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合作
群玉閣上。
凝光正在待客。 優菈和凝光相對而坐，她身邊帶著兩人，站在身後，一人是羅伯特，還有一位年輕男子。 凝光看向年輕男子，“勞倫斯先生，好久不見，這位是勞倫斯新任家主？” 男子微笑行禮，介紹優菈，“凝光大人風采依舊，這位正是我們新任家主，優菈小姐，打算和天權大人做點生意。” “天權？”凝光笑了笑，“看來你們打算玩把大的。” 坐在主位的優菈早就瞭解凝光的性格，知道客套下去並沒有結果，所以，她也沒有客套的打算，直接拿出一卷契約，放在兩人中間。 “我們勞倫斯是蒙德的罪人，這次也是狼狽避難過來，尋求璃月庇護的。不過，家族和巖神冕下也曾經有過約定，想來也不會太過唐突。” 凝光眼神一凝，輕聲問道，“這就是貴方打動甘雨小姐的憑證？”她沒有查看契約的內容，“我聽說過這份契約，按照契約的內容，你們應該帶著整個蒙德一起過來的。” 優菈苦笑，“因為我們失敗了！” “那契約可就不成立了。”凝光輕聲道，“璃月是注重契約的國度，既然貴方沒有帶來整個蒙德，那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優菈聳聳肩，她看向凝光，“可我們契約的對象是巖神冕下，凝光大人似乎並沒有資格代表巖神大人。” 凝光沉默了，良久，她才繼續道，“可我們並沒有獲得巖王爺的神諭。” 優菈搖搖頭，“巖神大人不會有神諭的。”她看了眼凝光，嘆了口氣，“我就直說了吧！家族和巖神大人不可能簽訂這種契約，神明之間的事，你我不便參與，不過勞倫斯的確已經獲得璃月認可，即使是天權大人，你也不能阻止，我這次過來，是真心打算和您達成一筆交易。” 優菈是看過背風的契約的內容，上面的契約非常簡單，就是勞倫斯投靠了巖神，將整個蒙德當做投名狀。 可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勞倫斯既然控制了整個蒙德，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投靠巖神，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她追問布繁這件事的時候，布繁給她說了詳細情況，那就是這份契約就是風神假意弄出來的，為了激發蒙德人的反抗熱情。 最初，她並不相信這是風神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在知道溫迪就是風神之後，她最終還是信了，因此，這個契約，就變成了一塊敲門磚。 無論上面的內容是真是假，可上面的神明印記就可以大做文章。 關於這件事，凝光也是經過甘雨，知道具體內容的，至於甘雨說要聯繫巖神彙報這件事，她並沒有在意。 在璃月，誰不知道，甘雨對巖神的忠心？ 凝光看了眼優菈，笑了笑，“優菈小姐真是快人快語，那你們想要和我這個天權作什麼交易？” 優菈深吸口氣，“我聽說天權大人是位合格的商人，我們勞倫斯可以全力支持大人，來換取大人的庇護！” 凝光渾身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優菈，在發現優菈身後的兩人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後，神情也鄭重起來。 “優菈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裡可是璃月，巖王爺治理下的璃月。” “我知道，神明不會投下目光，注視一個落魄的家族，為了整個家族，我們急需要一個靠山。” “所以，你們就找上了我？” 優菈點頭，“天權大人是最適合的人選！”她沒有多說，只是闡明一個事實，凝光能夠到達如今的地位，想必也明白勞倫斯選擇她的原因。 好一會，凝光才無奈道，“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優菈神情輕鬆一些，伸出手，“合作愉快！” 凝光笑了笑，沒有回應，而是問道，“我聽夜蘭說，有位叫布繁的璃月人一直在幫你，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布繁哥哥？”優菈疑惑的看向凝光，“天權大人應該早就知道他的底細吧！” “我想聽你親口所言。” 優菈想了想，也沒有否認，“按照璃月的說法，他算是我的愛人，這個答案，不知道天權大人是否滿意？” 凝光笑了，伸出手，“合作愉快。” 優菈點點頭，輕輕搭上了凝光的手，兩人都沒有要定下契約的意思，在璃月，口頭上的契約也是契約。 “對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七星中的一員，能幫的地方有限。” 優菈站起身，“其他事就由我們自己解決吧！”她指著身後的那位男子，“這位是勞倫斯的代表，就留在天權大人身邊打雜，不知你意下如何？” “榮幸之至！”凝光點點頭，這是兩者之間溝通的橋樑，也是雙方相互嘗試性合作，這一點不可避免，畢竟，穩固的合作是需要一定磨合的，她對著身後道，“百聞，你安排一下。” 