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50章 吞天下之計,封王大典儀(求月票)(第3頁)

 在經歷過文清羽的手段後,這位曾經的大宗師心防終是沒能抵抗住棍僧十三的手段。

 生死,折辱,攻不破這般曾經的梟雄。

 可年老之時,這身後之名。

 這唯一血脈。

 卻足以打破他的心神。

 文清羽恰到好處一句話:「武功都被廢了,你死之後,陳鼎業可不會給你上香祭祀。」

 陳天意沉默許久,滿臉木然:

 「給我一個身後名,我把什麼都說出去。」

 陳天意將整個陳國邊防,暗道,以及從秘境外出的,潛藏起來的諸多山間駐點,一一都畫在了堪輿圖上,盡數都標註出來。

 棍僧十三認真道:「還請您把偷情的小道也畫出來。」

 李觀一前去和破軍先生等人談論此事。

 破軍大喜,道:「秘境,以及從山中秘境前往陳國江州城的山中隱蔽駐點十餘處,陳國國都的佈防圖,還有一條通往皇宮的小路?」

 「嗯?通往皇宮的小路?」

 破軍狐疑,旋即道:「算了,也算是好事!」

 「妙哉,主公,如此可以避實擊虛,直搗黃龍。」

 「吾有一計。」

 也已而立之年的謀士抓住李觀一的袖袍,目光明亮,直接指著堪輿圖,道:

 「主公,西南軍以藤甲為甲冑,擅長山中騰躍奔襲,當年主公從鎮北城往江南而來,沿途萬里,可今日不比往日,先遣西南軍順著這一條道路,

抵達鎮北城外。」

 「主公再率精銳鐵騎,埋伏於秘境之中,等天下有變,則立取陳國州城,關塞,取其國祚,有盡攻其國者,卻也還有另一種方法。」

 破軍眼底紫色的流光明亮,斬釘截鐵道:

 「斬其國主!」

 「亡其國祚!」

 「天下賓服!」

 「主公,吾等若可以最快速度,取鎮北城而得江州,斬陳鼎業,彼時陳國未亂,陳文冕振臂一呼,薛老薛道勇加以運作,以主公仁德之名望,則陳國城池,

 大半將投。」

 「如此天下,唾手可得!」

 「而鎮北城,不亦是老司命前輩所築?」

 他的手掌按在堪輿圖上,天下三分,盡取其二的可能。

 已經因為陳天意的存在。

 而在李觀一所部眾人的面前,開闢了一個口子。

 然則此事,終究是著急不得,眼前擺在李觀一等人眼前的,還有一個更為緊迫的事情,封王典儀的事情也已經開始進展開來。

 陳國,應國的使臣都已經來到了江南。

 李觀一等人再如何想要推進新的戰略,也不可能在這兩家使臣面前做事,其中,陳國使臣送來了大量的金銀,美人,古董器物。

 應國使臣亦送來了大量的金銀,美人。

 這兩位使臣見到了秦王所居住的宮殿,便即刻噴噴遺憾不已,麒麟軍將士,

 對秦王極尊敬,見到這兩位使臣模樣,自是心中不痛快,卻也不能因此翻臉。

 只是道:「兩位如此,卻是有何不對嗎?」

 陳國使臣臉上露出訝異之色,然後連連道:「豈敢,豈敢,只是我等聽聞,

 秦王天下英雄,年少絕世,自是當世第一流人物,但是所居之地,卻是未免寒酸。」

 「如此模樣,怎配得上秦王陛下,赫赫名望呢?!」

 「竊以為為秦王陛下覺得遺憾。」

 麒麟軍將士們覺得這樣的話竟有些道理。

 卻仍舊道:「吾王和陳皇應帝不同,不愛奢侈享受。」

 兩國使臣又表示道:「麒麟軍節儉,我等知道,秦王殿下愛民,若是願意的話,我等願意帶來工匠,金銀,自己出錢,為秦王陛下修築行宮,以為之賀!」

 這樣的話,麒麟軍的將士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陳國,應國的使臣,又暗中去散播消息,也就是這樣的院落,匹配不上秦王的功業,沒有寶物彰顯秦王的威儀,沒有美人歌舞,禮樂之器,來彰顯秦王的從容。

 實在是遺憾,大大的遺憾。

 一時間,連連得勝的麒麟軍的軍心,天策府的局勢,也隱隱得有些許的晃動,輕浮起來了,這亦是人之常情,只李觀一得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卻只是道:

 「在戰場上不是我們的對手。」

 「如今選擇這樣的方法嗎?打算用金銀和美人來腐蝕我等?」

 文靈均道:「已有許多將士,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學宮當中的學子,官員們,也覺得您應該要在封王典儀之上,展露自己的威榮,應該要符合古往今來的規程。」

 李觀一道:

 :「..——·原來如此。」

 他起身,握著腰間的劍器,道:「新的世家,終於還是開始冒頭了。」

 文靈均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烈烈之氣。

 李觀一道:「有勝利,就會有躁動之心,有躁動之心,就會被人撩撥,古今未來,多少英雄,就是在這一關倒下去的,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有勞令君,告訴樊慶,他之前說的事情,應該要提上日程了。」

 「不過,那事畢竟急不得,不日即是封王典儀。」

 李觀一雙眸神光內蘊。

 體內九州鼎上,隱隱有流光。

 李觀一已經明白了,九州鼎是社稷之器,越是威儀的肅穆典儀,就越發能引動氣運,引動九州鼎,按照那些古老威儀的方式,去進行封王典儀,定然也可以讓九州鼎積蓄氣運。

 但是,李觀一這一次,不打算順著這樣的大勢走了。

 俗世洪流,總要站得住腳步,立得住心。

 他握著劍,緩聲道:

 「吾當為諸位,掃平這一縷燥氣。」

 「重新鑄心。」

 李觀一沒有注意到,在他未曾打算順著九州鼎可能會復甦的勢頭去做的時候,九州鼎上的流光緩緩內蘊,卻未曾消失,反倒是越發沉沉下去,似乎孕育著什麼。

 整個江南第十八州,竟隱隱有如當日那陳國大祭一般,匯聚了全天下不同勢力,不同體系的人,陳國,應國,西域,西南,江湖,朝堂,中州,甚至於還有突厥。

 上一次這般事情,李觀一是漩渦邊緣之一人。

 而今,他就是引動這天下漩渦的源頭。

 來者,或為恭賀,或為功名,或為了富貴,或者為了腐蝕這年輕君王的雄心壯志,耗盡那一口烈烈的英雄氣

,而在這樣諸多勢力的注視之下。

 封王典儀。

 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