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法正登場(4k)(第2頁)
哭訴著惡霸的欺壓,,控訴著縣官與鄉官的不作為。尤其是徐家三子,最為不當人,不僅侮人妻兒,還活將三個月大的嬰孩活活踢死!要不是黃巾作亂,怕是一點都不會收斂!
村民們的話令這個‘生面孔’眼瞳裡生起熊熊的火焰,攥緊拳頭。
好巧不巧,披著錦衣的青年昂首闊步走了過來,他望著一群人聚集在村口,皺起眉頭,不解道:“什麼情況?”
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捂住被扇腫的臉頰,含混不清的說道:“稟,郎.....郎君,村口不知是何人在發糧,我等想去、去瞧瞧,卻、卻被人拎了出來,還被扇了一、一巴掌,君、君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蠢貨廢物!一出事就急忙忙的跑來,你摸清楚對方底細了嗎?眼下能發糧的......莫非是哪家士族邀買人心?不行,我要去看看!”
青年快步走到村口,只見為首派糧的那人,雖相貌平平,但眉慈目善,像個悲天憫人的名仕。
他拿不準主意,一開口,“賤民........”
他當即一個激靈,要知道是士族做好事,對方肯定圖的就是個名聲,即便他看不起這群黔首,不過又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罵他們呢?若是引起對方的不快,那可如何是好?
於是青年生硬的改變了稱呼,“諸位同鄉,這位先生是.......”
原先熱鬧的人群,因青年的到來變得惶恐,變得畏懼,他們連捧著粟米的手都哆哆嗦嗦。
青年很滿意村民的反應,不過待他看清派發糧食為首的那人時,他愣住了,為何為何對方滿臉的不屑。
“某,不過一醫者。”那人隨意拱拱手,完全沒有與青年客氣的意思。
青年不禁火大,醫者?當誰愚鈍呢?
正當他想開口時。
一道黑影閃到青年的面前,沙巴般大的拳頭砸在他的臉上,砸得他眼冒金星,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哎呀!誰?豎子,你是誰?!”
那人冷哼道:“是乃公!”
“該死!你敢打我?我父是縣尉!”青年咬牙,‘乃公’是‘我是你父’的意思,他氣的臉都要歪了,不過眼前言語的威脅沒有作用,更何況對方沙包大的拳頭就要落下,他果斷的喊道:“二三子,還看著幹什麼,快救我!!!”
青年的狗子們當即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的朝著按住青年的那人伸出手。
然而就在這時,村民們中爆發出幾道怒喝
“豎子!我看誰敢動府君!!!”
這聲音勢若奔雷,砸在耳畔嗡嗡的響,令狗腿子們行動一滯,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就被人制止住,摁在地上,對方的手勁極大,按得他們肩膀生疼,他們連連求饒
“好漢好漢,饒我等一命!饒我等一命!!!”
青年當即色變,他的狗腿子沒有聽到,他可是聽清了,突然蹦出來的幾人,嘴裡喊的是府君。
府君是什麼概念?
一郡太守啊!
他竟然罵一郡太守為豎子......
青年嚇得連舌頭都吞下了肚子,聲音都在顫抖,“府、府君,莪我不知道你你你你的身份,其實是不是有誤會,饒命——哎呀”
青年的話還沒有完,迎接他的是砰砰砰的好幾拳。
拳頭落下的聲音與青年的慘叫此起彼伏。
直到青年被那人揍暈了過去。
村民們嚇的魂都丟了,他們求道:“好漢好漢,再打就要打死人了!”
那人這才作罷。
......
縣衙內。
疏於鍛鍊靦著大肚腩的徐縣尉,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眯著眼睛,愜意道:“這劉府君做出來的孝心椅子還真是舒服啊。”
趙主簿呵呵笑道:“徐縣尉,你家三郎,還真是一片孝心,特意託人在涿縣做的椅子運來,據說做你這把椅子的匠人是親眼目睹劉府君為母制椅,價格之貴令人嘖舌,真是羨煞我等啊。”
“哈哈哈,犬子不懂事,犬子不懂事。”
嘴上雖是這般說,但徐縣尉的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可是突然他只覺的心口一顫,再抬頭天邊的日頭,光芒大盛,耀眼逼人,不詳的預感縈繞在心尖,怎麼都揮之不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縣尉愕然。
“啪”
突然有什麼東西被丟了進來。
徐縣尉和趙主簿一愣,從那個‘物件’上依稀能看出人形。
兩人是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趙主簿嚥了咽口水,頭皮發麻,“徐、徐縣尉,這....這似乎是、是是你家的三、三子。”
“砰”
躺椅直接被徐縣尉掀翻,他快步跑到不成人形的徐家三郎的面前,眼睛發紅,他抱住徐三郎痛哭道:“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是誰將你折磨成這般模樣的!我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誰料徐家三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徐縣尉的衣衫,含糊不清的說道:“阿......阿父,逃.....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