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鄉的哀歌

 東盟總部的天空似乎被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陰霾之中，清晨的陽光未能穿透厚重的烏雲。

 整個大殿顯得格外壓抑。鄭翔神情凝重，站在慕容家主廳之中，目光微微低垂，掃過廳內眾人沉痛的神色。

 他的身旁是慕容閃閃，雖是滿臉哀傷，卻依然挺直腰背，雙手緊緊握住衣袖，彷彿要用這種方式掩蓋內心的痛楚。

 “慕容盟主……這是慕容福的遺體。”鄭翔聲音沙啞，語調中透著無盡的歉意。

 他話音未落，慕容大聖已然抬起頭，那雙渾濁的雙眼中藏著滔天的悲傷。

 “福兒……”他緩緩走向停放的屍體，雙腿似乎已經不聽使喚，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

 當他終於走到近前，顫抖著手輕輕撫過慕容福冰冷的面頰時，眼中淚水如決堤般滾落。

 “大哥！”慕容家的親屬悲嚎成片，有人跪倒在地，拍著地板哭訴命運的不公；有人扶著大殿的柱子低聲抽泣；也有人緊緊抱住慕容閃閃，試圖為她分擔痛苦。

 然而，慕容閃閃只是輕輕搖頭，咬著嘴唇，不讓一絲哭聲溢出。鄭翔站在一旁，雙拳緊握。他明白，這個消息對慕容家無異於晴天霹靂，而慕容福的死，他無法推卸責任。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慕容盟主，慕容兄是為了護我而亡。他……”

 話未說完，慕容大聖已伸手止住了他的話。

 “鄭翔，無需多言。福兒他若能為了家族、為了東盟而犧牲，我這個做父親的雖悲痛，但也無憾。”

 話雖如此，他的聲音卻帶著顫抖，分明是壓抑著無法排解的情緒。

 殿中的氣氛如一汪死水，每個人的哀傷宛若化為實質，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鄭翔感覺喉嚨發緊，似乎有萬鈞重壓迫使他喘不過氣。

 就在此時，慕容閃閃輕聲說道：“父親……大哥他……是英雄。”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力量，彷彿一道微光劃過黑暗，讓哀痛中的眾人稍稍得到些許慰藉。

 時間緩緩流逝，眾人漸漸平復了情緒。慕容大聖深吸一口氣，抹去臉上的淚水，他轉身看向鄭翔，目光深邃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