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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沒有一個東北人,能笑著從《東北民謠》中走出來。(第3頁)
“而喜歌悲唱才是這首歌最好的地方,過年家家戶戶都點上花燈,乍一看十分喜慶,可是過年以後整個東北又是十室九空,青年才俊紛紛離開家鄉,留下親人的等待與孤單。越是喜慶的歌詞,就越是悲涼的意境。”
“這首歌的詞已經不能用一個好來形容了。”
海來木豎起大拇指,大聲喊道:“李毅,牛逼!”
“我做音樂這麼久,但他的詞和曲真的是一絕!”
“聽了他的歌,我覺得我以前寫的歌都是無病呻吟,全是垃圾!”
蘇龍用手輕輕的擦拭了你下眼角,認真地說道:
“總覺得李毅師弟唱的是大雪紛飛時的凜冽,鵝毛大雪中艱難前行的腳步。又好像是秋天莊稼都收割完,夕陽餘暉中拖著板車往家中邁的疲勞,嘴上哼著小調,“西山落殘陽,佳人兒就回繡房。”是最原始的外界對於東北的印象,是特有的東北文學,是漂泊在外的東北人的對於家鄉的無處寄託的思念。”
“只有東北的人才知道這首歌的感覺,沒有一個東北人可以笑著走出這首歌。”
“東北就像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喝著酒就著凌冽的北風,向你絮叨以往的榮光。他沒有那麼多形容詞,只是告訴你,今年的風有點冷,但沒關係,明年或許更冷。”
“你以為他憂鬱,可他轉頭就笑了,你以為他笑了,可淚又從他眼角狠狠砸在地上,你剛要來安慰他,可他又跳起來做自己事去了。”
“你覺得他好了,可他邊幹活邊唱歌,歌裡飽含著沉默與蒼涼,刮的你臉生疼,又彷彿給你一種,無窮的力量。”
“你好像有點明白他,但又好像從來沒明白過,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快樂也好,煩惱也罷,在這大雪的映襯下都好像顯得不是那麼漫長了。”
“他只是活下去,不再等那遲到的春天,也不回憶那豐碩涼爽的秋天,他只是活下去,在這大雪與北風之中!”
“我現在特別想聽一句:“列車前方到站:山海關站。”吃一口家鄉的黃桃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