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434章 蛻變!(求月票)(第2頁)

 李觀一懷疑就是自己三百年財運都砸進去,都不見得能飄起什麼水花。

 而即便是應國這樣的大國。

 揮軍百萬出戰,無論勝負,整個國家都會被拖垮,進入衰頹的狀態,這個時候如果旁邊有什麼毒蛇毒蛟的話,即便應國勝了,也會被順勢吞沒。

 而若是國家內部矛盾重重,則會導致徹底的四分五裂。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三種方法了。

 老司命看著李觀一,道:“小子在想什麼?”

 李觀一回答道:“在想天下。”

 老司命怔住,釣鯨客微微抬眸,薛神將也看著李觀一。

 站在城牆前的李觀一,即便是穿著尋常的衣服,也有一股迫人的氣度,那年少時期熾烈如火的心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沉靜之威。

 旌旗烈烈,麒麟顯威,快要十九歲的李觀一。

 在這個時代已可算是青年。

 人望,武功,手段,皆已出類拔萃。

 釣鯨客有點咧了咧嘴。

 他有時候覺得這個金龜婿有可能跑的感覺。

 亂世之中嶄新的霸主,毫無疑問的豪雄。

 長得雖然不如我,可好像還不差。

 嘖,這傢伙有點太搶手了。

 釣鯨客瞥了一眼那邊的薛神將,身為乞丐出身的江湖傳說,他的道德底線可沒有其他幾個那麼高,心中不由想著得給自己女兒幫把手。

 要不要直接下藥……

 生米煮成熟飯。

 到時候任由那個薛家小妮子有什麼法子,那也無計可施。

 釣鯨客腦子裡冒出這個念想來,旋即面色大變。

 一副被噁心到的表情。

 往旁邊一連吐了好些個唾沫。

 呸呸呸,媽的,我就算是乞丐,就算是再如何乞丐,也絕對不能有這個念想,那豈不是和那個該死的娘們一樣了?!

 豈能對孩子做這樣的事!

 因為某些經歷,明明是乞丐和江湖左道出身的釣鯨客,對於某種生米煮成熟飯的路數,有一種天然的抵禦和厭惡感,猛地搖頭,把那些不好的念想拋出去。

 李觀一看著遠方,道:“終究不夠啊。”

 無論是戰略,軍陣,還是個人的武功。

 還不是對手。

 可不能堂堂正正擊敗姜素和應國,如何得國。

 他知道,即便是第一種方法,也至少需要他個人的武功抵達九重天的極限,類比於突破之前的太姥爺,和西域之戰狀態的狼王。

 如今的八重天巔峰,足以笑傲天下,但是若要對上整個天下的英雄,終究不夠。

 銀髮釣鯨客看向李觀一,囑咐道:“你已知道姜素要來,你的武功還只是八重天,這裡又是應國國內,姜素有國運在身,軍勢也會比你強。”

 “你能頂住他麼?”

 李觀一回憶姜素那種可怖到了極致的壓迫感,回答道:“以大勢軍陣,可以勉強一戰,但是要擊敗他,以此刻之我,還遠遠不夠資格,但是後方即是江南。”

 “不計代價的話,後勤

補給源源不斷,姜素也難拿下此城,況且,我們還有奇兵,和岳家軍兵團合流,自可以完成此地戰略。”

 “陳國,應國,還有我們,都需要休養生息。”

 “繼續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北境之上,可還有草原突厥。”

 釣鯨客禁不住道:“是可以,不過如此也只是可以。”

 他頓了頓,問道:“你還是要把姜玄濤的頭給姜素?”

 李觀一頓了頓,眸子微垂,似乎又聽到風聲中傳來恣意豪邁的大笑聲音和那一聲大侄子,然後看向釣鯨客,溫和笑道:

 “既是他的血脈,那就給他無妨。”

 “他不是,還得謝謝咱們嗎?”

 釣鯨客神色古怪,看著義正詞嚴的李觀一,感覺到這個傢伙肯定是有報狼王被斬首之仇的心思,要不然的話,之前擊殺姜玄濤的時候,怎麼會選擇斬首這種暴烈的方式。那時的亂軍,一旦成為潰軍,戰馬驚慌起來,根本不受人的控制,恣意踐踏,就連鎧甲都可以踏成金屬薄片,何況是一個倒下去的屍體?

 即便是當年大宗師級別的西域活佛,不也被吐谷渾的鐵騎瘋狂踐踏成為肉泥?

 姜玄濤之武功體魄,還不如當年的那活佛。而當時戰場之上的大軍精悍,數量之多,還在三百年前吐谷渾之上。

 這小子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吧?

 他被慕容家那個丫頭撫養長大,真憨乎乎的才怪了。

 釣鯨客想到慕容秋水,知道李觀一年少逃亡,不可能是徹底單純,要說應該多有狡詐之心,可是這等誰都看得出來,帶著一種【一報還一報】的行為。

 你斬狼王之首送回,我就把你的血脈獨子的頭還給你。

 自有一股屬於少年人的剛直熾烈。

 一種說不出的豪情。

 釣鯨客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個傢伙越來越滿意,不由道:

 “若是你現在就有九重天的話。”

 “那麼倒是好許多。”

 “就算是面對姜素做這樣的事情,也可以不落了面子。”

 武道傳說的評斷,即便是此刻氣吞萬里如虎的李觀一,在軍陣加持之下,九重天,也只是在姜素面前不落了面子,李觀一自語道:“九重天啊……”

 需得築鼎,亦或者。

 吞天下大勢。

 除非,那西南聯軍有變,除非破軍先生他們,可以一口氣拿下數城,順著水路把水路這一代的陳國城池拿下,且以捷報入江南,大勢流轉。

 這天下如同棋盤,不是一方突出即可大勝。

 九州鼎此刻震顫。

 李觀一抬眸遠遠看向西南方位。

 訝異。

 “這是……?!”

 ………………

 卻說李觀一出發之後,西南王段擎宇難得拿出了自己的鎧甲,手掌撫摸著這甲冑,慨然嘆息,道:“當年,我就是用這一副鎧甲,和李萬里,陳輔弼不打不相識。”

 他頗為豪邁道:“十敗十戰!”

 “堅韌不拔,乃是豪雄之氣魄。”

 旁邊泰伯雍抽冷子道:“不是十戰十敗嗎?”

 於是段擎宇的豪氣沖天一下子就萎靡不振,強撐著道:“什麼,什麼十戰十敗,大丈夫的事情,哪裡說什麼十戰十敗的,你就說,我有沒有打下去就是了。”

 眾人吵鬧,西南飛軍已整備完成,西南後方城池城主們也被文鶴清點一番,文鶴先生親自作為隨軍謀士,微微拱手笑道:“諸位可好,在下西南晏代清。”

 “見過諸位。”

 段擎宇:“…………”

 泰伯雍:“…………”

 經歷過三十年亂戰的兩個西南豪雄,整齊劃一倒抽一口冷氣,而後不約而同,整整齊齊,朝著後面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