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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年代-第4章 老馬(第2頁),孤獨查理,月如中文
孤獨查理 作品

第4章 老馬(第2頁)

 老馬最後犯錯誤被老金擠兌得只能離開站臺回去陽泉,準確地說他犯的錯應該是吃裡扒外——老馬名義上是站長,但是我前面說了這個站臺是國有的,人家有原廠原裝的站長在站臺,他們的主要業務其實就是配合老金髮煤,站臺上的那些盤煤裝煤的大車和挖機、剷車是站臺養著的,他們主要掙這些機器運作的錢。因為我長期都是在外面發煤,和站臺上這類人交往不深不怎麼認識他們,但是老馬和這幫人交情很深經常一起喝酒按摩,結果有一次別人求他,說站臺上做飯燒鍋爐的煤用完了,既然馬站長你有那麼多煤,我們能不能開個剷車過去掏倆鏟子,你懂的,好處大大的有,不過就是倆鏟子煤而已,咱們之間私下就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對不對...老馬這個土鱉聽了別人忽悠,覺得確實也沒多大事,一鏟子煤不過就是半噸,你就是鏟十鏟子才五噸煤,一噸四百多也才倆千塊錢能有多大事...這就是典型的土鱉,一輩子沒出息那種人想問題的方式,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那個東西根本不是你的,你沒權力自己做主隨便就送給別人,你拿別人的東西送人,你不得看看拿的是誰的東西嗎?嚴格意義上來講老侯和老金後面犯的都是這個毛病,他們也是拿著別人的東西隨便

給外人行方便吃裡扒外,所以這樣看來他們其實和老馬是一個檔次的人,所以他們三兄弟進去蹲一點都不意外,不但科學,簡直合理——老馬最後在大同那邊還是做站長,幫老侯經營一個站臺,這個時候老侯已經不需要跟別人合資才能拿下一個站臺了,因此上老馬後面其實是單獨管理一個站臺,十分囂張,沒少幫老侯搞錢——據說這個老馬進去的時候尿了一褲子,紀委剛去他就尿了,都不需要別人打他——你這個賤貨,要是跟查理哥關在一個號子里老子一定天天揍你,揍到你能夾緊為止——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這類賤人都沒有什麼膽子,人家抬手撓一下頭髮他就覺得別人要大嘴巴抽他,撲通一聲就給你跪下了...

 老馬答應了站臺送給他們幾鏟子煤,就瞅著老金出去村裡過夜不在,半夜十二點讓剷車過去屯在站臺上的煤堆裡掏,我也不知道他們掏了幾鏟子,反正的確是偷了老金一些煤——你記不記得我和李超過年留在站臺上值班是怎麼對付過來偷煤的村民的?就是拿螺紋鋼照死裡打,你敢動老金的東西,你看他跟不跟你扳命就完了——老金什麼人?以前是哈爾濱的黑社會啊,他會吃你這種虧?你開什麼玩笑!當然,如果當時偷偷把煤送回燒鍋爐那個庫房沒被人發現,過後給他來個死不認賬,這事別人也拿你沒辦法,站臺上多的時候屯幾萬噸煤,你掏幾鏟子確實也發現不了——但是,你以為東北人都是吃素的,不知道你們山西人特別下賤老容易搞點小動作嗎?那天也該老馬倒黴,王殿閣那天正好出差回來,這個人是有點細心的,回來站臺都塊凌晨一點了他還要開車去站臺上溜達一圈,看看有沒有附近的村民犯賤跑來偷煤,結果就看到剛剛被剷車掏過得那種印子——一直屯在站臺上的煤表皮上難免風吹日曬的有一層灰土,你掏的時候也不知道上去攪和攪和把那層土攪到下面讓人不至於一眼就看出來這地方被人掏過,所以我說這幫人做賊都是最笨的那種,這輩子能起了山(土話,類似能有了出息)才有了鬼了——王殿閣看到這地方的煤被人掏過,就開著車一路跟著剷車的輪胎印子(剷車在煤臺上面走當然有車轍印子)一邊拍照一邊找,結果就找到了站臺上的鍋爐房,他當地就鬧起來要報警,大半夜的老金從小姐那裡回來鬧得站臺燈火通明吵了一夜——這要是報了警說抓到了偷煤的賊那可就丟人了,老馬和站臺站長沒辦法只好認下來是他們鍋爐房著急用煤就過去掏了幾鏟子——你認下來就行,老金真在乎那幾剷煤嗎?他只是要拿這個事擠兌老馬罷了,老馬其實是老侯信不過老金在他這裡打的一個釘子,可惜呀,老侯自己是個下流胚子,打的這個釘子也難免下流,最後被老金擠兌得在站臺上混不下去回陽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