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五識皆斷

 另一方面，布繁和哈爾德走在街上。
　　哈爾德一邊整理被布繁扯亂的衣服，一邊抱怨，“布繁，你也太損了吧，拿我當藉口。”　　布繁笑笑，“誰讓你是我朋友呢！”　　哈爾德咕噥，“當你朋友可真倒黴！”　　布繁拍拍哈爾德，“誰說的，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蘇二孃小吃攤，哈爾德吃的滿嘴流油。　　“布繁，巴文德你打算怎麼辦？”　　布繁也拿起一串小吃，“什麼怎麼辦？已經結束了。”　　“嗯？萊特那傢伙死了？”　　布繁搖搖頭，“沒死，不過也沒得好就是了。”　　“你不打算再找他們的麻煩，我記得你可是一直打算收拾他們的。”　　“沒有必要了。”布繁嘆了口氣，見哈爾德仍舊一不解的樣子，解釋道，“我和巴文德家的恩怨雖然起源於萊特，但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對方姓巴文德，他有巴文德家族作為後盾。　　“如今巴文德家族都快散了，大團長不會放過外出的那批人，而留在蒙德的也被琴清理了，這種情況下，我和巴文德之間的恩怨已經沒有了。　　“至於萊特，一個普通人而已，我還沒有淪落到將怨氣發洩到一個普通人身上，再說了，他如今的狀態，也許活著比死還慘。”　　哈爾德一愣，“說的也是！”他拿起一邊從蒙德運來的酒水，“來！不說這些了，幹！”　　“幹！”布繁也是舉起手中的果汁。　　……　　次日，布繁正陪著優菈她們逛街。　　煙緋興奮的拉著優菈走在前面，他悠哉的跟著。　　說起來，他已經來提瓦特好幾年了，可如這樣靜下心來閒逛，還是第一次。　　大多數時候，他要麼在野外活動，要麼是一個人默默琢磨元素力。　　如今機會難得，他也放下心享受這片安寧。　　午餐時候。　　布繁看著心情不錯的優菈，出口問道，“優菈，我有一個關於命之座的問題想問問你？”　　“你問吧！”優菈一邊打量手上璃月特有的玩具，一邊隨口回應。　　布繁將自己使用原石時候的感受大約說了一遍，然後問道，“這些是正常現象嗎？”　　“哐當！”　　玩具從優菈手中落下，她猛地轉頭看向煙緋，見煙緋也是吃驚的瞪著一雙大眼睛，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她語氣酸澀，“布繁，你知道我使用原石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沒等布繁回答，她繼續呢喃道，“原石是打開命之座的鑰匙，但也只是鑰匙。我們透過原石撐開的門扉，仔細窺視裡面的內容，可能夠看到多少，還是因人而異，可你這…　　良久，布繁總算發現了自己的特殊。　　從優菈和煙緋的口中得知，她們開發命之座的時候並沒有布繁那麼容易，她們只能憑窺探到一絲命之座的特性，而無法如布繁這般可直接進行體悟。　　如果將命之座比作堆在一間房間裡的財寶，那麼原石是鑰匙。正常來說，這道門還有一道鐵鏈，所以她們只能從門縫間伸手抓財寶，至於能夠抓多少，總歸還要看個人。　　但布繁明顯不同，他是直接打開房間，在關門之前，裡面的財寶也盡由他攝取。　　“不過也不是毫無代價。”煙緋沉吟片刻，“布繁，你使用原石的代價似乎很大，憑你的靈魂力，時間不應該這麼短的。”　　優菈也是陷入思考，見布繁有些不解，她主動解釋，“激活原石其實是依靠靈魂力來完成的，這也是隻能承階以上的神眷者才能使用原石的原因。原則上，靈魂越強的神眷者，在開發命之座這件事上優勢也就越大。”　　原來如此。　　一切的問題都找到了，他和優菈她們的不同，就在於系統。　　在開發命之座的時候，系統也在消耗他的靈魂力。　　想到這裡，布繁看向優菈，“優菈，能不能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命星？”　　“你已經感受過了！”　　“感受過了？”突然，布繁想到了優菈當初隨手丟出的一劍，那種渾身反應遲鈍的感覺重新浮現。　　他猶豫道，“禁錮？”　　優菈點點頭，“是的，我感覺我能夠影響對手的靈魂，讓對手反應遲鈍，體現出來就是禁錮的特性。”　　那我的特性是什麼？　　布繁仔細回想自己接觸到的神眷者，優菈是禁錮，迪盧克似乎是毀滅之類，麗莎有些像是速度亦或者其它影響快慢的東西？　　他閉上眼，回憶當初的感覺。　　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鼻不能嗅、舌不能嘗、身不能感……　　最後一道白光破開，他清醒過來。　　轟！　　還是天外極光衝擊而下，衝散黑夜，也擊碎了布繁心中的迷霧。　　“五識！”　　他口中喃喃自語，神情亢奮。　　心神一動，系統界面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元素爆發：眾靈皆無（凝聚全部精氣神的一擊）　　靈魂特性（異星座）：　　第一命星：五識皆斷（初月）：擾亂生靈五識，奪其生機。　　第二命星：？？？　　“呼！”　　布繁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宛如被抽去骨頭，癱軟在位置上，一副疲憊之色，雖然那個初月是什麼東西他並不理解，但並不妨礙他心中堆滿了振奮和喜悅。　　