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夜蘭的試探

 “就是，那些傢伙真是討厭。”安柏也低聲抱怨，表達心中的不滿。
　　女士在蒙德的所作所為幾乎惹怒了所有騎士團的人，更別說博士對做的柯萊那些事，這讓一向心胸寬厚的安柏也頗為生氣。　　“如果這話惹諸位不滿，我可以道歉。”夜蘭雖然這樣說，可她的神情中沒有一絲歉意。　　她掃過眼前的安柏和哈爾德，心中念頭不斷。　　布繁與安柏之間應該不存在男女之情，不過這兩人和他的關係匪淺，想要深入瞭解布繁的過去，這也許是個機會。　　夜蘭目光閃過，“不過我這裡有一個關於女士的消息，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知道？”　　“什麼消息？”安柏將柯萊伏在身後，好奇問道。　　“女士已經死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安柏詫異問道，因為至冬與蒙德之間的關係緊張，愚人眾執行官的情報一直是騎士團重點關注對象，不過騎士團這方面做的很差，法爾伽大團長帶走了大部分騎士團精銳，這導致現在的騎士團根本沒有這方面的人手，情報獲取相對困難。　　“不久前，女士在稻妻大鬧，被雷神大人一刀斬落。”夜蘭並沒有解釋雷神和雷電將軍的差異，“不過她並沒有死。”　　聽見夜蘭的話，安柏茫然的抓抓頭，“你一會她死了，一會又沒有死，那她到底死沒死？”　　安柏並不關心女士的死亡原因，反而對結果更加關注，反而是一邊的哈爾德若有所思，“雷神大人為什麼出手？”　　“這是兩個問題。”夜蘭直起身，伸出兩根手指在眾人眼前晃動，“我該先回答哪一個？提示一下，我只會回答你們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需要交換。”　　安柏一怔，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哈爾德身上，想了想，“哈爾德，你決定吧！”　　聽見哈爾德的問題，神經大條的安柏也反應過來，這件事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她不擅長思考這些問題，一向交給哈爾德處理。　　哈爾德認真的點點頭，“那我想知道神明大人出手的原因。”　　稻妻的神明對一位愚人眾出手，涉及到兩國之後的關係，他需要確定這一點，這關係到之後和稻妻合作的態度。　　“聰明人！”夜蘭笑了笑，“具體原因並不知道，不過女士似乎想從雷神大人手上得到什麼東西，然後自取其禍。”　　關於稻妻的事情，夜蘭已經通過北斗和凝光了解清楚，她簡單的將稻妻的情況說了一遍，“總之，事情的結果就是雷神大人解除了鎖國令，這也是璃月和稻妻達成合作的前提。不知兩位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哈爾德沉吟道，“這麼說來，稻妻應該非常敵視愚人眾。”　　“這我就不清楚了！”夜蘭攤攤手，“神明的態度莫測，誰也不知道神明的意思，不過既然雷神出手，作為神的子民，總會受到一些影響。”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哈爾德回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稻妻和至冬國的關係緊張，這有利於琴做出判斷。　　不過她的另一個消息又是什麼意思？　　哈爾德心中泛起嘀咕，女士死在神明手上是一件好事，可她又沒死？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事情並不是這樣！　　神明對女士出手，並不是因為兩者之間的敵意，而是另有原因？　　他看著神情淡然的夜蘭，微微皺眉，對方的話非常模糊，根本沒有交待稻妻和至冬的關係如何，萬一他判斷失誤，那會讓琴產生錯誤的判斷。　　正因為這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女士的最終結果。　　想通這一點，哈爾德也明白了夜蘭的意思，對方主動提及這個話題，就是給他設下的陷阱，引導他進行情報交換。　　哈爾德莫名想起布繁，這兩人的方式何其相似，都能抓到對方的軟肋。　　他的確可以就此停下，就把那個這個問題交給琴，讓琴來做出判斷，可什麼事都交給琴來做，他們這些騎士隊長的作用又是什麼？　　他不得不繼續這個話題。　　哈爾德無奈的看著夜蘭，嘆息道，“夜蘭小姐想要問什麼，不妨直言，可以對外的消息，我並不會隱藏，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夜蘭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只是先展示一點誠意而已，我想問的事情並不是事關蒙德的機密，哈爾德先生不必如此緊張。”　　回抿一笑百媚生！　　哈爾德腦中瞬間蹦出一個念頭，他微微轉過頭去，心中感嘆，“真是誘人！”　　