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尋找2
怨氣彙集而成的那張猙獰人臉,見到有活人站在前方,那雙空洞的雙眼中,頓時生出一種怨毒的氣息,那副架勢,像是要將站在前方的李安生吞活剝。
猙獰人臉張開嘴,似有淒厲的嚎叫聲從中傳出,若是普通人站在這裡,只憑這一道嚎叫之聲,便能讓其魂魄瞬間被震碎。
一股濃烈的怨氣撲面而來,李安冷哼一聲,單手雙指併攏豎在身前,那股怨氣在即將觸碰到李安之時,自行向兩邊散開。李安站在原地,任由猙獰人臉發出淒厲嚎叫,卻影響不了他絲毫。
“僅僅是沾染少量怨氣,這些東西彙集在一起,竟有如此威勢。”李安緊緊盯著那張猙獰人臉,他心知這東西恐怕不好對付,雖然表面看上去很輕鬆,但卻保持著高度警惕。
“幸虧我早有準備,提前結下陣法將房間封鎖,不然任由那道嚎叫聲擴散出去,莊園裡的人恐怕都要遭殃。”
李安手勢變化,地上的靈符散發出陣陣金光,他抬手虛握,有一道無形的光團在他手中成型,手腕一抖,光團便朝著猙獰人臉飛速而去。
“讓我看看,這東西究竟有多少能耐。”
可讓李安感到驚訝的是,他這招試探的攻擊,直接被猙獰人臉一口吞下,而對方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猙獰人臉像是被激怒一般,發出一道詭異的叫聲,隨後張開嘴飛速的向李安衝來。李安絲毫不退,他手捏天雷指,朝著猙獰人臉狠狠砸下。
“轟隆隆!”
兩者接觸的地方,有那沉悶的雷鳴聲響起,受到李安這一擊,怨氣被打散一部分。李安這道天雷指扣下,終於給那道猙獰人臉造成傷害。
“吼!”
怨氣所化猙獰人臉發出一聲痛呼,它本能的察覺到,眼前之人能給它帶來威脅,它回頭望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建國,正當它準備躲入王建國身體內之時,李安動了。
只見他手持一條長鞭,手臂甩動,長鞭呼嘯著向怨氣而去,雖然怨氣沒有實體,但李安依舊將其牢牢套住,不論猙獰人臉如何掙扎,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猙獰人臉拼命向前竄動,李安雙手緊緊拉住長鞭,短時間內雙方形成勢均力敵之狀。
深吸一口氣,李安氣沉丹田,雙手猛地向後一扯,直接將猙獰人臉扯動,向著他所在之處飛來。
“看你再往哪跑?”
正當李安準備收回長鞭,將怨氣困住之時,也許是情急之下,激發怨氣的求生意識。在李安即將抓住猙獰人臉之時,它直接分散成絲絲縷縷的黑氣,在房間內不停地遊動。
有李安在,既然無法再回到王建國體內,這團怨氣萌生出想要分散逃跑的想法。
“幸虧我早有準備,有我這座陣法在,你哪也去不了。”李安望著猶如困獸般,拼命向外逃去,卻被陣法攔下的怨氣,他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若是你們聚集在一起,那我還沒有那麼容易能解決掉你們。”李安在床邊走動著,像是在拍打蚊蟲一樣,每當有一縷怨氣從他身邊飄過,他便會手捏天雷指,隨手將其打散。
沒過多久,怨氣已被李安消除一半。似是察覺到再這樣下去,只會自取滅亡,剩餘的怨氣再次匯聚一處,這時它們再也無法產生變化,只能形成一團較大的黑色霧氣,懸浮在陣法中央。
李安停下腳步,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揮動手中長鞭,向著黑色霧氣抽去。
在這絕境之際,黑色霧氣中爆發出一陣尖銳的哭喊聲,竟硬生生將李安手中長鞭阻攔一瞬,趁著此時空檔,黑霧瘋狂的向王建國衝去。
“不好!”李安見狀頓時明白它的意圖。
這團怨氣原本躲藏在王建國體內,是要吸收他的陽氣用於壯大自身,此時被李安硬生生逼出後陷入絕境,自知接下來只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它這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打算,想在被李安打散之前,先奪走王建國的性命。
李安手中長鞭已經無法阻攔怨氣,而且此時他身上已經沒有多餘靈符,已經全部用於佈置陣法。
李安一咬牙,他猛地一跺腳,陣法瞬間崩碎。李安首當其衝受到陣法破碎而帶來的反噬,不過陣法破碎的餘波,同時也將怨氣擊飛。
他不再掉以輕心,強行嚥下口中鮮血,伸手一招,將散落在地上,距離他最近的一張靈符握在手中。
“急急如律令!”
