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回憶——你為什麼不想我消失？

 “我...這樣的我，好像確實...沒什麼資格活下去了。 

 其實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也不錯呢！ 

 嚮往光明？亦墨從來都高攀不起，畢竟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 

 姚傑，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過得開心嗎？有人希望我過得開心嗎？ 

 為了亦星塵，為了黑暗深淵的大家，我把自己變成了沒有感情的利刃，可最終卻得到了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沒有人會感謝我，也沒有人知曉我所做的一切。 

 他們都只看到了亦星塵，而亦星塵卻只能從我身上看到...看到那個叫暮曦的女孩兒。 

 你呢？你不是也想從我身上看到那個副人格的影子嗎？ 

 要我向上... 

 我問你，一個將死之人，向上又有什麼用？ 

 其實...向上還是向下，本就沒什麼定論，我也不想做出選擇。 

 我...我已經迷失了，所以不想再清醒了。 

 看到一無所有的自己，一步又一步地艱難走下去，亦墨做不到。 

 真正的自己？其實不要也罷！ 

 抱歉，我也想睡了。我好累，累到我不想再甦醒了。”亦墨說了這樣一番話，便要陷入沉睡，這一次，她看清了所有。 

 一個從一出生就不被任何人看好的生靈，又怎麼會想要向上呢？ 

 畢竟亦墨從來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麼，不是嗎？ 

 選擇嗎？還是在沉默中消亡的好，畢竟其他人也是這樣做的。 

 那亦墨為什麼不能呢？她生的不偉大，死時也該微不足道的，不是嗎？ 

 向上？有什麼理由？向下，又為何不可？ 

 連活著的理由都不曾存在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小墨！不可以！我不許你這麼選擇！ 

 你不能睡，聽到了嗎？ 

 誰說你什麼都沒有的？誰說我只想從你身上看到另一個你的影子？ 

 誰說...誰敢說你就一定會死？ 

 你告訴我，誰？誰能未卜先知？ 

 我問你，你可曾問過自己，對於你來說，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有沒有意義？ 

 你救你哥哥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感謝他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嗎？沒有感情？我不信！小墨...小墨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也是姚傑最喜歡的女兒。 

 你對於我來說是唯一的，也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這，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