“布繁，你這就想到了？”一邊的優菈捧著臉，瞪大雙眼，一臉呆滯之色，這讓她顯得呆萌可愛。　　“應該吧！”　　“……”優菈默默收回雙手，看向煙緋，“煙緋，璃月有適合的訓練場嗎？”　　“有！”煙緋也是同仇敵愾，站起身急切道，“我這就帶你們去。”　　優菈臉上露出嬌媚的笑意，“布哥哥，我們去訓練場切磋切磋？”　　布繁撇開腦袋，“不去！”　　他可不傻，看優菈和煙緋的神情，他感覺自己是刺激到她們了。　　憑他對優菈的瞭解，這傢伙估計想趁自己狀態不好揍自己一頓。　　他雖然熱衷於修行，不會排斥對練，可對捱揍可沒什麼興趣，即使動手的是優菈也一樣。　　“誒！走吧，走吧。”優菈彷彿回到幾年前，開始發揮女性特長。　　可惜布繁不吃這一套，他義正言辭回應，“不去！”　　“哼！這個仇我記下了。”說完這話，優菈將布繁撇到一邊，湊到煙緋身邊。　　傍晚，布繁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住所。　　他決定，再也不陪優菈她們逛街了。　　逛街果然是女性的天性，即使是提瓦特也一樣。　　煙緋平時是多麼文靜與幹練，優菈也是一副女中豪傑摸樣，可逛起來一樣的瘋狂。　　……　　奧藏山風景依舊。　　留雲借風真君洞府外面的石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餚。　　“所以，你有了空間裝備後，你就用來裝這些東西？”仙鳥看了眼布繁腰間掛著的玉佩，非常不滿他如此對待帝君賜予的寶物。　　布繁拱拱手，“我看真君不也挺滿意的？”　　一大桌子菜，布繁和申鶴吃的不算多，剩下的可都是進了留雲借風真君的肚子。　　“哼！也不知道帝君是看上你哪一點。”留雲借風真君小聲咕噥。　　一邊的申鶴沒管留雲借風真君的咕噥，她看向玉佩，“你叫它流蘇？”　　“嗯！”布繁點點頭，流蘇這個名字來源於另一個世界，是一種禾穗狀的飾物，如今這塊玉石經過鍾離改造，一縷縷彷彿絲絨一樣的水元素材料落在神之眼下方，其形狀非常符合這個名字。　　“這名字不錯！不愧是帝君賜下的東西。”留雲借風真君微微頷首，只是她如今是鶴形態，即使腦袋動作幅度不大，可鳥喙太長，這讓她的動作看起來非常誇張。　　這個帝君迷！　　布繁翻翻白眼，不想你這個傲嬌的大鳥，不過想到如今有求於鳥，他還是順著留雲借風真君的意思。　　“真君，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說吧！”　　“我想帶申鶴下山！我……”　　“什麼？”留雲借風真君一愣，旋即張開翅膀，一股狂風襲來，打斷布繁接下來的話。　　“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沒安好心，想不到你竟然敢打本仙徒兒的主意，找打！”　　布繁來不及反駁，趕緊狼狽退開，身邊六枚劍魄瘋狂閃動，死命抵擋這股狂風。　　突然，一股寒冷的氣息插了進來，它隔開狂風，也擋住了布繁的劍魄。　　“師傅，總要等布繁說完吧！”　　“你！你！申鶴你？”看著擋在眼前的申鶴，留雲借風真君不斷拍打著翅膀，一副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見了一邊狼狽的布繁，冷哼一聲，一言不發飛走了。　　布繁張了張嘴，終於吐出一句話，“我有辦法讓你融入璃月。”　　申鶴坐在一邊，面無表情，“我為什麼要融入璃月？”　　布繁看了眼古井無波的申鶴，又轉眼看著消失的仙鳥，有些喪氣。　　申鶴性子淡薄，對是否融入人類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執念，而且她依舊對其父親的所作所為心有芥蒂，不願意去璃月港生活。　　但留雲借風真君不會這樣想，她心繫璃月，希望申鶴能夠融入璃月。　　原本，布繁是打算通過說服留雲借風真君，讓她先命令申鶴下山，讓申鶴慢慢適應璃月。　　不過，如今一切都晚了！　　留戀的看了眼留雲借風真君消失的地方，布繁將目光放在冷清的申鶴身上。　　這坨冰疙瘩可不好勸！　　收起心思，布繁小聲道，“申鶴，你還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申鶴點頭，“挺好的，無事就修行，餓了吃點清心，困了就睡覺。”　　這不是豬嗎？　　吃了就睡、睡醒就吃，沒事就哼哼幾聲。　　不過看著申鶴那驚心動魄的身材，布繁將這個念頭拋出腦外。　　“我的意思是，申鶴你有沒有想過嘗試下新的生活方式？”布繁想了想，繼續道，“有事發發呆，無事就修行，餓了和朋友一起吃飯，困了睡在床鋪上？”　　“似乎和現在沒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布繁一拍大腿，“申鶴你不是一直不理解你父親的行為嗎？我介紹你去個地方，也許你就明白了。”　　申鶴的父親為了救活其妻子，將年幼的申鶴獻祭給了魔神，雖然被留雲借風真君所救，但她對其父親有一種複雜又矛盾的感情，始終無法釋懷。　　作為外來者，他想要嘗試拯救這位仙子。　　“小子，你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