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成神之謎

 “什麼意思？”布繁一怔，他看著無數元素力化成的蛇頭湮滅，然後又重新出現，不斷向群玉閣襲來。
　　“你似乎小瞧了魔神的力量？”魈帶著布繁來到群玉閣邊緣位置，這裡沒有外人，適合交談。　　其實更特殊的原因是布繁不會仙術，沒有仙人傳音的本事，魈不得不這麼做，一些秘密不適合公開，但布繁身份特殊，不在此列。　　魈指著海面，“這一切都是奧賽爾的本能而已！祂的本體還在沉睡之中，根本沒有醒來。”他神情嚴肅，“你忘了荻花州的那些魔神殘渣？魔神具有權柄，如果奧賽爾甦醒，祂會用這種低級手段？以祂的威能，祂會直接掀起海水，淹沒整個璃月港，除了帝君，無人可以阻擋。”　　“仙人也不行？”　　魈搖頭，“不行！仙眾追隨帝君，除了共同的目標以外，更多的是因為仙眾與魔神有著本質的不同。　　璃月有仙眾擁護帝君；蒙德有西風守護守護風神；稻妻也有妖族簇擁著雷神；同理，須彌的自然之靈、楓丹的元素生物、納塔的古名傳承、至冬的異族生命。　　他們為什麼都會甘心作為魔神的附庸？”　　“為什麼？”布繁心潮湧動，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秘密，他從未想過這件事，經過魈提醒，他也有些疑惑。　　魔神之中也有強弱，強如鍾離，一擊可以破開高山，也有弱如鹽神的魔神，估計比不上強大的仙眾。　　憑他淺薄的陰謀論，魔神和仙人的生命本質不同。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類似仙人這類強大的生命，在魔神戰爭中偏安一隅，不是更符合他們的生存之道，畢竟，他們可沒有愛人這個設定，強強聯合，不惹事的情況下，就算是魔神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那為什麼一定要擁護魔神呢？不是每一個種族都像仙人這般友好，有憐憫人類之心。　　魈瞥了布繁一眼，“我也不知道，帝君號召仙眾，我們也就參加了！”　　“額！”　　魈頓了頓，“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對魔神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也是解釋我等仙眾的目的。奧賽爾並沒有甦醒，對璃月並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因為帝君之事，我等總要有些作為，正好也看看七星如何應對。”　　布繁撓撓頭，對魈的話非常無語，他的好奇剛被提起來，又被魈狠狠地按了回去，不過既然魈不願多說，他也只能收拾心態，回到當前這件事之上。　　想了想，他開口梳理仙眾的想法，“也就是說，關於帝君遇刺，魈大聖你們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並不相信帝君已經仙逝，開始懷疑帝君另有所圖，不過當時仙眾和七星鬧的挺僵，礙於顏面，你們並沒有合作。　　在發現魔神封印的變故之後，經過調查，發現並無大礙，也就順勢而為，與七星合作，順便弄清七星的想法。　　再之後，凝光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幅場景？”　　好一會，魈沉默點頭，“基本正確，只是兩點問題。”　　“哪兩點？”　　“其一，仙眾並沒有這般小氣，也不會在意顏面，留雲他們也只是嘴上兇而已；其二，這是仙人和凝光之間早有約定。”　　布繁一愣，“所以，凝光早就知道魔神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們之間的約定？”　　“對！凝光原本打算獨自面對，可我等有些不放心，所以也參與進來，至於出不出手，就看凝光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布繁啞然。　　想了想，他也弄明白了前後始末。　　璃月這場風波，始於鍾離，但其中有太多人在相互博弈。　　凝光在其中擔任了最關鍵的角色，她賭上一切，想要藉助這次機會達到璃月權力的巔峰。　　仙人明白凝光的意圖，不過對於仙人來說，這無關緊要，他們不會參與璃月的權力之爭，如果凝光有這個能力，他們也沒有意見。　　但這也正常，布繁不也是想通過這次機會給優菈創造機會嗎？凝光的情報不會比他少，利用這個機會更進一步也並不奇怪。　　“果然，身居高位，就沒有一個是好糊弄的。”　　相比於凝光的果斷和魄力，布繁自感不足，他能夠在這場動亂中得到想要的東西，得源於先知先覺，直接從鍾離手上著手，除了這一個優勢，其它方面，他遠遠不如凝光。　　不過這也理所當然，凝光要是沒這個本事，也不會讓仙眾認可。　　布繁心中有些佩服，倒沒有多少嫉妒，他們的目標不同，沒必要比較這些東西。　　他看向海面，“這麼說，海里的這位魔神也不會出現了？”　　魈點頭，“一點封印中透出來的力量而已，也就比魔神殘渣難對付一點。”　　