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開(第2頁)

 賈正亮的母親身材微胖，一頭黑色短髮，穿著一身錦繡的長衣，母親此時已經滿臉的淚水，待眾人差不多走完後，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賈正瑜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下，撫摸著賈正瑜被淚水打溼了的臉頰，哭道：“怎麼會這樣？正瑜，你沒事吧，你要是有事了讓媽媽怎麼活呀。”

 賈正瑜看著痛哭的母親那熟悉的臉龐，眼神卻越來越模糊起來，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扭頭轉向一邊，雙眼緊閉，遮住了已經被溼潤的眼睛。

 此時賈家祠堂。

 賈正亮跪在賈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之下，村中的長老端坐兩邊，左手第一位正坐著村長，而一群小輩們聚攏在祠堂外面，擠壓著門窗，紛紛探頭看向裡面，時不時人群中有人喊出了聲。

 “是誰呀，別擠老子的腳！”

 “喂是誰，頂到老子了！”

 “你說，正亮會不會被重罰呀！”

 “我怎麼知道！”

 右手第一位的寸發中年，聽著門外的吵鬧聲，怒上加怒，額頭青筋暴起，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門前。

 接著雙手一橫攤，在門外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一股彈力從雙臂中彈出，瞬間就把門外眾人彈飛，接著在一陣吵雜聲中，雙臂一抬，六扇房門嘭的一聲緊緊關上。

 隨著房門關上屋內立刻暗下來，坐在左手第三位的一名花白頭髮的老婦人嘆了口氣，扶著椅子把手的手指微微一彈，頓時屋內支撐柱上鑲嵌著的兩個電燈的開關被摁開，屋內頓時亮了起來

 賈正亮跪在牌位之前，雙眼閉上，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就等最後的判決。

 村長環視一圈，又瞄了眼門外緊貼著的幾名沒有走的青年，最後看著跪在牌位前，腰板挺得筆直的賈正亮，眉頭緊鎖，心中一陣煩惱，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說起。

 旁邊的老婦人見狀，等了些許後，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身子搖晃著站了起來，冷著臉對賈正亮說出了話。

 “賈正亮！”

 賈正亮聽見這冷話，身子卻軟了下去，僵持這麼長的時間，終於沒有白費，自己的目的終於能夠達成了。

 只要有人說話就好。

 心裡思索著，身子卻不慢，起身轉身一氣呵成，看著村子裡現在輩分最長的老人，往日跟老人相處的時光浮在心頭，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軟了下來，溫和的話語也說出：“琳奶奶。”深深的鞠了一躬。

 被賈正亮稱作琳奶奶的老婦人，見到賈正亮對自己還是這麼恭敬，臉色稍緩，語氣也平和了許多：“為什麼要那樣做？你可以直接打敗賈正瑜的！”

 賈正亮垂首豎立，也不搭話，眼睛看著地面，讓人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琳奶奶見狀，立刻生氣的用手指點著賈正亮露出的頭頂，帶著怒氣的說：“你們是親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把握不好！他就廢了你知不知道！”說話間，還用力的點著他的腦袋。周圍的長輩們也大都冷眼看著賈正亮，沒有一個搭話。

 就在這時，老村長突然站起身，打斷了琳奶奶的動作，對著門外大喊了一聲：“到了就給我進來！”說完重重的坐了下去。

 而隨著村長的喊叫，一時間祠堂內的眾人都看了過去，就在這眾人的注視之下，一聲嘎吱，賈正瑜的身影走進眾人的眼中，待他走進堂內，兄弟二人的母親及村長的女兒也跟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