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仙 作品

第160章(第3頁)

 只能這麼被牽著。

 沈舟渡和他一起來的,逢夏不可能直接給人扔這裡,坐到他們那的位置閒聊。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沈舟渡說著,目光又瞥了眼在對面昏昏欲睡,又抓著她手不放的宋疏遲,嘖了聲,“他想來找你的,我怕他鬧出什麼事兒跟過來的——但他來了也沒來找你,意思是想給你冷靜的空間。”

 “逢夏,我多嘴一句。”沈舟渡說,“中城是他最厭惡的城市。”

 中城是宋疏遲最厭惡的城市,母親在這裡過世後他便從未在來過這裡。

 但他連夜推了所有行程,破天荒地凝視著那片沉暗壓抑到能殺人的海域,陰鬱和暴戾的情緒似要從他的骨節裡迸發,是要摧枯拉朽砸碎人間的海嘯,窒息而透頂的感覺便是路過的人也像被恐懼纏緊。

 可什麼也沒有。

 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她,不催只輕描淡寫地問一句她吃飯了沒,沉默淡然地等了她,一天一夜。

 沈舟渡就沒見過這樣的宋疏遲。

 他向來遊刃有餘,冷眼漠視世間運行的各種法則,高高在上的運籌帷幄,一眼能算出周邊人所有潛藏的骯髒心思,不拒絕、也不迎合,所有事情便如他所想的那般運作。

 利益用來算計,感情可以推演,他要的,從來易如反掌。

 可獨獨一個逢夏。

 他說他不想猜她,也猜不透她。

 ——他只想見她。

 ——“如果對象是你,我可以忍受很多我厭惡的情緒。”

 他對她,永遠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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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年關,他們這類世家少爺的事情只多不少,沈舟渡把人交給她便心安理得的打道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