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2頁)
她懂,最引以為傲的防守在兩位首徒手底下只支撐了一招,換誰來都會鬱悶的。
面對祁越澤的胡攪蠻纏,宋濤恩倒是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從容:“那你想如何?”
祁越澤佯作不敢:“我想你做的事可荒唐了,你敢嗎?”
“說來聽聽。”
“等出去以後第三輪大比無論輸贏你都頭頂褲衩子繞著演武場跑三圈大喊我比不上祁越澤。”少年劍修一口氣把話說完,笑得惡劣極了,“怎麼樣?”
宋濤恩額上青筋一跳:“……滾。”
虞念嬌拔劍:“……找死!”
雖然她和宋濤恩不對付,但到底是一個仙門一個師尊教出來的,這種場面,多少要表現得同氣連枝一些。
昭昭蹭到二師姐身邊,同她咬耳朵:“師姐,為什麼祁師兄老是找大師兄麻煩呀?”
比如說某年某月某日,宋濤恩路過某處秘境,橫刀奪走原屬於祁越澤的機緣?
虞念嬌揉了揉眉心,一臉氣悶:“祁越澤這條瘋狗行事隨心,逮誰都咬,別管他。”
“我沒得罪你呀姐姐,”祁越澤揚起眉,“你不和我一條心就算了,你還在昭昭師妹面前詆譭我。”
虞念嬌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那你說!”昭昭叉腰,“你為什麼跟我大師兄不對盤?”
“那你就要問你大師兄了,”祁越澤笑得愈發肆意,“他一個劍修,怎麼對傀儡術這麼感興趣?不是說能者得之麼,莫非他打算轉修傀儡術?”
傀儡術?封暝施展在玉娘身上的傀儡術?
昭昭一愣,趕忙去看祁越澤身後的巫繁。
黑衣少年的手已經探入棺槨中,棺槨上浮現出細密的銘文。金色的光芒湧動起來,逐漸上漲吞沒巫繁的手臂,昭昭似乎能聽見棺槨中法陣運轉的輕微聲響。
巫繁悶哼了一聲,汗如雨下。
宋濤恩沉聲:“你再攔著我,他的手就要廢了。”
祁越澤嗤笑:“是你慫恿他去試的,若你有法子破陣,還輪得到他上手?嚇唬誰呢。”
“先救人。”宋濤恩操縱靈劍歸鞘,踏上高臺玉階,卻被祁越澤手中的細劍攔住去路。
祁越澤面容冷肅:“不必用你,破法陣有宣陽教唐挽秋,開棺槨有浮光島弟子。”
宋濤恩一頓,知他有意防他,於是收回踏在玉階上的腳,後退了三步。
局勢平定,唐挽秋飛身上高臺,但她只看了一眼棺槨上的銘文,眉頭便狠狠地皺起來。
朝華寺的佛修撤走了金身結界,浮光島兩撥器修中各自站出一人,就在昭昭以為他們會齊心協力開棺槨的時候,他們互相擠了對方一下,面對面走到空地上……開始划拳。
昭昭:……真是和諧友愛且高效的比拼方式呢。
虞念嬌面無表情:“浮光島左右堂互搏多年,習慣就好。”
昭昭只好重新看向高臺,但情況似乎不容樂觀,唐挽秋觀摩著棺槨上的銘文,遲遲沒有下手。
巫繁咬牙不肯哼痛,身穿裙裳的小傀儡拿著帕子給他擦汗,憂心忡忡地看著他的手,而另一隻傀儡則是衝唐挽秋齜牙咧嘴。
昭昭心底忍不住掠過疑雲。
巫繁是個謹慎的人,宋濤恩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他才會以身試險?
“宋濤恩,你是如何承諾他的?”唐挽秋抬眸看向階下的劍修,厲聲問道,“你原先想如何破陣?”
“只要認得上面的銘文,破陣之法很簡單。”宋濤恩一臉平靜,“這個墓葬的主人,來自冥界。”
“你認得冥界的字?”
“略懂。”
唐挽秋怒了:“只是略懂,你也敢託大?”
宋濤恩牽了牽唇,並不想與她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