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致命遊戲23
npC導遊說他們今天的行程是去參觀當地的一個博物館。
一行人走在竹林道上。
凌久時不愧是被程千里“指教”過了,終於知道銀月在生氣。於是一路特別地自覺,也不忌諱隱瞞身份了,直接拉著銀月的手不放,再也不搭理徐瑾了。
銀月因為昨晚晾下了他,和阮瀾燭在一起,看在他有了些覺悟的份上,暫且不冷落他了。
而徐瑾跟在後面,顯得可憐兮兮。
一眾吃瓜路人,有好奇猜測的,也有看不慣翻白眼的。
阮瀾燭和程千里並排並走著。
程千里小聲湊上去蛐蛐:“哥,你難道不難受嗎?”
阮瀾燭白他:“難受什麼?”
“不是都說,初戀是心頭的白月光硃砂痣嗎,你和月姐姐昨晚一起住,難道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覺得該發生什麼?你們也跟人家姑娘住了,發生什麼了?”阮瀾燭其實有一份陰暗面的私心,誰願意做那見不得光的情人。
但是他剋制得很好,銀月也是。
“別別,不關我事!”程千里慌忙跑開了。
他一走,另外一個人湊了上來,是蒙鈺,閃爍著八卦的眼神道:“喂,兄弟,你們這怎麼回事?昨晚,不是你和那個大美女一個房的嗎?怎麼今天又換人了?你們是在玩什麼遊戲?”
阮瀾燭有點不耐煩:“是啊。”
蒙鈺驚乍:“什麼遊戲?”
阮瀾燭甩下兩個字:“靈境。”
眾人到了一間博物館的外頭,導遊讓他們自己進去參觀,到了時間自然會叫他們出來,而且,她著重說了一句話:“不要向上張望。”
這無疑是一個禁忌條件。
眾人各自走了進去。
銀月、凌久時、阮瀾燭和程千里剛要走過去,徐瑾終於忍不住又來了,一下拉住了凌久時的衣角:“餘凌凌,你帶上我好不好?我害怕。”
凌久時深得千里的“教誨”,挪開兩步:“也沒什麼帶不帶的,我們這麼多人進去,你只要不觸犯禁忌條件就行了。”
阮瀾燭看向銀月挑挑眉,見銀月沒什麼反應,於是他乾脆掐著嗓子道:“南星妹妹,你害怕嗎?我帶你走?”
銀月樂了,這男綠茶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凌久時一聽就急了,撞了一下阮瀾燭胳膊:“你還是兄弟嗎?!”
阮瀾燭:“不是。”
看著徐假白花快哭的表情,銀月笑笑,一把將凌久時扯開,自己站到徐瑾的旁邊,攬住她的肩,笑嘻嘻道:“徐小妹妹,別老是找別人的男人啊,找姐姐不就可以了嗎,姐姐肯定保護你!”
銀月說著,反手從包裡一摸,居然抽出了一根銀色的鞭子,猛地一甩,就把路邊的一根旗杆給劈斷了。
“看吧,姐姐保證能保護你。”
徐瑾臉煞白,急忙道:“我、我先去看看,就不打擾你們了。”
然後,她落荒而逃。
“哇,南姐姐可真讓我大開眼界了!”程千里豎起大拇指。
“呃……”凌久時心善的毛病又犯了,“讓她亂跑行嗎?她一個新人不留神觸犯禁忌怎麼……”
“牧嶼!”銀月向程千里一甩眼色。
程千里小崽子立馬會意,一把拽住凌久時:“凌凌哥!咱快先進去!”
凌久時認命地被拖走,深知自己又說錯話了,哎,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當是不懂。
阮瀾燭站到銀月身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銀月收回鞭子:“看不慣搶別人心上人的人。”
阮瀾燭沉默思忖,然後道:“那你看得慣我嗎?”
銀月看他,微微笑:“鑑於你搶的是我,不適用這條法則。我就是這麼雙標!”
