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方現狀

 “好啦！別生氣了，雖然我們兩人沒有配合，但結果不錯。”
　　璃月港外，布繁和夜蘭發現問題之後，為了避免意外，強忍著疲憊，連夜趕回璃月。　　直到看到璃月港，布繁才鬆了口氣，安撫夜蘭。　　經過長時間的疲勞趕路，夜蘭的腦子有些發懵，突然聽到布繁的話，她奇怪的看了眼布繁，“我並沒有生氣。”　　“嗯？”布繁腦門掛著問號，“那你為什麼全程不說話？”　　夜蘭更加奇怪，“趕路就趕路，我為什麼要說話？”　　“……”　　布繁沉默，最後他才問道，“這麼說，你並沒有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仔細想想，你一直這個德行，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然後琢磨別人的想法，喜歡玩弄別人。”夜蘭直言不諱。　　布繁沉吟片刻，“沒有這麼不堪吧！”　　夜蘭沒好氣道，“有沒有這麼不堪，你自己想，我現在沒有其它心思，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別煩我！”她推開布繁，向著喧囂的璃月港而去。　　看著夜蘭離開的背影，還有遠遠在望的璃月港，布繁也感到一股睏意猛然襲來，使勁搖搖頭，“我也該好好睡一覺。”　　回到往生堂，一片安靜，一直鬧騰的胡桃不在、一直在外院喝茶的鐘離也不在，往生堂也安靜許多，和門房打過招呼，布繁越發感覺頭暈目眩，往日的疲倦盡數湧來，腦袋剛沾到枕頭，就沉沉昏睡過去。　　……　　“布繁，布繁？布繁！”　　身心疲憊的人不知歲月，迷迷糊糊中，布繁感覺有人在叫自己，只是那聲音聽不真切，好似霧中賞花，夢中觀月。　　那聲音冷清，語氣輕柔而縹緲，就像站在雲端的仙子一般。　　他隨意在耳邊扇了扇，咕隆一聲，翻個身，打算繼續睡去。　　“申鶴，我看這小子就是故意裝睡，看本仙的！”就在這時，另一道女聲傳來，聲音優雅，可語氣很重。　　布繁一下子就醒了，一個翻身間，他立馬站了起來，也看見了房間進來了兩人。　　一隻仙鶴，灰白相間，還有申鶴，白衣素服。　　“真君！你怎麼來了？”布繁驚詫道。　　“帝君遇刺！如此大事，本仙自然要下山查看。”留雲借風真君冷笑道，“哼！久未下山，本仙發現如今七星居然墮落至此，帝君遇刺，查不清真相不說，居然要一介凡人頂罪！”　　帝君遇刺？　　布繁揉揉有些頭暈的腦袋，這件事，他早有預料，可真君之後的事怎麼說？一覺醒來，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了？　　他決定先弄清楚現狀，就憑留雲借風真君的性格，肯定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他將目光轉向申鶴，“我睡了多久？”　　“問這些作甚？本仙下山，特意來詢問申鶴關於帝君之事，她卻帶著本仙找你這個凡人來了，真是氣煞本仙。”　　申鶴靠在真君身邊，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布繁很聰明，肯定知道的，所以帶師傅來找他。”　　留雲借風真君哼了一聲，撇開腦袋，默認了這件事。　　申鶴這才轉向布繁，“你昨日回來後，直接將自己關進房間，如今已經是第二日午後了。”　　第二日午後？　　他記得和夜蘭回到璃月的時候，天色剛亮。　　“一天多了，難怪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布繁嘀咕道，坐在床頭上，他揉著太陽穴，想讓腦袋清醒一點，“我離開多久了？”　　“已經十天了！”　　十天？　　布繁一驚，這時間可比他想象的久多了，難怪真君都找下山來了。　　收拾心情，他接著問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申鶴沉吟片刻，看向一邊的留雲借風真君。　　“哼！徒兒，你來說，本仙才不耐煩。”　　申鶴這才開始簡單介紹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和遊戲中的劇情有些類似，也有些細微的差別。　　相同的是，熒還是因為帝君遇刺被通緝，被公子引導去尋仙，仙人知道這件事後，勃然大怒，認為七星無能，將帝君遇刺的罪責全部丟在熒這個普通人身上。這種行為不但蔑視帝君，更是用拙劣的謊言欺騙他們仙人，為此，仙人相互之間約定一同下山，問罪七星，也順便調查帝君遇刺的真相。　　不同的是，由於申鶴的原因，仙人們先讓留雲借風真君下山，問問申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至於為什麼不是甘雨，因為仙人們一致認為，甘雨會偏向凡人。　　聽完申鶴的介紹，布繁大概瞭解了事情的進展，他率先問道，“鍾離先生呢？”　　