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薛定諤的侮辱(第3頁)
從老舅媽的嘎掉想到我來往的那些姑娘,我的思路其實一直是發散的,但是總體上來說我確實從嘉佳那裡跳出來了,不論如何其實我相信自己的體質,我知道再多的痛苦我都不那麼在意的,我怕的是絕望——但是貌似也沒那麼慘,這個事取決於我看人看事情的角度——就像嘉佳第一次離開我去找別人的時候,我不論見誰都覺得她沒有嘉佳漂亮,沒有嘉佳苗條而多肉,但是你換個角度呢?比如格日樂,她是沒嘉佳漂亮(比嘉佳漂亮的人,起碼是在我心裡比她漂亮的人這世上沒幾個),但是格日樂更加慈祥;是沒嘉佳的手纖細,但是肉乎乎的像小孩子一樣有四個渦渦不也挺好;是不像嘉佳一樣心眼多,可是人家還坦率呢!你不覺得格日樂從一開始就帶著一種非常宏偉的氣魄嗎?說實話,我和她亂七八糟聊了很多,我都不知道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說辭是為什麼來的——你記著,一個人的見識大多數時候是跟著他的經歷的,我不知道她那種憂鬱的腔調是哪來的,但是你絕對聽不見嘉佳說這種話——嘉佳的腦子裡被嘩啦啦的人民幣和各種稀奇古怪的人脈關係塞滿了,她來不及想太多的...
嘉佳後面找了個班上是我從臨汾那邊一個不怎麼相干的人那裡聽來的,講真,我那時候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她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成為過去,在內蒙的時候我還經常性的會想起她,等我從內蒙回來以後就很少了,因為後面我一直把自己弄得特別忙,根本顧不上想她。
大概也就是我在想格日樂的時候,我接到了她的電話——這傢伙半夜騷躁得睡不著,給我打電話找我聊天——這個事很神奇,如果你使勁想一個人,如果那個人也在想你,是很容易得到回應的——
"幹嘛呢?"
"大姐,凌晨三四點,你說我幹嘛呢?睡覺!"
"胡說!我知道你在給你老舅家守夜..."
"哪怕我在守夜,怎麼啦?"所以我就說不要生活在村子裡,你真的是放個屁別人都知道。
"不能跟我聊聊天嗎?"
"可以啊!你說!"
"繼續白天的話題吧——你的意思是,人需要把握自己的生活?"
"不,我的概念里人應該適應各種各樣的生活..."哪有這種人你說,這個點打電話跟人聊人生,這不也是有病嗎?"我感覺人是決定不了自己會遇到什麼事的,只能決定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時候的態度——我白天說的那個話意思其實是,不要太依賴某一種生活,生活是會變的,我們要具備一定的彈性,隨時有從一種生活跳到另一種生活的能力..."
你試過凌晨三四點說這種話嗎?貌似二十二歲以後我就不幹這種事了,但是女人不管你那麼多的,她就是要你全天候為她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