送走優菈，凝光重新椅子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 夜蘭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勞倫斯在蒙德是個大家族，傳承已有千年，你不是正好缺少一些底蘊，相互合作，不是更好？” 凝光無語的看了夜蘭一眼，“你不懂，我的確需要底蘊，可勞倫斯的名聲實在太大了，我擔心有些招架不住。” “什麼意思？”夜蘭一怔，作為一位情報官，她非常有些，可涉及到這個問題，就是她的盲區了。 凝光無奈道，“千年的家族，稍有不慎，以後我也可以改姓勞倫斯了。” “這……”夜蘭撓撓頭，“那要不要拒絕？” “我為什麼要拒絕？” “你不是說……”夜蘭愣愣道。 凝光站了起來，透著窗戶看向外面的白雲，摸了摸群玉閣的柱子，自信道，“我可以從一無所有成為天權凝光，還擔心一個勞倫斯，要是她們老實還好，要是不老實，哼哼！” 頓了頓，她目光轉向夜蘭，“你仔細查查布繁這個人，這個優菈非常瞭解璃月，也似乎很瞭解我，我看背後全是這個人的意思，我要你去查查他的底。” “又不是沒查過？”夜蘭攤手，“可一切都在西風教會那邊斷掉了，你也知道，事關風神，我根本沒法查。”她看向凝光，“這次請仙儀式好像是刻晴小姐主持吧！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那位的意思？” 凝光想了想，“也是，這個人的行動很正常，可偏偏他的情報來源很不正常。事關璃月，我的確得去問問巖王爺的意思。” “那你要不要見見他？”夜蘭提議道，“我約定和他一起前往遁玉陵，探查愚人眾的意圖，你要見他，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凝光皺著眉，沉吟片刻，還是搖搖頭，“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還是不要見了。”倏地，她想起了什麼，笑道，“早些時候，菲爾戈黛特來信，他似乎也不想見我，不如，你這次順便問問原因？” 夜蘭沒好氣道，“為什麼又是我？” “誰讓你最適合呢？” …… “優菈，和凝光之間的合作，嚴格說起來，可能並不是最適合的對象，關於這件事，你不會怪我吧。” 璃月街道上，布繁和優菈邊走邊聊。 “凝光的名聲太響，也太過強勢，有這麼一位強勢的合作伙伴，你們家族可能需要低調一些，而且……”他抬頭看向群玉閣，“她可能會刻意打壓你們。” 優菈無所謂笑笑，“那也正好。”她輕鬆巡視街上人來人往的情景，“家族起起落落，太正常不過了，我們勞倫斯沉寂下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的願望是讓家族能夠和平常人一樣，不受歧視，至於振興家族，交給後來者吧！” “你倒是想的挺開！”布繁好奇道，作為大家族，少有能夠放下這個包袱的，殊不知舒伯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甘心和愚人眾合作。另一方面，璃月的休家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被布繁看上。 要維持大家族的體面，可是需要有鎮得住場的厲害人物在，當才不配位的時候，被他人趁機而上，就是免不了的事。 優菈很厲害，但她其實並不適合作為一箇中興的家主，也許她的父親有這個能力，但他沒有選擇活下去。 等等！ 布繁突然有了想法，他看向神情輕鬆的優菈。 她的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 勞倫斯目前需要的是低調，有他這麼一位心計深沉的老家主在，誰敢輕易接受勞倫斯？ 越想，他越覺得優菈的父親很不簡單。 搖搖頭，人之將死，考慮這些事也沒有意思，他也笑了笑，問道，“怎麼樣？胡桃介紹的同伴認識幾位？” 優菈腳步一頓，拉著布繁來到一個安靜的位置，低聲道，“他們好像都不簡單。” “不然呢？”布繁反問，“他們都是璃月大家族的子弟，是璃月的支柱。就拿雲先生來說吧，別看她只是戲曲家，可她們是璃月引導人民想法的關鍵，要知道，璃月人都愛看戲，而戲曲之中的價值觀將會無形的引導整個璃月；還有胡桃，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因此往生堂就是蒙德版的西風教會，這些崗位看上去不起眼，可他們無一例外，都是璃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優菈喃喃道，“難怪！” 布繁四下看看，見無人注意這邊，低聲道，“這些家族追溯上去，大多和仙人有關，可他們大多非常低調。你們勞倫斯資歷太淺，很難和他們相比，不過，熒的到來，璃月要發生大事，仙人也難免牽扯進來，因此……”他雙手扶著優菈肩膀，“無論璃月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主動站出來。” 優菈一怔，沒有追問原因，只是關心道，“那你呢？” 布繁笑了笑，“我也會出現，不過，在這件事上，我有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