“鍾離是誰？”留雲借風真君一愣。　　申鶴偷偷瞥了眼真君，輕聲道，“鍾離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正在和胡堂主一起籌備帝君的葬儀。”　　布繁鬆了口氣，他揉著腦門，看向一邊的留雲借風真君，“真君的意思？”　　留雲借風真君昂起頭，頗為驕傲道，“帝君不可能被他人刺殺。”隨即，她有些不確定道，“可帝君的遺殼也並不虛假，本仙已經看過了。所以……”　　留雲借風真君低下頭，“本仙已經問過其它仙人，都不知道帝君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真君來找申鶴？”　　“本仙是專門找你的。”　　“我？”不妨有些奇怪問道。　　留雲借風真君瞥了眼申鶴，“本仙瞭解申鶴徒兒，她說不知道，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你身上有帝君的印記，想來應該知道一些帝君的事情，不過……”她的神情有些凝重，“你身上帝君的印記消失了。”　　布繁沉默了，鍾離收走了他身上的印記，也許本身就有瞞著真君的意思，因此，他無奈道，“真君，我這段時間因為一些意外，一直在外，對璃月發生了什麼事並不瞭解。”　　“哼！還要高本仙自己。”留雲借風真君在布繁得到線索，輕輕煽動翅膀，“本仙去見七星！”說著，她振翅飛走，轉身消失不見。　　等留雲借風真君消失之後，布繁看著自顧自坐在布繁身邊的申鶴，奇怪問道，“你似乎不擔心？”　　申鶴瞥了他一眼，拍拍床鋪，示意布繁坐下，“我在往生堂已經三年了，鍾離的身份，你認為瞞得住？你當我是傻子？”　　聽見申鶴反應，布繁也有些興致，他盤腿坐在床上，認真的看著申鶴，她的神情依舊冷淡，可眼神中並沒有茫然，而是充滿智慧。　　“那鍾離先生是什麼身份？”　　申鶴沒有理他，拿出一盒香薰，默默點燃放在床頭，“這是一種特殊的薰香，對恢復精神有好處。”頓了頓，她繼續道，“璃月仙人，我基本都見過，就算沒有見過的，也聽師傅提起過，但完全沒有這位鍾離先生的丁點消息，除了仙人，璃月還有哪位有如此廣博的智慧？”　　一股類似檀香的氣味在房間飄蕩，布繁深吸一口，頓時腦袋清明不少，他苦笑的敲敲腦袋，“我真是糊塗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真君？”　　“鍾離先生沒說，真君也沒有問，我也沒有說的必要！”申鶴淡淡回道。　　“額！”布繁頓時語塞，想了想，也覺得申鶴在理，想到申鶴剛下山時候的表現，他不由感嘆道，“申鶴，你變了很多。”　　申鶴並沒有反駁，而是抓住布繁的手，開始施法，一道仙術落在布繁身上，“只是見得多了。”　　檢查布繁身體狀況之後，她皺眉道，“你的身體狀態不妙，應該多休息！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布繁不由苦笑，簡單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他看了看四周，問道，“優菈呢？”　　申鶴恍然點頭，她收起仙術，回道，“優菈因為帝君遇刺，被千巖軍禁足，目前在玉京臺。不過，你回來的消息，我已經告訴她了，不用擔心。”　　聽見申鶴的話，布繁一驚，疑惑道，“優菈為什麼會被千巖軍禁足？”　　“凝光的意思，聽說因為她擅自放走了那位異鄉人，作為刺殺帝君的嫌疑人被控制起來。”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帝君遇刺，凝光發現問題出現之後，為了維持璃月的穩定，先鎖定一個嫌疑人，安穩璃月人民心，無可厚非。　　不過這個嫌疑人必須要有足夠的分量，有能夠刺殺帝君的實力，也要有相對應的動機與地位，不然，反而會增加人民的不信任感。　　熒是最適合的人選，她參加過風魔龍的事並非秘密，有刺殺帝君的可能，另一方面，熒作為蒙德榮譽騎士，她的身份足夠，也經得住這件事的反噬。　　就算凝光知道她是冤枉的，也不得不讓熒背鍋。　　要知道，在璃月，帝君不單單是神明，更是許多璃月人的精神象徵，這件事一個不好，就會造成整個璃月動亂。　　暫時將民眾的視線轉移到這位異鄉人身上，私下暗中調查這件事的始末，明面上派出千巖軍追捕，可布繁知道，這場追捕註定不會大動干戈，只是讓民眾知道七星的態度而已。　　不過，這件事又和優菈有什麼關係？　　優菈和凝光達成合作意願，他是知道的，凝光並不是那種陷盟友于不義的性格，而且優菈也並沒有反抗，反而老老實實的待在璃月，這說明優菈並不擔心自身的危險。　　對於漂泊而來的勞倫斯來說，他們本身內心就不太安定，又遇上帝君遇刺這種大事，還能穩得住，就說明現在的處境並不差。　　心神一動，布繁問道，“凝光特意這麼做的？是為了保護勞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