靈符化作一道流光,飛速飄至那團怨氣之上。
“嗤”的一聲,如同將滾燙開水澆至冰雪之上,怨氣中傳出最後一陣淒厲尖叫聲,隨著靈符金光大放,怨氣瞬間消散在天地間。
聽到房內的動靜,吳事和辛嬋月毫不猶豫地衝進來,兩人見李安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都是面露擔憂之色。
“李安,你沒事吧?王老先生的遇到的情況很棘手嗎,竟能讓你受傷。”
徐山同樣是緊張的望著李安,他很擔心姑父的情況連李安都沒法解決,那樣的話可真是束手無策。
辛嬋月走上前攙扶著李安:“怎麼樣,需不需要帶你去醫院?”
李安擺擺手:“我沒事,只不過方才一時大意,差點讓那團怨氣害了王老先生性命,之後多費了番手腳,才將其解決。”
徐山面露驚喜之色:“那我姑父他”
“王老先生身體已無大礙。”李安坐在床上,感到體內傳來一陣虛弱感,但他還是堅持著為王建國把脈:“只不過由於他年紀較大,而且又受到怨氣衝擊,因此身體還有些虛弱,等他休息一段時間,精力恢復之後便可醒來。”
徐山向李安連聲道謝:“多謝小仙師出手,解決姑父身體上的問題。”
見李安神色萎靡,徐山心中升起一陣愧疚之意,畢竟是他請求李安過來幫忙,但現在李安將事情解決後,卻傷到自己的身體。
徐山開口道:“小仙師,我現在立馬安排人送你去醫院!”
李安將徐山攔下:“不用去醫院,你給我們提供能夠休息的房間,我只需休息一會便可。”
見李安堅持不用去醫院,徐山也不再相勸,他立馬叫來人去給李安三人收拾房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三位今晚就先留在這裡休息吧,莊園裡的景色還不錯,權且當做在這裡度假,三位想待多久便可以待多久,其他的事情由我來替各位安排。”
吳事和辛嬋月看向李安,見他輕輕點頭後,也都答應下來。
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天色已經漸漸變暗,徐山為李安三人安排一頓豐盛的大餐,吃過飯後,由於李安感到身體有些虛弱,他直接回房休息。
吳事對莊園頗為好奇,他藉著飯後散步的理由,硬拉著辛嬋月,兩人將莊園逛了個遍。
“這大晚上的有什麼好逛的。”路上辛嬋月沒好氣道。
“你懂什麼,沒看見在徐老闆的安排下,莊園裡所有的燈都開著嗎。”吳事打量著亮如白晝的莊園,他一邊讚歎,一邊說道:“這莊園真的跟公園一樣,如果我以後也能有這麼一座莊園,那我做夢都能笑醒。”
“那你不如直接回去做夢,夢裡什麼都有。”
繞著莊園走完一圈後,兩人也都各自回到房內休息。由於莊園遠離鬧市的緣故,當夜晚降臨,整個園子都靜悄悄的,這一夜李安睡的極為安穩。
第二日,李安是被房外的動靜吵醒,他推開門一看,發現屋外眾多身穿黑色西裝之人,臉上都帶著喜色。
隨便問過一人後,李安得知,原來是王建國已經醒來。
洗漱一番後,李安叫上吳事和辛嬋月,三人一同來到王建國房內。
房內一堆人圍在王建國床前,李安注意到,這些人看向王建國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尊敬之色,而且都是發自內心的。
當李安三人出現在房間,眾人全都自覺地為他們讓出一條道路,此時徐山坐在王建國床邊,見到李安到來,他連忙站起身來。
“姑父,這位便是昨天將您救醒的小仙師。”徐山看上去心情不錯:“您應該還記得他吧。”
王建國從床上坐起,此時他的臉色雖然依舊顯得有些蒼白,但他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
“小仙師,當日你我在班車上一別,可是有許久未見吶。”王建國看著李安淡淡一笑:“沒想到你我緣分不淺,當日你提點過我一次,這次又是讓你出手將我救醒。”
“這下子,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嘍。”
