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第3頁)

 魁王駕崩，全軍崩潰，就在老王不知該怎麼辦時，秦天來了。

 “節哀。”南宮英走到跪在秦大牛屍身旁的秦天身邊，“公公已走，但他傾注大半輩子心血的新軍還在。你身為他的長子，有責任也有義務讓他們安然回國。我想，這是公公在天之靈最想看到的。”

 秦天微顫的身子猛然定住，長長出了口氣，伸手用白布將父親僵硬的臉龐遮蓋，“你說得對。老王。”一直站在他旁邊的王傳雄立即應道，“小的在。”

 “我來時，城外數十公里外已有秦軍趕來，你們必須儘快離開。”秦天緩緩站起，“讓新軍儘快蒐集所有同伴屍體，我會連同父親和魁王一起帶回國。然後你們化整為零，立即朝兩國戰場出發，途中注意隱蔽、沒有命令不可殺人。”

 “秦少，如今大秦空虛，如果你能率領他們為”王傳雄的話還沒說完，秦天已搖頭看向遠處，“我這麼做已經有所逾越，不能再肆意妄為，去吧。”

 “是。”王傳雄不再多言，立即轉身安排，但很快又跑了回來，身後跟著數名神情漠然的新軍將領。

 秦天黯然看著走來的數人，神情哀傷。

 有將領走到秦天面前，抱拳道，“我等皆為罪人，無顏回國，決定繼續追隨魁王。”秦天輕嘆，“此戰非你等之過。”

 “我等是軍人，不問過程、只看結果。”將領凜然。秦天想想道，“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精英，每個人都是國家不可或缺的寶貴財富。你們自認是罪人，一死了之確實是贖罪。”

 幾名將領默然。

 “但你們想過嗎？”

 “國家為培養你們，耗費了無數財力物力人力，你們如此贖罪對得起自己，可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供養你們的無數民眾？”

 幾名將領似乎從未想過這個，不由面面相覷。

 “新軍是天魁最強軍隊，如此贖罪必然讓天魁軍力喪失大半。”秦天聲音漸冷，“如因你們贖罪而導致天魁最終被大秦滅亡，或被隔岸觀火的玄月皇朝摧毀，那你們不僅是魁王的罪人，更是天魁國的罪人！新軍將成為永遠的恥辱！”

 幾名將領無不垂頭。

 “當年我跟魁王論軍，軍隊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百折不撓的軍魂！是永不退縮的戰魂！是永不熄滅的靈魂！”越說越激動的秦天驟然厲喝，聲震全宮，“都給老子挺起胸膛！抬頭好好看看你們屹立不倒的魁王！看看你們永遠飄揚的國旗！”

 唰！

 無數雙眼睛看向那獵獵作響的國旗、看向那巍峨聳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