夜蘭天生容貌秀麗，臉部輪廓偏向硬朗，加之體態豐腴，看上去就像會疼人的大姐姐一樣，不過因為元素力的關係，那原本黑色的短髮透著淡淡的藍色，又增添了一種幹練之美，宛如頤氣指使的女王。　　隨著她臉上盪出的笑意，就像一位高貴的女王雜糅著一種柔和之美，緊緊的吸引著男人的眼球。　　雖然哈爾德心裡念頭不斷，但卻不敢有任何想法。他深知夜蘭的真實身份，作為情報官，城府極深，也許心中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迷人。　　他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認真道，“夜蘭小姐請問，不過我不確定能夠回答。”雖然夜蘭明確表示不會涉及蒙德機密，但情報官的話並不可信，他打起精神，以應對接下來的苦戰。　　夜蘭瞥見一邊走近的安柏，長長的睫毛眨動，柔聲道，“我想問問布繁的事情。他在野外遇見地脈湧動之後，兩位一直算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想了解他的過去。”　　“啊！”哈爾德茫然的瞪著眼，一臉迷茫。　　什麼東西？　　作為情報官，你難道不該問琴團長的過去，凱亞先生的過去，甚至安柏的過去也好，不妨的過去算什麼？　　他有和騎士團沒有關係？而且布繁和你一樣，都是璃月人，你不該更加了解布繁嗎？　　“布繁哥哥？”安柏輕聲喚了一聲，仔細打量夜蘭全身上下，最後落在夜蘭的短髮上，警惕問道，“你想要對布繁做什麼？”　　夜蘭神色平靜道，“簡單來說，我看上他了，想要了解更多關於他的事情！”　　“你…你…”　　安柏眼神空洞，看著夜蘭平靜的神情，口中支支吾吾道，“這也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夜蘭黑白分明的瞳孔盯著安柏，“怎麼，你有意見？”　　“我……”安柏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的臉蛋漲得通紅，完全不理解夜蘭的想法。　　看著安柏的神情，夜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刺激安柏，轉頭看向一旁的哈爾德，“怎麼樣？這應該並不是一件隱秘的事情，如果你懷疑我別有用心，可以直接去找布繁求證。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關於女士的結局。”她頓了頓，補充道，“這件事同樣和布繁有關。”　　“不用了！”哈爾德自嘲搖搖頭，低聲喃喃道，“我早該猜到的。”她抬頭看向正在被柯萊安慰的安柏，聳聳肩，“你問吧，不過布繁一直藏著不少秘密，許多事我也並不知道。”　　……　　阿貝多的鍊金工房。　　布繁拿起一個類似試管的透明容器，放在透過窗戶的陽光下，輕輕搖晃，每一次搖晃，他的指尖就會一道黑白糾纏的絲線透過容器，將其中的元素力提取出來。　　那黑白絲線相互糾纏，宛如螺旋一樣涇渭分明又渾然一體。　　數次之後，容器中原本色彩鮮豔的液體變得澄清，最終成為一種類似白水的無色液體。　　“應該可以了吧？”布繁將容器遞給一邊的阿貝多，好奇問道。　　阿貝多沒有回答，他徑直拿過容器，仔細檢查其中的液體，良久，他平靜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非常純淨。”　　“你滿意就好！”　　布繁也鬆了口氣，他按照阿貝多的要求，對一些元素材料進行分離，將其中混雜的元素力完全剝離出來。　　他原本以為這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就和香菱處理食材一樣，只需要精細一些就可以了，但結果卻不是這樣。　　阿貝多的要求可比香菱的要求高太多，他要求材料中不含任何雜質，可自然形成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含雜質，這種做法已經不亞於改變物質本身。　　正因為這樣，他才知道絕靈的本質能力是什麼。　　陰陽皆絕，斷絕的是本質聯繫。　　阿貝多看著有些萎靡不振的布繁，臉上難得露出笑意，“布繁，你有這種能力，非常適合鍊金術，真的不考慮學習鍊金術嗎？”　　“不了！”布繁果斷拒絕道，他雖然對鍊金術抱有一定的好奇，但那也僅限於好奇而已，在知道鍊金術的本質之後，他就完全沒有這種想法，“我的目標是元素力，準確來說是實力的提升，鍊金術更需要知識的累積和持久不斷的實驗，並不適合我。　　“不過我有些好奇鍊金術的來歷。　　“將元素力剝離出來，保證物質的純淨，似乎並不是常見的方式？”　　何止常見，簡直就是有悖於常理。　　元素力是提瓦特最平常、也是最常見的東西，就和空氣中的氧氣一樣，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實實在在的存在於提瓦特的任何一個地方。　　阿貝多的許多鍊金配方都需要不含元素力的材料，這簡直和提瓦特的發展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