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查理 作品

第13章 人立的豬(第2頁)

芳姐也是鼓起她的勇氣最後一搏,但是,她對這男的也不是完全認真,因為我親眼看見她上了一個什麼狗男人的霸道挨x去,大約哪怕是到了這種需要急迫地和別人談婚論嫁的地步她也總覺得可以玩弄哪個男人於鼓掌吧...玩不了的,你覺得你在玩別人,搞不好別人也在玩你,這個東西很容易是相互的,人沒有你以為的那麼笨——那時候他認識的那個在海外海請吃飯的男的,是個我們現在俗稱的‘油膩猥瑣男’,長得就非常猥瑣,做事情特別面,有一次我從外面回來在小區裡上樓,這小子搞了一個那時候比較流行的那種獨輪電瓶車玩,摔了一跤,在前面用省城的土話在罵街,‘念忙的電殺額咧’(你媽的跌死我了),聽得我頭皮發麻...我在省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土話我也會講,但是從來不說,就是因為這邊的土話特別猥瑣...這小子和我、老大理論上來講也算正經連襟,但是我們一般活動都不帶他,比如在家做點什麼好吃的或者出去聚餐、唱歌、蒸桑拿這類,芳姐都是一個人來,從不帶著這小子,當然,需要結賬的除外...後面嘛,芳姐差一點點就要跟這小子扯證了才發現他是離婚人士,有一個已經上小學的姑娘——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差一點點就跟她把證扯了,都到民政局門口了才突然良心發現把這個事說出來,氣得芳姐給了他倆嘴巴跑回來哭了個天昏地暗...你哭什麼,反正中間你一直在綠他,扯了證照樣準備一輩子綠下去,照我看你乾脆就服了命好了,一般人誰都受不了被綠,這種人搞不好就能睜隻眼閉隻眼呢對不對...

哦,忘了說,那年芳姐三十歲,是姐三里最大的,楊可兒二十八,楊燕子二十六,我多大來著,三十二三吧——這個歲數聽起來已經很老了,其實回頭想想我那時候還年輕呢,還是朝氣蓬勃好少年,我做的事別人十幾歲都幹不出來...

我這人那時候喝酒已經定性了,自己也琢磨出來了一些規律,只要白酒別喝得太多(不能不喝白的,不然腦袋不迷糊),控制在七八兩左右,後面那些啤的洋的其實是越喝越沒勁,但是能維持一個半醉不醉的樣子...你總記得我為什麼喝酒吧,又不是圖它好喝,不抑制一下自己容易想太深刻的癥結和容易悲天憫人的感情,我是真容易活不下去...喝酒也是自殺,但是好歹它比跳樓慢得多不是嗎,我雖然談不上什麼孝順,也得把老頭老太太們送走不是麼...又或者是我那天太得意忘形(超出我理解範圍的那種過分的楊燕子的討好讓我還是挺開心的)跳了一段舞,這個舞是我以前泡夜店以前專門找人學的,算是一組街舞動作吧,反正挺好看——跳了舞以後我出了一身汗,其實已經完全酒醒了——這輩子楊燕子是最後一個看見我跳舞的人,說實話再也不會跳了,我那時候看見老大五十多了扶著楊可兒的肩膀像頭豬立起來一樣在那裡搖頭,就覺得夠蠢的,有些事有年齡限制,五十歲以上的人搖頭的幅度以頸椎為原點左右超過十五度,哪怕是川普他也得看上去像頭山豬,這個沒跑——事實上我想到這個以後就暗下決心再也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了,但是,為了楊燕子的大雷,讓我像狗一樣躺在她腳邊打滾也可以商量...男人嘛,你說我好色也罷說我好奇也罷,我的確是一看見有機會叉大雷就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