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長生之術,續命之蠱(求月票)
第474章 長生之術,續命之蠱(求月票)
外面看守著的長孫無本來已經無聊地坐在臺階上,抬起手撐著下巴了,他是年也已三十六歲,不是五年前那個才過而立之年的年輕遊商。
可是聽著那一句話,一個翅起。
下巴直接從撐著下巴的手掌上面劃開來,一巴掌撐在了臉頰上,發出了頗大的聲音,忽而聽得一聲破空聲音,在五重天境好幾年沒有什麼長進的長孫無一個跟跪,髮髻散開來。
一根筷子就穿過了十多丈,就這麼直接地插入了對面的假山上,明明就只是一根尋常筷子,但是此刻卻猶如是勁弩射出的弩矢一般,威力極強。
長孫無咧了咧嘴,老老實實地掩頭往外面去跑。
李昭文伸出手掌撥開窗戶,然後從容不迫道:「之前讓無在外看著,談天論地,聊得興起,卻是忘了這件事情,還以為是誰。」
聲音頓了頓,見那邊秦王,才又道:「只看堪輿圖。」
「難道,和我重逢,不比堪輿圖更值得在意嗎?。」
她自己回答,從容自信道:「自是不是的。」
「所以還不快些來喝酒!」
李昭文伸出手拉住李觀一的手臂,拉他過來,重新坐在了主位之上,復又是飲酒閒談,到了天上的月亮都過了中天,能隱隱約約聽到鳥鳴聲的時候,才放他回去。
西意城主李昭文雙手環抱肩膀,倚著府邸的大門,笑道:
「李兄。」
李觀一回頭,看到李昭文舉了舉手中的酒盞,著笑意,道:「卻不要忘記了,你我當日的約定,可還有兩個呢。」
「這兩個約定,我還沒能夠想得清楚。」
「等我想清楚的時候,會告訴你。」
李觀一和李昭文之約,三約。
第一約,秦王接受西意城。
三個約定,只是第一個,就已經有了足夠的氣魄,足夠的洶湧,是對這天下的大勢都有影響的級別,而剩下的兩個約定,以李昭文的秉性,又豈能夠是尋常之約?
李觀一笑起來,道:
「好啊。」
「哈哈,那我就等著二郎你之後的兩個約定了,想來,也定是氣魄不凡!」
李昭文目送李觀一離去,方才折轉回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獨步登高樓,聽鳥鳴婉轉,見得月華如水,流照山川城池之中,不由心境安寧。
許久後,將『藏在』後面的,喂秦王飲酒的手指拿出來,冬日寒夜,朗朗月色之中,李昭文卻只覺得這手指竟是隱隱有些發燙。
這一縷灼灼燙手之感,猶如心火,許久不曾散去,
長孫無垢知李昭文回來,安排沐浴更衣,卻不見她從高樓上下來,心中好奇擔憂,兼而有之,故而前去尋找,卻見地哦得一人獨上西樓,道:「國公?」
李昭文只是抬起頭看著天空,忽然地道:
「真是後悔啊。」
長孫無垢疑惑。
李昭文道:「我所作所為,自來順遂心意,長風樓本來是我和你的兄長留在陳國的棋子,為我國公府探查陳國的情報,只是當年陳國大祭,諸事情有變。」
「我便將那時長風樓裡培養的人都帶走,只覺得這一座陳國第一樓扔掉了可惜,就送去給了觀一,卻沒有想到,後來的諸多發展。」
「真是後悔啊。」
李昭文又一次地重複,這個時候只是輕描淡寫的道:
「早知,那時候不給他了。」
「可是,就算是不給,他往後也會需要情報,那位薛樓主,也還是會做出類似的選擇吧,在最初的時候,我對李兄也只是好友之心,彼時的我,卻做不到她那樣。」
沉默許久,李昭文卻也只是隨意笑道:
「罷了,且看來日!」
轉身從容,看著那此刻還兀自隱隱有些滾燙的手指,忽而灑脫一笑,就這樣抬起手指,將這兩根拂過秦王唇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邊,袖袍翻卷,月色之下,灑脫自在猶如俠客。
長孫無垢從不曾見過李昭文這般姿態,一時倒都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李昭文一招手刀輕輕砍在了長孫無垢的額頭。
長孫無垢才回過神來。
李昭文灑脫笑著道:「愣著想什麼呢。」
「今日吃了一夜的酒,都有些乏了,還不來幫我好好洗洗身子?」
「嗯,是,只是想著,從不曾見過城主這般模樣呢。」
長孫無垢笑著往前。
之後數日,李觀一便和李昭文談論整個西意城的諸多事項,有許多卷宗需要簽署,李觀一的秦王印不斷按下去,只感覺到自身氣運湧動,九州鼎都隱隱有些變化。
只是出於安全考慮,不可能在這個階段選擇出兵攻城,
這許多事情處理之後,李觀一便即起身,只獨自一人,輕裝簡行,騎了一匹棗紅馬,穿一身西域豪客遊俠常常穿著的打扮,背了把後背大砍刀,腰間掛著酒葫蘆,肩膀上坐著一隻貓,朝北地馳去。
李觀一從西意城出發,繞過了西域,一路混跡於野馬群,以及這個時代還保持著流浪傳統的部族當中,朝著突厥草原而去,並且,成功進入其中。
藉助《江南煙雨重樓功》,李觀一的神態氣質,就彷彿當真是草原上牧馬粗豪的遊蕩漢子一樣,又借了瑤光的奇術,能夠正常交談。
天啟十五年的三月初抵達西意城,直到天啟十五年的四月後期,接近五月初,草地上已盡數綠色的時候,李觀一慢悠悠地繞著一個一個圈,逐漸靠近了北方的地域。
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各國變動不大。
陳國,應國,都在大力鼓勵農桑,削減稅收,刺激經濟和商業,宇文烈已重新出現在戰場上,有機關手臂,但是因為天底下最擅長製作機關手臂的管十二已入江南。
卻也不知道這位曾經的神威大將軍還有幾份武力。
應國零零碎碎有起義的事情出現。
但是都只是寥寥幾句話,眾多豪雄裡面最頂尖的就是竇德等人,卻也都只蟄伏于山川之間,不曾冒頭,只有些年輕人覺得應帝老邁,故而振臂高呼。
欲效仿秦王之事,稱雄於天地之間。
沒幾日就被官府剿了。
單雄卻也只是嘆息,姜萬象只是老了,可不是死了。
倒不如說,這位集整個應國開國三百年國運最強的君王,在死之前才是最可怕的,自李觀一稱王至今半年時間,姜萬象的屠刀揮出,將許多積壓的老案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