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43章 天下氣運,入我眼來(求月票)(第2頁)

 若是那樣的話,此刻這壓抑著什麼的天下第一神將,其掌中的神兵寂滅,恐怕再無半點遲疑,就會朝著李觀一自己橫掃揮擊而來,悍然橫擊千里。

 李觀一隱隱感覺到應國的氣運流動。

 ….應國的萬民氣運,匯聚於姜萬象之驅,但是這一股氣運,已經被叔父的煞氣衝擊,硬生生以自己之死,在這無漏天子氣運之中,創造出了一道裂隙。」

 「如今,這一股萬民之氣,這一股國運,竟也系之於姜素之軀。

 李觀一感覺到原本作為太師的軍神姜素,身上的兵家煞氣上,已經隱隱擁有了天子人道氣運,這讓李觀一都忍不住驚:

 「是姜素在奪取氣運,入其自身。』

 「還是說,是姜萬象在逐步地將整個應國天下的氣運,轉移到軍神姜素的身上,姜萬象還活著,人道氣運一旦歸於一個人,也很難被掠奪走……

 李觀一忽然隱隱有所明悟,神色微有變化。

 他彷彿看到了那在皇宮摘星樓之中蕭瑟的君王。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一個若是放在陳鼎業的眼中,斷不可能出現的可能性,出現在了李觀一的心中,讓他對這個蒼老垂死的豪雄,產生了一種歎服感。

 原來如此!

 姜萬象。根本沒有把應國的未來託付到這兩個兒子身上!在摘星樓的最高層,那白髮的君王拍著欄杆,把年少時候

 撰寫的兵書翻遍,自這應國的最高處遠遠望去,見到了天地的蕭瑟,秋風起落葉。目光仍舊沉沉地注視著這天下。

 他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儒弱,他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殘殺,他也想到了三年前,那個年輕的麒麟所說的天下,於是這崛起於庶出子的豪雄,做出了一場豪賭。

 若以應國大勢託付於姜高,姜遠,

 那麼這天下定然隨之傾頹,應國大國不可能是季觀一的對

 手,二十年內必然家破國亡。

 豎子,安能和麒麟爭鋒!?

 那不如來一場豪賭,也算是對得住這一生磊落,對得起這浩浩天下,此刻,姜萬象一身浩蕩磅的人道氣運,正在逐步朝著那位鎮國公,天下第一神將姜素轉移。

 無論是溫和寧靜的姜高,還是脾脫殘殺的姜遠,都有各自不足,都不能夠應對如今的應國之天下,當日持槍徐行,揹負君王的,不是其他,正是那神將姜素。

 這浩浩大國,這萬里疆域,這無量生民。這豪情,壯志,這意願,霸烈。

 姜萬象負手而立,如垂暮蒼龍,輕聲道「你我之輩,忍將夙願,賦予東流!」

 「這天下和未竟之夢。」「就都交給卿了。」

 「壽盡之後,朕自去那幽幽黃泉之下,去找陳輔弼下棋。」 姜素曾經說,以姜萬象的功業,死後必然可登上天但是

 姜萬象只是大笑,說自己雙手滿是血,此生所做的事情,便是千刀萬刷也不為過。

 沉默許久後,又笑著說,天上多是聖賢,太過無趣。地下皆是草莽,方才痛快!

 而我大應國,縱然是天下崩塌,四分五裂。有此天下第一神將在,亦可以單手撐天。

 吾兒不肖,那就一一不傳正統。

 那時或許還會有君王,但是這一國之氣運所在,卻不是那君王了就以這一國天子運,為太師鑄兵,披甲!

 瀕臨年邁的姜萬象開始以最後的姿態,應國那些文武百官,結黨營私的勢力,蠅營狗苟地鬥了一輩子,卻發現自己最後面對的局面。

 是大爭亂世當中,一位時日無多的豪傑大帝,挾天子神兵而來。

 姜萬象要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間裡,把應國那些往日猶豫不動的爛肉,全部割去。

 這般決絕的豪情和氣度,是陳鼎業不可想像的,陳鼎業有太平公和神武王

,猶自戒備,還搞出來了私生子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將這一國之氣運,盡數給天下頂尖的神將?

 姜萬象的決絕落子,讓應國有了新的退路。

 李觀一感覺到,即便是此刻突破,應國太師姜素,仍舊還是他目前面對著的,最為棘手的大敵。

 李觀一又抬眸去看陳國,陳國氣運變化,陳鼎業不再信任任何人,被斬斷了前往西域的可能,又失去了水路,如同斷尾之龍,實在已是看不得半點前路。

 但是,應國的氣運所在,已經在軍神姜素身上。

 擊敗不得軍神姜素,斷然不可能以應國那遼闊疆域之氣脈,人心鑄造九鼎,而陳國的氣運所在,李觀一端詳許久,硬生生沒能發現有類似於太古赤龍,如九色神鹿一樣的祥瑞。

 「應國的氣運和地脈雄厚程度,至少可以鑄造兩鼎基至於三鼎。「

 「陳國雖然衰弱許多,但是至少湊出一座鼎算是綽綽有餘。」運。

 「這樣遼闊的疆域,競然沒有人道氣運的祥瑞神獸?

 李觀一牙異不已,只伸出手來,採這陳國之上的一縷氣收入鼎中。

 想著他日行走天下各處,或可尋找到和這一片大地對應的

 祥瑞,那時候踏入陳國的時候,也可以以此氣運鑄一座鼎,或者說,兩座鼎。

 李觀一一開始的開國縣男封號都是陳鼎業給的。

 這個封號,印璽,手續一切都是極正統的,李觀一本身撬動陳國氣運的時候,難度比起撬動其餘區域的氣運,要更為輕鬆些許。

 這一縷氣運流轉,如是一根綵緞一樣纏繞在了李觀一手中。

 李觀一此刻的心境彷彿變得極為遙遠淡漠,邁步又走,見天下,見君王,見豪雄脾脫。

 見了蒼龍最後拿回來了英雄的氣魄。也見到癲狂的陳皇。

 憋之間,他走過陳國,走過應國,最後走到了那至北之地,中原之外的疆域,站在了遼闊無垠的北地草原之上。

 李觀一肉眼看到了那天之盡頭。

 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雪山,在草原最北方最苦寒的地方,竟然已經隱隱飄蕩起了雪花,無邊的雪花揮舞下來,李觀一極目遠去,見到了草原之上的鐵浮屠。

 李觀一元神一動,步走到了那草原最中心巨大的王帳左右,草原上的雄城和中原的城池不同,以那大汗王的大帳為中心,不同的汗王,貴族們的大帳簇擁著鋪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