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覺醒來全投劉了???(第2頁)
多虧來敏,他才能執掌南陽,才能與前任刺史公開叫板。
秦頡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對來敏的感激有如濤濤之江水源源不絕,因此他願意縱容來敏。
絕對不是因為其父是司空.....
只不過怎麼連僕役都不見人影
這是令秦頡困惑的一點,他剛想詢問,身後傳來匆匆的急報。
“報——”
“府君大事不妙!”
傳令兵氣呼呼的單膝跪倒在地。
秦頡面露微笑將其扶起,問道:“發生何事?”
“回稟府君,修築城牆的更卒全跑了!”
“什麼!!!”
秦頡瞪圓了雙眼,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前兩年,他尚且還能領兵與黃巾作戰,現今沉迷聲色犬馬之中,腿部早已長出肥肉,連騎馬都尤為費勁,唯有仰仗城牆和兵卒之利,才能安心。
“速速去請來郡丞來商議!”
“諾!”
傳令兵匆匆離去。
還不等秦頡鬆口氣,又一士卒匆匆前來,見其神情焦急。
咯噔一聲。
他心沉到谷底,暗道一聲不好。
但還是收斂起神情,裝出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泰然自若。
“何事這般慌張?”
士卒焦急的喊道:“府君,今日坊間沒有一家商鋪開業!”
“什麼?!”
還不等秦頡接受,糟糕的消息猶如雪花紛沓而來,局面朝著不可控的態勢發展。
一個又一個士卒跪倒面前
“府君,城中小吏不見去向!”
“府君,勞役的民夫不見蹤跡!”
“府君,士族閉門不出!”
“府君.....”
一樁樁一件件事,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比刀劍割在身上還叫人膽寒。
最令秦頡呼吸一滯的是
“府君,郡卒丟了.....”
“什麼?!”
恐懼像是塊巨石壓在他的胸膛,一瞬間,他就喘不上氣,腦袋一暈,雙腿一軟,胸口一疼,竟然噴出一口血來,眼見就要倒下,好在他有恩士卒,跪地的士卒趕忙扶住秦頡。
“府君,府君,你無恙?”士卒緊張的問道。
秦頡在士卒的攙扶下,緩緩站定,望著天邊的日頭,他眯著眼睛,唏噓道:“兩年前,張曼成攻殺褚太守。我臨危受命接過南陽太守之位,隨朱將軍平定叛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料落得這般下場,唉,你就說吧,還有什麼壞消息?”
士卒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府君,州牧來了。”
“州牧.....”
聽到這個詞,秦頡變得更加萎靡了,他低下腦袋,“州牧是誰”
“陛下御弟,劉玄德。”
“劉玄德啊...我聽說過他,他是位君子,是不世的英雄,在他的面前我不過一發酸發臭的蛆蟲.....”
“府君啊。”
身後傳來王義的聲音。
在士卒攙扶下,秦頡轉頭望去,卻見王義已經收拾好行囊,他現今才明白,方才王義不過是收拾家當,書在大漢可是極為貴重之物。
秦頡喉嚨裡擠出乾澀的嗓音,“王義,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府君,我可不想引頸受戮,西鄉侯之弟張益德在《涼州通俗演義》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不過是你麾下主簿,我也曾提醒您,奈何您不聽從啊。平叛之後,府君就像變了個人,原先英勇的將軍變得懦弱,沉溺於享受,不然區區一來敏又怎麼能迷惑您呢?您還不知道趙慈不滿您的治理,公然舉起豎起反叛的旌旗,作為屬官,我沒有綁住您的雙手,獻給劉使君,就是念及你我昔日之情,你好自為之!義告辭!”
王義一番言語,讓秦頡的火氣再度燃起,他惡狠狠的盯著王義,眼睛發紅,破口大罵:“豎子!豎子!!豎子!!!此前我用名士的禮節對待你,出行時同乘一駕馬車,用粟飯時在一張桌子上,你就這麼對我的!來人來人給我拿下!”
然而在場的士卒面面相覷,沒有一人上前。
“府君,你有恩他們,難道我就沒有嗎?多說無益,義告辭!”
王義衝著秦頡一拜,正要離去。
“不行!”秦頡嘶吼道,他掙脫士卒,像是林中的猛獸朝著王義撲去。
可惜疏於鍛鍊的秦頡,完全不是王義的一合之敵。
王義稍稍一用力一推,就將秦頡掀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