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性格分析

 回家的路是世上最好走的路，沒有之一。
　　家是心靈的港灣，是靈魂的歸宿，沒有歸宿感的家只是一間破房子，不是家！　　小雨無法阻擋騎士們回家的熱情，泥濘的道路不行，沿路的魔物也不行，在這種強大的驅動力面前，沿路的魔物都化成了材料，成為收穫的一部分。　　架著馬車的哈爾德抹了把胡茬上的雨水，一臉羨慕的看向旁邊的布繁。　　雨水彷佛遇見了一面看不見的牆，被元素力阻擋在外。　　“元素力就這麼好用嗎？”　　布繁好笑的看了眼哈爾德，將一個類似雨傘的帽子扣在他頭上，“是挺好用的，不過消耗並不低，還不如你們戴上帽子來的簡單。”　　哈爾想起幾名新晉的神眷者同伴同樣戴著同款帽子，心裡頓時平衡不少，“也不知道神明是怎麼發放神之眼的。”　　“哦，你也想要？”　　哈爾德聳聳肩，“誰不想要？可這是神明的安排，想要有什麼用？”他嘀咕兩句，突然瞅了過來，低聲道，“說來奇怪，騎士團有好幾位新晉神眷者，可大部分都安排到我們小隊了。”　　“正常！”布繁淡定道，“你也不想想，獲得神之眼的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有一種品質打動神明的人！”哈爾德補充。　　“表象呢？”布繁壓低聲音，“能夠打動神明的品質，這代表他們某方面十分固執。從外人看來，這種傢伙可都是精神有問題的刺頭，還是那種不好處理的刺頭，就像優菈，你要是有她這種經歷，會發生什麼情況。”　　哈爾德想了想，打了一個寒顫，“我還是不想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幾位新晉神眷者，“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幾個新人都有些地方奇奇怪怪的，像得病一樣。”　　布繁嘿嘿一笑，“哈爾德，你似乎忘了，我也是神眷者。興許，在他們看來，不正常的是你們這些人，你看，菲謝爾很不正常吧，可在她看來，她可是非常正常的。”　　“額！”哈爾德一怔，專心驅趕馬車，避開幾處崎嶇不平的山路，“她要是正常，就沒有不正常的人了。”　　“所以說，不要用你們的思維來揣測神眷者，他們可是清醒得很。”　　“那你呢？”哈爾德問道，“我看你挺正常的。”　　布繁輕笑，“我當然正常，這說明神明也有眼拙的時候。”　　“我才不信呢！你這傢伙肯定也有地方不正常，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那你還問？”　　“啪！”　　正當兩人閒聊的時候，馬車的簾子被突然掀開，優菈抱著胸站了出來，“你們聊的挺開心的呀！”　　“哼！本皇女乃是幽夜淨土的皇女，當然和你們這些庶民不一樣。”　　“小姐的意思是，她只是來自異世界而已，和諸位並沒有什麼不同！”　　“看吧！”布繁聳聳肩，對著哈爾德道。　　哈爾德頓時無語。　　布繁笑著對優菈招招手，“其實吧，承認自己與他人不同也沒什麼不好。”　　優菈來到兩人身邊，隨意坐在一邊，“布繁哥哥，你似乎對神眷者很有了解？”　　“瞭解說不上，只有聽見一些其他人的評價而已。”　　“什麼評價？”優菈好奇問道。　　“巖系都是一根筋；風系都是自戀狂；草系都是傲嬌；火系都是自來熟；水系都是陰謀家。”　　優菈一怔，“冰系呢？”　　“冰系都是偏執狂。”他看了眼菲謝爾和奧茲，“雷系都是奇葩。”　　“本皇女還不是什麼奇葩！”　　“小姐才不是奇葩！”　　布繁聳聳肩，“這是我自己的看法，當然其它人的說法要好聽一點。”　　優菈的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她上下打量布繁，“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　　“沒有！”布繁搖頭，“神眷者大多遵循某些特殊的規則，也不知道是因為先天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後天的環境造成的，不過知道這一點，可以利用這方面來迅速瞭解一位神眷者。”　　“說說看。”　　“有人說：巖係為達成心中的目標，有著無與倫比的專注；風系都有自己定下規則，並按照自己的規則行事；草繫個性鮮明，獨樹一幟，對事、對人都有一套獨特的見解，從不合眾；火系狂熱的追求某種規則，並樂在其中，不在乎他人的認可；水系擅長思考，喜歡探討人心和思想間的交流；冰系都是視自我為敵人，不斷因為過往糾纏不清，並想盡辦法超越自我；雷系自信張楊，以展現自我為樂，但其實他們的目的大多不被人理解，顯得另類。”　　“……”　　“這不都是怪人嗎？”哈爾德小聲吐槽。　　布繁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不是神眷者。”　　