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ZK 作品

第376章 九鼎其之二(求月票)(第2頁)

 這一座九鼎的氣運落下,卻是個威風煞氣。

 李觀一感覺到,這一座九鼎可以讓他以氣運強化軍勢,讓籠罩於氣運之下的大軍軍勢更穩定,一定程度上,讓李觀一所部處於【天子親征】的士氣狀態。

 東方乙木青龍,故而九鼎第一主生髮。

 西方庚金白虎,因此九鼎之二掌殺伐。

 九鼎四方,各自有玄妙,並不同一。

 李觀一忽然意識到,是天下沒能平定,否則,這兩座九鼎相連的話,江南之鼎的寬和之氣,西域九鼎的肅殺之氣,都可以在彼此的區域產生效果。

 若是真的天下一統。

 到了那個時候,只要百姓安居樂業,四方太平,九鼎氣運就會鼎盛,在這樣天下盛世的時候,九鼎在手,便如九重加持。

 赤帝以赤霄劍成天子絕學。

 是凝聚萬法入一人,不管怎麼樣都可以發揮出強大實力。

 有諸多玄妙之法。

 李觀一沒有將那人道氣運盡數掠奪自身,用以修行,而是反饋於民,九鼎每一座鼎和李觀一不相聯,即便是他離開了江南,江南的九鼎也還在發揮效果。

 他自己在西域廝殺的時候,沒有江南九鼎的氣運加持,只能靠著自己硬拼硬打。

 九鼎各自獨立。

 也因此,九鼎之中的每一座,各有氣象。

 只單純一鼎,那是不如所謂的天子神功玄妙。

 可若是九鼎皆在,天下大同。

 那一股磅礴之氣匯聚於一人之身,生機殺伐,俱在此身,那便已絕不只是所謂的天子,而是——

 人皇!

 九鼎又多了一座。

 李觀一覺得有種滿足感。

 可是旁觀了一切的九色神鹿,卻又忽然有些疑惑,這樣的神兵之鼎,能力強大,可這強大卻又莫名有幾分雞肋了。

 或許當局者迷。

 在九色神鹿的旁觀和注視下,李觀一此刻在這裡的聲望,他麾下的大軍,本來就會有超過正常情況的士氣。

 對於安西城大軍來說,他是那個十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大將,對於西域聯軍來說,他就是那個擊敗諸王,祭天鑄鼎,以謝諸神蒼生的天可汗。

 他的麾下本來就該是如王親臨,士氣如虹。

 旁觀的九色神鹿疑惑。

 是因為得到九鼎這樣的神兵,才是人皇。

 還是因此身功業,已是人皇,乃鑄九鼎?

 究竟是他在用這神兵九鼎的神妙?

 還是他真的在追求九鼎的這一步一步過程之中,以此身此劍,創造了堂堂正正人皇的功業。

 這才是【鑄鼎】,此身為鼎。

 可李觀一卻不在意這些了,他忽然有些暢想。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若

是九色神鹿可以去魚米之鄉的江南,引導植物成長。

 太古赤龍沒事兒來到這乾涸乾旱的西域,行雲布雨。

 或有奇妙變化,當然,那也可能導致氣候的改變等等一系列變化,總不是一句話就開始的,總也是有法子的,這樣的話百姓休養生息,生活會很快富足。

 這樣的話,李觀一夜不至於因為金銀而愁得頭痛。

 “不過,到底差了多少,不試一試的話,總是不甘心的。”李觀一自語,手掌按著這九鼎之二,雙目當中,自然就帶著一股神韻之氣。

 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就彷彿是陰陽家看到的那樣。

 氣運變化連綿,糾纏在一起,李觀一見到中原的紛爭,見到了西域的糾纏,也見到了江南的方向,一股氣運化作光柱一般,沖天而起。

 那是另外一座九鼎。

 就在李觀一注意到那邊的九鼎的時候,西域的九鼎忽然震動鳴嘯,沖天而起的人道氣運都似乎寬了許多,洶湧無比,而江南之地氣運光柱也隱隱變化。

 兩座九鼎之中,冥冥中似乎有種呼應,要彼此氣運相聯。

 可是終究沒能成功。兩地相距太過於遼闊,而中間的西南一帶,以及水路涉及到的那一片疆域,仍舊還被憤然湧動的兵家煞氣所分割開來,於是李觀一努力嘗試了很久,也沒能成。

 “果然不行啊……還差著些的。”

 李觀一不由遺憾。

 畢竟,九鼎之氣運和山川地勢也有關,中間還有那麼一大片地方,沒法跨過去。

 只是這個時候,李觀一卻忽然因為九鼎,而感知到了間隔在了這兩座九鼎之間的部分區域,那一部分區域裡被一股氣運佔據了,不是陳國,應國的中原氣運。

 李觀一忽然隱隱有所觸動。

 藉助氣運之氣,眼前恍惚見到了一幅幅畫面。

 那是一種和江南的亭臺樓閣,中原四平八穩的院落,以及西域黃土,磚石材質的平頂樓不同的建築風格,多用竹子,錯落而居,沿著山開墾田地,猶如梯子。

 是西南區域——

 此刻在西南王府之中,中間站著一位穿著陳國官服的男子,神色稍微有些侷促,而上首處,有穿著華服的男子握著一封信。

 周圍有來自於不同城寨裡的首領,男女老少皆有,他環顧周圍,不看那使臣,只是道:

 “這是陳鼎業給咱們的信。”

 “要咱們出兵,去中原幫助他,對抗應國。”

 陳國使臣道:“王上,該尊稱為陛下!”

 這些個西南夷人的統領們卻忽然都冷笑起來了。

 男子無所謂地道:“陛下?好吧,那就陛下了,看起來,諸位兄弟的意思都差不多了?”

 陳國使臣繃著臉龐,狠著一顆心,大聲質問道:“王上既然已經臣服於我大陳國,那就是大陳的臣子,現在君王有令,要您親自率兵勤王,您為什麼不去?!”

 那被稱呼為西南王的男子呸了一口,手裡面的信箋直接摔在那使臣的臉上,冷笑起來道:“好啊,格老子的,拿陳鼎業來壓我?當我是被嚇唬大的麼?”

 “來,你看看盟約卷宗!”

 西南王掏出來盟約,指著上面的文字道:“看清楚了,這裡寫著,和我們達成盟約的那個人,就是李萬里,不是陳鼎業!”

 “我們不認其他的,就只認這個死理。”

 “我們當初是和李萬里兄弟說好的,現在,李萬里沒了,你還要拿著信來壓我?!”

 “陳鼎業?當年太平軍裡,他都算不上前三號的人物。”

 “一個一本正經,心裡面有鬼的菜花蛇,嘰嘰歪歪個什麼。”

 “也來嚇唬我?”

 “當初你們就打算把我捆到陳國去,是李萬里幫了忙。”

 “我把我們的國寶,二十四顆明珠送給了李萬里,讓這小子去迎娶他那口中的姑娘,那小子放了我,也放了我們這些同族,大家感念他的恩才臣服你陳國的。”

 “我們感念他的武功,他的手段,願意跟著他,我們也不喜歡打架,不喜歡跪來跪去的,只希望他能實現他那個天下太平的夢,我們沒事兒種種地,摘摘茶。”

 “可是才安靜了沒有多少年,一抬頭,李萬里都沒了?”

 西南王冷笑起來:“李萬里沒了,你們說是被應國害了,我可沒那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