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布繁心中想道，他想要接觸一下奧賽爾的力量，可如今看來，和其它魔神殘渣並沒有多少區別，那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一時間布繁只想躺平，好在也不是沒有收穫，優菈那邊應該已經穩了，他如是安慰自己。　　站在魈身邊，布繁看向翻滾的海水，“所以，凝光如果不能解決這個麻煩，諸位就會出手？”　　“嗯！”　　“哎！原來是這樣。”布繁回應一聲，雖然這次接觸魔神力量的機會沒了，但是有魈在，他也不缺少這類機會，突然，他想到了在地下暗河中遇到的怪異洞窟，好奇問道，“對了，魈大聖，我曾經在遁玉陵地下發現一個詭異的地方，……”　　他將遇到的情況對魈說了一遍，好奇道，“那也是魔神殘渣嗎？”　　魈的神情有些凝重，“不是殘渣！”他嚴肅道，“不要輕易接觸，那可能是沒有回收的魔神軀殼，被無意間埋在地下。你詳細告訴我情況，我需要親自去查探一番。”　　“我能不能也去？”布繁問道。　　“不行！”魈看向布繁，伸手搭在布繁身上，仙力催動。　　感受到外來力量，布繁體內的元素力瘋狂流動，抵禦外力入侵。　　“別反抗！”　　布繁趕緊收束心神，竭力壓制元素力，很快，他感到一股不屬於自身的力量湧進身體，然後快速消失不見。　　“不錯，你體內的元素力已經和外界不同，不過這種變化還沒有穩定下來，在它們完全穩定下來，你最好不要直接接觸魔神軀殼，會被侵蝕的。”　　“那穩定下來就可以了？”布繁好奇問道。　　魈點點頭，“按照神眷者的劃分，你處於改造元素力的時期，一旦穩定下來，就是合階了。每一位合階神眷者的元素力特性都不相同，有著屬於他們自己對於元素力的理解，最關鍵的是，這類獨特的元素力不會受到外來力量侵蝕，即使魔神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布繁心神一動，“所以，合階是魔神權柄的起點！”　　魈手上一頓，“你的反應很快，正是如此，這些帶有獨特特性的元素力將會壯大，直到變成帶有權柄的神力。所以，合階是凡人的頂點。”　　“那神之眼呢？”布繁摸了摸腰間的神之眼，神之眼是神眷者的元素器官，可魔神似乎天生就有類似的器官。　　“它們將化成身體的一部分！”魈解釋道，“神之眼是過濾元素力的外置器官，但帶有特性的元素力也會改造神之眼，可神之眼是神明的贈予，終歸不屬於本人，所以，它會在這種衝突之下破壞，這也是成神的關鍵。　　成功，晉升魔神之位，神之眼化為元素器官；失敗，神之眼破碎，失去過濾元素力的能力。只是數百年間，天空島在神之眼中動了手腳，沒人能夠成功。”　　“什麼手腳？”　　“是……”　　“轟！”　　正當魈要說出實情的時候，群玉閣突然一陣晃動，魈頓了頓，抬頭看向天空島，“這件事，你自己調查吧！凝光有新動作了，我們過去。”　　真是該死！　　難道不知道這是關鍵時刻？　　布繁抓抓頭皮，心中煩悶。　　魔神的軀體各式各樣，這應該是神之眼轉為不同的器官；神之眼破碎呢？會死嗎？大概率不會，那麼這類人又去了哪裡？　　布繁很想追問這些問題，不過看魈的樣子，魈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他最後看向天空島的目光耐人尋味。　　考慮到白夜國的情況，奧羅巴斯這位魔神偶然得知一些秘密，然後主動赴死也要保守秘密，布繁覺得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跟著魈一起走向群玉閣中心。　　“我要放棄群玉閣！”　　凝光高聲宣佈這個決定。　　傳送法陣已經全部關閉，幾架歸終機也化為幾堆破爛，失去了力量。　　群玉閣不斷晃動。　　千巖軍正在清剿剩下的愚人眾。　　無數蛇形海水不斷攻擊群玉閣，這是群玉閣晃動的元兇，大量法陣光芒閃動，可完全無法壓制。　　剛剛過來，布繁就看到這幅狀況。　　仙人們對凝光的決定沒有異議，只是甘雨發出質疑，她清楚凝光非常看重群玉閣，面對凝光的選擇，想要勸慰。　　對於甘雨來說，犧牲群玉閣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群玉閣是凝光的私人物品，但它常年飄在璃月上空，已經是璃月的象徵之一，沒有必要為了一次考驗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可……”　　“不用說了！”凝光眼神堅定。　　甘雨一愣，默默嘆息一聲，也不再說話。　　凝光的執著超乎甘雨的想象！　　凝光必須要這麼做，也必須要這麼做。　　布繁心中暗自說道，這次凝光和仙人之間的約定，她已經賭上了所有，一旦失敗，凝光會失去仙人的支持，這是凝光不可能忍受的一點。　　布繁並不在意這件事，他對此早有預料。　　“小子！你詳細和本仙說說你和申鶴之間的關係，還有這位姑娘！”留雲借風真君落在布繁身邊，傳音說道，語氣中帶著審問。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