阮瀾燭無奈笑笑。
幾人在博物館裡轉了一圈,除了看到一些當地的文物,還有一幅很長的畫之外,似乎沒什麼特別。但是,總有鼓聲傳來,像是在天花板。然而在“不要向上張望”的禁忌條件下,沒人敢抬頭看。
不一會兒,他們又轉了出去。
博物館的外頭有一個白髮老婆婆在磨粉,白色的粉末從小石磨裡轉出來。凌久時好不容易又徵得銀月的允許和她一路走,兩人駐足觀看。阮瀾燭和程千里也走了過來。
“古方奇藥,祛病強體,妙手回春,去偽存真。客人,來一方吧?”老婆婆嘴裡念念叨叨地推銷自己磨盤上的白色粉劑。
程千里探頭一看,看到她旁邊袋子裡放著的不知真假的人腿骨,頓時被嚇得縮了回來,連聲道:“不了不了!”
阮瀾燭揶揄凌久時:“凌凌,要不你買一方?強身健體的,吃了身體就不虛了。”
“虛?”凌久時頓時覺得戳中了痛處,憋紅了臉,只回了句,“你才虛!”
銀月掩嘴笑瘋了。
不過,凌久時到底也沒有因為談戀愛而丟了腦子,問了一些關於當地傳說的事情,老婆子自然是說了阿姐鼓這個傳說。幾人一時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得又轉身向博物館走去。
銀月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婆婆從椅子上下來,對著他們的方向磕了個頭。
阮瀾燭發現銀月的目光,也轉臉看,看到的是老婆婆跪在地上,轉身去拿口袋裡的骨頭。
銀月沒抬頭,但是視線卻往上瞟去,博物館的天台之上,站著一個紅色的人影,噗通一下跪在天台邊緣。
不要向上張望。
但是,她不受禁忌的制約。
凌久時和程千里決定踩著梯子去博物館頂上看看,說不定有博物館裡鼓聲的原因。結果,凌久時被推了一把,差點摔下來。結果下來的時候,背後兩個血手印。
銀月有點嫌棄:“回去我給你找條衣服換了,噁心死了。”
程千里戰戰兢兢:“難道是怪物?”
“你第一次過門嗎?”銀月敲了他頭一記,“會害人的還能是什麼啊?”
程千里與凌久時面面相覷:“難道是……門神?”
他們還撿了個有裝飾的骨頭,阮瀾燭叫程千里去問問那賣粉的老婆婆,也沒什麼收穫。
幾人又重新返回博物館。
大部隊已經在大廳了,那個暴發戶女在哭,她的手上被天花板滴落的血沾上了,嚇得發抖,顯然,有人犯了禁忌,抬頭看了天花板,被門神給殺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
蒙鈺神色凝重地控場:“大家注意了,不要向上看!”
有人提議:“我們出去吧!”
蒙鈺道:“但是離和導遊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外面會下雨。”
眾人看過去,是徐瑾,還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
有人當即質疑:“她怎麼知道會下雨?”
凌木頭居然幫了一嘴:“天氣不太好,看起來的確隨時會下雨。”
銀月搖搖頭嘆了口氣,走開坐下了,把小兔子帽子一戴,抓著兩個毛球球,低下頭意味深長說道:“負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銀針哦。”
凌木頭雖然不清楚又說錯啥話了,但是很識相地挪過去挨著銀月坐了。
其他人只當是大美女吃醋呢,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博物館裡那詭異的銀月又響起來了,伴隨著鼓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銀月低著頭呢,耳朵上一重,耳朵被捂住了,看見阮瀾燭的腿站在她面前,顯然是阮瀾燭捂住了她的耳朵。
她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抬頭看卻沒出事,於是也就沒管凌久時和阮瀾燭現在是什麼對視的眼神,以及恐怖氣氛下,眾人居然好像看著一出偶像劇般的違和場景。
不過,還是有人受不了了,長髮男叫嚷著:“慫貨,一群慫貨!”就跑了出去。
自然,他才出門,眾人就聽見了他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