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獵物和獵人

 “是！是！”瘦高個精神一震，他聽出了布繁的意思，這是要放自己走的節奏呀，他不會自找沒趣，果斷服從。

 眼見著瘦高個走遠，布繁看向另外兩人，他出手沒有留情，都是盯著對方的要害去的，短短時間，只有一人還有抽動的跡象。

 殺人者，人恆殺之。

 布繁嘆了口氣，也許有一天，他也會這樣，但他不會後悔。

 時間緊迫，布繁找到對方的行李，快速翻動，找到不少值錢的東西。

 “果然，打劫才是發財最快的。”

 布繁內心毫無波瀾，心跳早已平復下來，帶著戰利品快速撤退，他沒有忘記還有另外兩人。

 撤退的痕跡，布繁沒有處理，一是時間不夠，他需要儘快拉開足夠的距離；二是他算故技重施，再埋伏一波。

 善良換不來妥協，唯有強權才會，對方只要還敢對他動手，他不介意留下他們。

 估摸著距離，布繁找到一個適合埋伏的地方靜靜等待，他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對方的愚蠢上，半道伏擊，可一不可二。

 “老大，這邊！”瘦高個仍然心有餘悸，但還是帶著另外兩人來尋找他們的同伴，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呆在原地。

 三人來到地方，只見兩人躺在地上，包裹被打開，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死了！二哥和老四都死了。”老三一臉鐵青，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對方能夠殺死二哥和老四，也就能殺死他。

 幸好……

 老三仔細檢查兩人的屍體，不由露出兔死狐悲之感，他曾經想過有這一天，可是不曾想來得這麼快。

 看看老大和老五，老五神情惶恐不安，已經被嚇破了膽，再也沒了勇氣，老大面無表情，不知道想些什麼。

 老三靠近老大，澀聲問：“老大，還追嗎？”

 老大聲音嘶啞，“追？怎麼追？你敢追嗎？

 “皆是一劍斃命，如此身手，即使正面對上，我們也難有勝算，更何況對方明顯擅長偷襲。”

 說到這，老大意氣闌珊，深深嘆了口氣，“算了，帶老二和老五回去吧！也許，我們不該摻合這事。”

 布繁靜靜等待著，他的耐心一直很好，即使枯坐一天，他也樂意。

 人雖然待著，但思緒不能停，除了分出部分關注周圍的情況外，布繁還想著其他事。

 那些頗為耗費精力的事情不方便，但一些簡單的事還是可以的。

 握緊劍柄，布繁想起剛才劍尖刺入血肉時的觸感，他不是屠夫，但也親自宰殺過不少家畜，觸感並無二致，只是人類瀕死時，眼神更加複雜。

 心裡有事，時間也就過得很快。

 “不追了？”布繁皺眉，心中暗自推測。

 他確認過距離，即使一路搜尋過來，時間也錯錯有餘，既然還沒有動靜，想來對方是放棄了。

 看看天色，布繁決定不等了，慢慢的向著遠處退去，沿路做些偽裝。

 既然已經確認了情況，布繁更加小心，甚至不打算再露面了。

 自己太具有辨識度了，身形大小，又是璃月人，整個蒙德，符合條件的也沒有幾個。

 商人會洩露自己的行蹤，其它人也會，他打算主動出擊。

 野外是很危險的，平民基本和商人在野外行動的時候，往往會聘請強者保護，據布繁所知，在蒙德，這類任務由一些冒險者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