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廢物(第2頁)
我理解不了這種人,所以對素素和靳軍都是一樣鄙視,我覺得他倆一樣都很蠢——也許這類關係裡有一個特別明顯的點是熟人比較容易下手,就像偷盜或者挖坑一樣,生人總會防範你的,只有熟人才會覺得你沒那麼壞——不要這樣,很容易把自己的路走絕。
靳軍...我的這些發小都不怎麼爭氣,我想起上次建國來請我消費(那時候我剛蹲號子出來,剃了個光頭心情非常不好)時說的話:‘過去我們總是說苟富貴勿相忘,現在哪敢有那種指望,唯一的一點心願就是大家還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一起吃吃飯洗洗腳,連這個都很難做到了...’
他說得對,我們連這樣的朋友都找不到幾個,大家越活越遠了。現在我每次見到建國都會問一句靳軍還活著麼?他就會告訴我比我強,因為靳軍生了倆個孩子...他覺得為國生娃的人就是比我強,我無話可說——他是政府官員嘛,在他眼裡生孩子的就比不生的強,我很理解他的立場——如果沒有這個立場,他就做不了那個官員不是麼?
靳軍先前是跑大車的,我不知道你們對這個行業瞭解多少,因為我們這邊煤炭多,過去有很多人就是專門開大車養家餬口的,這是一個非常辛苦的活,因為它往往時間特別緊——那邊煤礦或者洗煤廠出了煤,這邊的火車批下來就得走(我後面也會做一段時間這個行業,到時候再仔細聊這裡面的門道),倆頭的時間都是卡死的,所以司機都需要爭分奪秒把煤炭運過去。如果是倆個司機也就還好,如果只是一個,那你會非常累——活可不是天天有,而且不一定能派到你頭上,平常你都需要上下打點關係跟養車的、車隊的老闆處好了,有活才輪得上你。所以每一趟都是能拉五車就不拉四車,累得不行能睡一小時就不睡倆小時,因此上大車司機有一種非常迫切的需求就是提神——在這裡要特別嚴肅地插一句話,路上遇到大車躲得遠遠的,你都不知道司機那時候眼睛是不是睜開的——所以過去很多大車司機車上會放一些提神醒腦的東西,那時候是土辦法煉出來的安乃近一類的藥片,用打火機烤了把煙霧吸到鼻子裡——這個動作像什麼不用說了吧,所以他們很容易沾上粉啊冰啊一類的東西——我們那裡和我一波的有三個小子開了大車,倆個都沾上了這毛病,這其中就有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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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東西
靠念力是戒不掉的,靳軍光監獄就進去過倆次,看守所勞改一類的更是數不勝數,但是物理上面戒掉了,他還是需要那類東西刺激自己的感官才能產生快樂,因此上覆吸幾乎是必定的——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要重新做人,還沒過了倆個月就跑來跟你說‘小孩生病了能不能借給我五百塊錢’,他也不多要,一次倆次你覺得無所謂,萬一真是孩子生病了呢?但是他一直借個沒完你就知道他又掉進去了,就恨不得打他一頓讓他滾開——誰的錢都不願意花給這種人不是麼?一旦沾上了,那基本就是把所有做人的底線都要突破,變成一種連狗都不如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永遠不要碰,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