對於王建國的事情,李安曾經替他看過面相,因此知道一些。李安清楚眼前這位老人,應當是國家某個部門出來的人物,而他所做的事情,更是涉及到國家和民族的層面,對於這樣的人,李安心中對其懷著一絲敬意。
“王老先生這是說的哪裡話,您所做的乃是為國為民之大事,李安不才,能向您施以援手,那是你我的緣分,同樣也是我該做之事。”
王建國聽後哈哈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徐山開口道:“好久沒見到過姑父您笑的這麼開心了,看來我將小仙師請過來,還真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王建國臉上笑容不減:“阿山,這次還是多虧你將小仙師叫來,不然我可能挺不過這一關。”
李安擺擺手,示意無需多言:“王老先生你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不知當日你要去做的事情,後來有沒有進展?”
聽到李安發問,王建國向徐山投去一個眼神,徐山一揮手,房內其他人全都散去,只留下他們五人在房內。
王建國向吳事和辛嬋月打過招呼後,隨即緩緩開口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涉及到一些機密,不過二位都是小仙師的朋友,也都不是外人。”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日我和小仙師你第一次見面,便是為了尋找某樣東西,由於上面有規定,那東西我不方便透露,你們只要知道,那東西對國家很重要。”
李安三人點點頭,他們識趣的都沒有多問。
“後來小仙師你給我算過一卦後,告訴我我要找的東西不在金有縣,隨後我便打道回府,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回來之後我四處蒐集情報,最後終於被我找到那東西的所在之地。確定目的地之後,我帶著大隊人馬直接去到那個地方。”
說到這裡,王建國臉上露出一副迷茫之色:“可不知怎的,我剛到地方便感到頭暈眼花,還不等我下命令過去尋找東西,便直接暈倒在地,在那後面發生的事情,我都沒有印象了。”
“原來如此。”李安緩緩開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王老先生你去的地方,應該是位於深山老林裡吧,而且你要的東西,是在一處荒廢的村子,或者是一處亂葬崗之中。”
王建國面露驚奇之色:“小仙師所言不虛,我去的那個地方,的確是位於深山老林裡的一處荒村。”
他看一眼徐山:“方才聽啊山所說,我是因為沾染到怨氣,才會陷入昏迷之中?”
李安點點頭:“沒錯,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推測出你去的是什麼地方。”
其實李安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按照常理來說,像王建國這樣年紀的人,受到那種程度的怨氣衝擊,不說丟掉性命,但被怨氣侵入體內後,情況絕對要比之前嚴重。
可王建國除了昏迷不醒之外,並沒有其他症狀,而且他甦醒之後,身體也並無大礙。
一開始李安擔心這其中隱藏著他不知道,或者沒有發現的問題,但昨日仔細檢查過王建國身體後,他發現確實是自己多想,王建國體內並沒有留下隱患。
徐山嘆息一聲:“小仙師你有所不知,自從姑父陷入昏迷後,我們聯繫過全國各地有名的醫生,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經過檢查後都說姑父他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就是無法解釋,為什麼姑父一直處於昏迷中無法醒來。”
“醫生們全都束手無策,當時可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