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北斗回航

 申鶴沒有問是什麼問題，而是問道，“想清楚了嗎？”
　　“大概吧！”布繁有些不確定道，他扭過頭看向遠處的天守閣，“之後看天守閣的反應，就知道結果對不對了。對了，你一直在天守閣附近？”　　他在天守閣並沒有看到申鶴，也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還以為她並不在這裡。　　“沒有，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沒有離天守閣太近。”　　“真聽話！”　　申鶴手上突然用力，抓住布繁伸來的手臂，湊近布繁的臉，嚴肅說道，“以後不准你這麼冒險了，而且我也不會聽你的。”　　布繁一怔，坐了起來，擁過申鶴，“我其實並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因為天守閣有個固執的傢伙，以防她傷到你而已。”　　“沒有騙我？”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布繁認真回道，就差發下毒誓，不過想到鍾離的權柄，他還是放下這個打算，因為他已經不記得初見申鶴的時候有沒有騙過她，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　　“好了，不說這事，稻妻之行，我這邊的結果已經成為定局，還算順利，你那邊呢？”　　申鶴靠在布繁身上，腦袋微微轉開，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的確輕鬆一些，不用師傅的紅繩也能夠控制自己，具體怎麼回事，我想要回去問問師傅。”　　布繁認可點點頭，“問清楚比較好，我可不想你再次發飆，將我凍成一坨冰塊。”　　申鶴臉上有些發燙，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沒有怪你呀！”布繁嘆氣道，“都怪我自己技不如人，要是我有本事，肯定直接將你按在床上。”　　“別說了。”申鶴用手肘頂了頂布繁腰，不好意思說道。　　布繁笑了笑，“那我不說這事，說說其它事。”他想了想，“不如我說說我離開海祇島之後的事，你也說說我離開之後，海祇島發生了什麼？”　　“嗯！”　　“當初，我離開……”　　兩人靠在一起，小聲述說彼此的遭遇，不過布繁還是隱去了一些不方便公開的內容，只是大致說了地脈的情況，並沒有告訴申鶴關於真的內容。　　而申鶴也簡單說了一遍在海祇島的見聞。　　他離開海祇島之後，心海經常找上門和她聊天，試探一些關於布繁過去的事情，申鶴也沒有拒絕，不過也只是說了一些平常事，並沒有涉及一些辛秘。　　之後她答應心海的請求，兩次出擊，襲殺幕府軍後軍佈置，之後就一直呆在海上，直到如今。　　“這麼說，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你並不清楚？”　　“嗯，心海應該可以避開了我。”申鶴探出頭，“有什麼問題？”　　布繁微微沉默，搖搖頭，“應該是海祇島和稻妻其它勢力有些聯繫，不想讓你知道。”　　珊瑚宮唯一可能瞞著申鶴的事就是和社奉行、八重神子的暗暗中聯絡，不過既然八重神子已經攤牌，這種事也就問題意義，看了看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他起身拉起申鶴，輕輕吻了她一口，“回去吧！我們去找北斗。”　　……　　在雷神的震懾下，九條裟羅和珊瑚宮心海很快安撫好天守閣眾人，除了必要的守軍外，天守閣已經重新平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神明的裁決。　　在稻妻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反抗軍一處軍營之中，花散里正在檢查昏睡不醒的楓原萬葉。　　北斗有些擔憂的看著楓原萬葉，“花散裡小姐，萬葉到底怎麼了，他雖然元素力枯竭，但也不應該突然暈過去呀？”　　花散裡目光一直看著一邊散發光芒的風雷兩系神之眼，不確定道，“他只是靈魂發生一些異動而已，就目前的情況看，楓原萬葉先生並沒有危險。”　　花散裡一直保持靈魂體狀態，她對靈魂的變化非常敏感，在珊瑚宮心海找上八重神子的時候，委託她來查看情況。　　“靈魂？”北斗微微驚詫，她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和那枚雷系神之眼有關？凡人的身體不能承受兩種不同的元素力，可萬葉當時明明激活了神之眼。”　　“因為激活神之眼的並非楓原萬葉先生。”花散裡回應道，她心中默默組織語言，“這枚雷系神之眼上有些特殊，其內蘊含不少雷元素力，還有有一道殘魂在其中孕養。　　