“額！”　　哈爾德頓時鬱悶了，轉頭專心控制馬車。　　一邊的奧茲感嘆道，“總結的很到位。”　　突然他感到有兩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身上，趕緊改口道，“當然，只是外人無法理解而已。”　　“扈從，本皇女的幽夜淨土藏於萬千世界，不被凡人理解，不是很正常？”　　“我的敵人是我自己？”優菈喃喃自語，隨即，她馬上反應過來，“布繁哥哥，你是在勸我？”　　布繁點頭，“我知道，你還是有些心結，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你還不都是你，如果你能夠拋棄勞倫斯的身份，你會發現更寬廣的舞臺。優菈，既然勞倫斯的先祖們能夠建立勞倫斯，你就沒有自信能再建立一次？　　“要知道，你們不是神，沒有長久的生命，這種情況下，人事更替，家族興衰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又何必糾結於一定要獲得別人的認可，難道別人不認可你就不過了？”　　優菈直起身，“我會考慮的。”說著她轉身走進車廂，進去之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布繁，“不許說我是偏執狂，菲謝爾，我們進去，不要理他。”　　“嗯！”菲謝爾重重點頭，和優菈一起鑽進車廂。　　哈爾德瞥了眼安靜下來的車廂，小聲道，“優菈隊長似乎很不開心。”　　布繁平靜回應，“哈爾德，關於神眷者，還有一點我沒有說。”　　“什麼？”　　“那就是神眷者雖然目標各不相同，但他們大多不拘小節，心胸寬廣，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相對於他們心中的目標，一些閒言蜚語，實在是不值一提。”　　“所以……”哈爾德目瞪口呆。　　“所以，以後和神眷者交流，直接一點，會省去不少麻煩！”　　哈爾德沉默半晌，“那我也直接一點，我感覺你也很不正常……”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布繁並不覺得自己不正常，他也不怎麼關注這一點，看了眼遙遙在望的蒙德城，“那是不是蒙德？”　　“哪？”　　哈爾德站起身，眺望遠方，可灰濛濛的天空，再加上小雨淋漓，遮掩了視線，他一無所獲，“我什麼也看不見，你確定嗎？”　　“應該吧！我是水系神眷者，雨水倒也蓋不住我的視線，最好還是讓菲謝爾確認一下。”　　哈爾德重新坐回駕駛位，“你去叫，我可不行觸這個黴頭。”　　“我去就我去！”　　布繁倒是不在意，他輕輕敲打門框。　　“本皇女已經聽見了！”　　布繁立馬乖乖坐好。　　果然，沒多久，布繁就感覺一股雷元素從馬車中飛了出去，不過耳中沒有聲音，他轉頭看去，正好看見奧茲飛了出去，雨水直接透過他的身體，毫無阻礙的落下。　　原來是將身體化為了純粹的雷元素力呀！　　很快，奧茲就飛了回來，車廂內很快就傳來低聲交談。　　優菈掀開門簾，“我們已經穿過摘星崖，翻過這座山，往後都是平原，再有一天路程應該就到了。哈爾德，你辨認好方位，做好領頭的作用，菲謝爾會幫你。布繁，你跟我來，和其它巡查騎士換班，一起去巡視周圍，保護好隊伍。”　　說著，她跳下馬車，“我先去通知其他人。”　　布繁聳聳肩，無奈的看了一眼哈爾德，“看來優菈還是挺記仇的。”　　哈爾德縮了縮脖子，“這個仇，隊長應該沒有記下，她當場報了。”　　兩人相視一笑，布繁也跳下馬車，跟著優菈向外走去。　　“生氣了？”　　看著車隊慢慢離開，布繁和優菈一起雨中漫步。　　優菈搖頭，“沒有，只是你不該在哈爾德面前說這些。”　　“他總歸會知道的，如果你離開了蒙德，你手下的人怎麼辦？他們一直在你這位罪人手下工作，難免受到異樣的看法，他們在蒙德都有家人，不可能為了你遠走璃月，總要先給他們一點準備時間。”　　“所以你希望哈爾德接手隊長的職務？”　　“一點私心罷了！”布繁並沒有否認，“不過還是要看你和琴的意思。”　　優菈想了想，慢慢搖頭，“很難，哈爾德的實力不足以掌握小隊，只適合擔任副手的職位，你要知道，遊擊小隊面對的可是魔物，沒有強大的武力，很難保證安全。”　　“那你們自己決定吧！”　　優菈深吸口氣，“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還要多謝布繁哥哥。這次回來，無論成功與否，我都不可能再擔任騎士隊長的職務，早些通知他們，也可以給他們一個適合的安排，我這就通知他們。”　　“去吧！”　　“你不一起？”優菈問道。　　布繁輕輕撥動優菈的頭髮，“你是隊長，還把好手都換班休息去了，我要是也走了，誰來保證隊伍的安全？如今的野外可不安全。”　　優菈一怔，輕輕拍開布繁的手，“那我先走了，等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