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疲憊(第2頁)
"金總呢,嘴上說和我是合作伙伴,其實大家也做不到同心同德,只不過是在一起賺錢而已,我發現他這個人有很多小動作,小查,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說的?"
"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是都是一些我覺得不值得打擾您跟您說一嘴的事,做生意還不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照我看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就跟我在李家坡做業務一樣,以前每個月發三萬五萬噸,如果中間有人動了三千五千的手腳,咱們可能就會覺得難受——但是當業務量做到二十幾萬噸的時候別人動個三五千噸也就沒什麼感覺了——但是,侯叔叔,您放心,只要是我經手的業務,我一定把每一兩煤都保質保量發運好,報答您對我的知遇之恩——還是那句話,有時候做大盤子比盯著那幾斤幾兩有意義得多,只要別人全力配合我們的工作把業務量做大了,就是給他幾千噸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最後我也沒有說老金什麼壞話,道理呢就上面我說的那些道理,從事請上說就是這麼個事,從我個人來說,老侯對我有恩,老金起碼屬於跟我沒仇,大家沒必要互相拉踩——你以為老金是什麼人?我說了,看我業務做得好他難受死了,但是他硬生生憋著自己從來不整治我,除了因為得給老侯面子,也因為他心裡清楚我雖然是個釘子但是沒有害他的事——他老金有眼線,我老查就沒有嗎?我從李家坡發五萬噸煤回去,到了站臺就鬼一樣少三千,那都是老金在搞鬼,說是正常損耗,你媽的你那個破車一萬公里跑幾個油你有數,我和老侯發五萬噸煤跑二百公里損耗多少我們就沒數對嗎?只不過是我這邊票上做點手腳,老侯那邊一看我的報賬單沒那麼離譜,大家就心照不宣罷了,所以老金和我其實也是一個動態平衡,我也沒必要砸他的鍋,只要他不來惹我就行——這世上男人們都容易達成這種默契,只有侯夫人那種最賤的賤貨才會不知死活跑過來騷擾你——你是個什麼東西大家心裡都有數,用不著非得拎著你的衣領子掃堂腿打倒了狂踹你的子宮你才知道厲害吧...
那天從老侯那裡出來以後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到了和任淑娟約好的咖啡廳也有好一陣子緩不過來,她一直在那裡說話,我就一直滿腦子漿糊地聽,有好長時間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在老侯那裡消耗了太多的精氣神,出來以後總得有個回血時間,我實在等不及腦子緩過來,就突然一言不發跑出去外面在隔壁超市買了倆罐啤酒回來,在任淑娟詫異的眼光裡一口氣喝下去,又緩了三五分鐘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你現在可以說了——考試怎麼的來著?"我問她。
"咱倆挨著,你可得幫我忙,我怕我這次又過不了..."
"嘖!你是不是弄反了,我是來求你幫我忙的,你怎麼是倒打一耙——我一天課沒上,你也敢讓我帶你?"
"你這人一看就聰明,我就不行了,不知道為啥就是死活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