰知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肅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唉......要說這草廟村雖處在大山深處,村民們的生活過得緊些,但皆在山中平坦之處開闢了些田地出來,倒也自給自足,山民民風也是淳樸......貧道最早乃是四海為家的雲遊道士,那年雲遊到此,見萬山紅遍,楓葉漫天,心動不已,便尋了這草廟,用手中積蓄,重修了這草廟,香火也說得過去,更收了些弟子,將草廟更名為無妄觀......那幾年,我這無妄觀與草廟村村民相輔共生,倒也十分融洽......然而世道艱難......端的是好景不長啊......”
肅衍說到這裡,眼睛一閉,醜陋的面容中滿是痛苦神色,半晌方睜開眼道:“三年之前,不知為何,這草廟村天大旱,自夏到冬,無雨無雪,土地皸裂,草廟村每家每戶,顆粒無收......幸有貧道這無妄觀中還多少有些存糧,我便開了觀門,將餘糧發給這些村民,艱難度日......只是,杯水車薪而已,這草廟村還是餓殍遍地,幾十戶人家多多少少都有餓死之人,一時間整村白日黑夜,皆有失去親人的哭聲.......”
蘇凌四人聞言,也不由地嘆息起來。
“好容易,捱過這旱災,眼看這草廟村總算翻騰過來了......可,一件怪事卻在此時發生了......”肅衍說到這裡,眼中滿是悲憫甚至畏懼之意。
蘇凌四人聞言,不由的一驚,蘇凌忙道:“怪事?莫非草廟村全村村民都死了,皆因此怪事不成?”
肅衍點點頭,長嘆道:“唉,此事原本壓在貧道心中,總是不願講的......此事不僅怪異,更有些可怕......貧道每每想起,眼前便有當日之事出現,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啊......若不是施主今日問起,貧道是斷斷不願講的......也罷,貧道便實言相告吧!”
“那次大旱過後數月,貧道惦念草廟村村民,便離了這無妄觀,想著去草廟村走訪一番,看看哪家還有什麼困難,貧道也能盡些綿薄之力......可是那日清晨,貧道來到這草廟村村口,卻發現了異常......”
“異常?什麼異常?”張芷月關切地問道。
“安靜......不不,應該說是死寂......那是夏日時節,更是農忙之時,若是往常,便是清晨時分,這草廟村也該是家家炊煙,更有村民扛著鋤頭,三五一群出村到田間耕作,可是貧道那日來到村口時,卻未見一人出門,也無炊煙跡象......不僅如此,往常剛到村口,腳步之聲便能驚動村中的犬吠聲聲,可是那日,莫說是人了,連犬吠之聲也沒有......”
肅衍頓了頓又道:“貧道心中疑惑,便疾步走進了村子中,可隨著貧道越走越深,仍未見一個村民的影子,不僅如此,貧道更是聞到了濃重的血腥之氣......”
蘇凌心中一動,他大抵知道了這草廟村發生了什麼。
林不浪聞言,眉頭一皺道:“怎會如此......整個村子如何會有濃重的血腥之氣?”
肅衍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忽地長嘆一聲,痛苦道:“慘啊!實在是慘絕人寰啊......貧道推開一家村民的家門,便發現,這戶人家已然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早死多時了,屍體上還圍著無數的蒼蠅,嗡嗡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死了?......這......”張芷月面現恐懼之色,不由自主地捂住了櫻唇。
肅衍沉痛的點點頭道:“不僅是這一戶村民,整個草廟村幾十戶人家,百餘人皆死了......屍體橫躺豎臥的曝在院落和屋中,端的是血流遍地,悽慘可怖啊......更讓人恐懼的是,不僅是人,便是所有的家禽家畜,豚犬牛羊,也皆被齊齊地削斷了頭,死的哪裡都是!”
“這......這是誰幹的,怎麼如此殘忍?村民何辜?為何下此毒手!”林不浪聞言,吃驚地問道。
蘇凌卻是神情平靜,他早就料到是這樣的。
肅衍搖搖頭道:“唉,貧道也不知道啊,貧道尋遍整個草廟村,並未發現兇手的任何蹤跡,只是在草廟村裡正的家中正堂,發現了兩個血淋淋的大字。”
“何字?”蘇凌心中一動,急急問道。
“天罰!......就是這兩個字啊......”肅衍痛心地搖頭道。
“天罰?莫非是上天降下的劫難不成?”林不浪疑惑道。
“貧道也不清楚,但總覺得此事蹊蹺,這天罰二字極有可能是兇手殺人之後,故弄玄虛寫在那裡的,妄圖轉嫁罪行,只是......貧道卻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兇手的線索啊......”肅衍一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