“將軍大人的那一擊，偶然將這道殘魂喚醒，幫助楓原萬葉一起擋住了將軍的一擊，不過他也因為耗盡了元素力，再也無法維持本身存在，開始消散。”　　花散裡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楓原萬葉，那道殘魂和她本身非常相似，因為一些原因一直存在，不過花散裡因為神力保護，她的存在要自由許多；這道殘魂就差了不少，只有依靠神之眼中的元素力保護，這讓他無法脫離神之眼存在。　　如今，對方全力幫助楓原萬葉，讓他的靈魂瞬間得到強化，重新激活神之眼，爆發了瞬間的力量。　　北斗頓時驚訝的看向雷系神之眼，她知道楓原萬葉這枚雷系神之眼的來歷，經過花散裡的分析，她立即明白那道殘魂屬於楓原萬葉曾經的友人，那位死在將軍刀下的浪人。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可這和楓原萬葉昏睡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們的靈魂開始融合了。”布繁走了進來，他的神色非常奇妙。　　楓原萬葉的情況和他非常相似，都是靈魂發生了融合，不過兩者之間有些不同。　　布繁是外來靈魂融合提瓦特本土殘魂，之後經過他不斷修煉煉魂術，才將魂體穩定下來，這個過程中，外來靈魂吞併了本土殘魂，這讓他越來越不受提瓦特的規則限制。　　楓原萬葉的情況不同，他們兩人都是神眷者，靈魂強度差距不大，不過因為他的友人魂體殘破，又被將軍刺激，本能的為了存活下去，開始主動融合。　　這讓他想到了聖遺物，聖遺物就是一些無法被地脈吞噬的靈魂形成，不過聖遺物已經被地脈洗去了原身的痕跡，不會對融合者造成影響。　　楓原萬葉的情況就是融合了一個帶有自身部分意識的聖遺物，這讓他擁有了殘魂的部分能力，但也讓他的意識受到衝擊，這大概就是他昏睡的原因，就像魔神吞噬信徒的靈魂一樣。　　“不用擔心，這道殘魂並沒有反抗，融合會非常順利。融合之後，短時間內，他的性情應該會短暫變化，不過他的靈魂會強化不少，而且……”他的視線轉向一邊的雷系神眷者，不確定道，“也許他還可能學會如何控制雷元素力。”　　楓原萬葉的情況特殊，兩道靈魂都在提瓦特規則之下，同時獲得神之眼，他很有可能獲得兩枚神之眼的控制權。　　北斗驚訝的看著楓原萬葉，“不同的元素力能夠共存？”　　“那就是萬葉需要解決的問題。”布繁聳聳肩，“雖然不能形成兩個元素爆發，但存儲一些雷元素作為輔助應該是可以的，至於能夠開發出什麼樣的能力，這就靠他自己了，畢竟，這也算一個旁人無法複製的特例。”　　說完，他掃過在場眾人，發現沒有外人之後，對北斗道嚴肅道，“大姐頭，稻妻這邊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我我需要你儘快回璃月，然後帶著凝光的人過來談判。”　　北斗見布繁言辭確鑿，確定楓原萬葉沒有大礙之後，心中也定下來，突然間聽見布繁這話，她神色肅然起來，“怎麼回事？”　　她一直跟隨心海活動，直到來到天守閣，神明出現之後，她就留在楓原萬葉身邊，並不瞭解稻妻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　　布繁無所謂的搖頭，“稻妻的局勢已經安定下來，神明親自告訴我，他會處理好當前的局勢，鎖國政策很快就會放棄，我們需要儘快利用這個時間差，優先打通與稻妻的海上貿易，搶佔先機。　　“我已經為珊瑚宮心海爭取到了勘定奉行的權利，一旦稻妻開放，商業體系都歸勘定奉行負責，我們可以利用和心海的關係，爭取更多的商業利益。　　不過心海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涉及兩國之間的貿易，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因此，我需要你儘快帶來凝光的意思，敲定兩國的合作。　　另外申鶴也和你一起回去。”　　他回頭湊近申鶴耳邊，小聲道，“我在稻妻還有一些事情處理，需要停留一段時間，你的身體狀況我沒法處理，你先回璃月，等我回來。”　　這件事布繁已經和她說過，申鶴並沒有異議，她申鶴微微點頭，神情中有些流連。　　布繁輕輕笑道，“我會盡快處理這邊的事情。”說服申鶴，他這才轉向北斗，看向昏睡的楓原萬葉，“大姐頭不用擔心萬葉，我會照看好他。”　　北斗站起身，臉上露出無法掩飾的喜色，作為船長，她明白這件事的意義，一旦稻妻鎖國令解除，必然有無數外來商人湧入，搶佔先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明白了，我這就帶著南十字艦隊回航，儘快將來凝光的意思。”　　說完，她最後看了眼昏睡不醒的萬葉，深吸口氣，帶著申鶴大步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布繁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