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黃銀河
我其實是很想開心起來的,甚至,在我切水果拌沙拉的時候,黃銀河站在旁邊告訴我應該怎麼怎麼切,我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我其實很討厭這種女人,就是她不幹活但是她會跑到你旁邊指點你該怎麼幹活的那種女人,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是沒什麼具體的想法。已經吃過了飯,只是搞一點情調喝一點乾白吃一點水果,然後我來看看今晚怎麼炮製這個小姑娘,所以那個時候我和黃銀河面對面坐著喝點酒聊點天,看著她年輕的傻傻的臉,略微有點蒼老的手——你知道這個手什麼意思嗎?她在遇到我之前已經泡了太多洗腳水——已經發育完成有待開發的身材,和那種無所適從的神態,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惆悵湧上來——你知道她這個無所適從從哪來的嗎?她不知道我今晚會怎麼對待她,我會不會提出什麼變態要求,她不論什麼都準備答應,所以她就又堅決又害怕,一直在猜我是不是個變態——其實很正常,說實話沒有哪個正常人是我這麼做事情的,在外面的時候我沒看出來,但是回了家倆個人單獨相處黃銀河那個神態就出來了...
黃銀河是個超級大土鱉,自從我把她搞回省城以後我就一直跟她聊天,想看看這個姑娘除了長得漂亮有沒什麼過人之處,其實是很難找出來的——其他的不說,我但凡在中午十二點以後打電話(這貨中午以前起不來)她只會在這三個地方:飯店,澡堂或者髮廊美容院(這三個地方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場所),麻將館...吃飯,美貌,這倆樣沒毛病,姑娘們還是得在意起來,但是,麻將館?而且是每天十來八個小時就待在麻將館,一打麻將就是一天,中午起來收拾一下出去吃飯,下午找個我說的那種跟容貌有關係的地方磨嘰磨嘰,晚上再吃一頓立馬就進了麻將館,一頓麻將打到凌晨三四點四五點回家睡覺...如果她是拿我給她的錢去賭,那我可能會回省城去跟她把這個錢要回來,她還不是的,她每天打一天麻將輸贏最多也就千兒八百塊,而且她還是贏多輸少那種人,我問她知不知道但凡這類地方那都是所有玩家都是在給開場子的人打工,不用說麻將館了,大A和港股都是,你猜她怎麼回答?
"對啊!我知道啊!反正玩一個月下來算賬,輸贏也就三倆千塊,我們所有人都差不多,贏了的這個月不用付錢,輸了的其實就是出了一個麻將館的場地費,你還能不讓人家賺錢嗎?人家開場子也有成本啊!"
我去,完全正確,我竟無法反駁——其實我說句實話你們別不愛聽,所有股市債市也都是一個道理,只不過在這類地方人們玩得比較大完成了資金流轉罷了,最後多餘出來的不還是那些抽頭?總體財富量其實是沒變的,只是你手裡倒到別人手裡,然後莊家拿個抽頭...
所以我沒法對她的打麻將做出什麼評價,如果我不讓她去打麻將,她就要乾點別的,你倒猜猜一個她那樣年輕漂亮又智慧不高的姑娘身上揣著幾萬塊錢跑出去搞這搞那她會遇到什麼人?何況,我給她這個錢的時候就沒想著要回來,只要她不拿著出去作奸犯科賭博吸粉她怎麼花我肯定不會管的,我最有興趣的其實是看看這姑娘遇到這種事她的第一反應會是怎麼花這個錢——結果她選擇了我覺得最沒出息的一種,去跟人打麻將,而且還不帶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