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瑾 作品

第219章 216 早已不是

 說實話,對於他表情我拿捏不準,按照常理,這個孩子是誰的種,無法推敲,陳靖深死去不到四個月,祝臣舟和我的緋聞斷斷續續始終風波不止近三個月,而我和閔寶淶最早的一次是一個月前,這個孩子從生物學上來將,這三個男人都可能是他父親,只不過如果父親是陳靖深,那我也太粗心大意了,而且也不可能毫無察覺。真正想要確定下來只能等鑑定結果,可我心裡有數,對於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我一清二楚,我不敢直接承認,也不敢貿然說什麼,我只能根據閔寶淶的態度順風而上。 

 我咬著嘴唇略帶遲疑點了點頭,原本是我心虛的表現,可不成想閔寶淶大約想要兒子想瘋了,他無比渴望老來得子的驚喜,他竟然立刻認下,他非常激動將目光落在我小腹上看了半響,便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撫摸著,他語氣顫抖說,“我閔寶淶,一生風光,可我唯一遺憾便是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繼承這一切,我只能迫於無奈將我的股份交給女婿,交給外孫。我沒想到自己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能擁有孩子,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的垂憐,沈箏,你和孩子都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我微張的嘴巴用力合上,我很好奇他竟然這樣信任我的話,甚至都不找大夫確認一下,便直接承認這個孩子,如此輕而易舉的成功也讓我受寵若驚,可見我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常重。 

 我在點頭時也想過他會不會明明認可卻還要推辭,畢竟孩子雖然是一個非常大的驚喜,但在這個緊要關頭,也是極其恐怖的定時炸彈,將會讓閔氏、美索甚至巨文都變得驚慌不安,因為不管他是個兒子還是女兒,都是爭奪閔氏財產的最大勁敵,如果他是個男孩,那麼閔氏很有可能因閔寶淶一時喜悅衝昏了頭,完全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將一瞬間成為心計女人最好的典範,變為道德與輿論的眾矢之的。可如果我說實話,那麼這一個多月我的苦心孤詣逢場作戲,都會淪為泡影,以閔寶淶的驕傲與地位,怎會為他人撫養骨肉,他得到了我,嚐了新鮮,很有可能將我棄如弊履,我的仇恨找誰去報,我怎樣再靠近他身,而祝臣舟又將陷入莫大的爭議和漩渦內,陳靖深死都死了,我怎能讓他魂魄不寧。 

 所以它即使是一塊稜角堅硬的石子,我也必須含著血沫將它活活吞掉。 

 閔寶淶對我噓寒問暖表達他感激之情時,另外一名護士從外面進入,她看了閔寶淶一眼,立刻認出他是誰,非常恭敬喊了他一聲閔總,我本以為閔寶淶會覺得尷尬或者不願被人認出,充滿不悅,但真不愧是有子萬事足,他竟非常高興答應,而且還吩咐白籌取了一沓錢作為紅包,護士並未收下,一直在婉拒,但最後也沒有抵抗住金錢的誘/惑,笑吟吟藏進口袋內。 

 她為我扎針時,閔寶淶始終非常溫和陪在旁邊,不停詢問我的身體情況,護士講出一切都好時,他便笑得愈發神采奕奕,好像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年輕了許多歲。 

 崔婕見我不再需要她,便起身和我告辭,約我改日再見,閔寶淶得知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並且剛才也是她對他進行通知,立刻向崔婕表達了謝意,他正要吩咐白籌再取出一份紅包作為酬謝,崔婕忽然炸了毛,她也不管閔寶淶是什麼人,便臉色不善嚷出來,“我像是沒錢的人嗎?你老眼昏花啊?我拿的是三十萬鉑金包,你以為是某寶幾百山寨貨?錢錢錢,我不缺錢,我沒事還想找個地方燒錢玩兒呢,莫名其妙!” 

 崔婕吼完後,在閔寶淶略微詫異的臉色下,毫不猶豫撞了他一下,然後扭動自己身體走出病房,白籌大約從沒見過這樣火辣刁蠻的女人,他跟在閔寶淶身邊見到的都是畢恭畢敬柔情似水恨不得立刻纏上的女人,於是非常不適應而驚悚得往旁邊躲閃目送崔婕離開,生怕殃及自身。 

 我也被崔婕突然的爆發力嚇得不輕,我生怕閔寶淶會因為一時下不來臺而對她及她背後金主做出什麼,畢竟她是我為數不多的密友之一,我便對他央求解釋說,“寶淶,你不要怪罪她,她這個人脾氣很火爆,但刀子嘴豆腐心,她是第一個過來看我的,只要我有任何危險麻煩,我總是想到她,不知道自己叨擾過她多少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千萬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