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名氣的煩惱(第3頁)

 布繁聳聳肩，看著哈爾德鐵青的臉色，有些不明白這種敵視的原由。優菈更是低下頭來，只有安柏擋在優菈面前，怒視哈爾德。

 周圍的人聽見哈爾德的話，都看了過來，氣氛逐漸壓抑。

 “看來，我們該走了！”布繁搖搖頭，無視周圍的視線，施施然帶著兩人離開。

 一路上，氣氛比較凝重，只有安柏在不斷說些小笑話，試圖勸解優菈，可效果甚微。

 優菈需要的並不是勸慰，她是一個心思成熟的孩子，有著目標，她只是有些迷茫。

 “布繁哥哥，你以為我該怎麼做？”優菈打斷安柏的安慰，看向布繁，她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可。

 布繁知道她要做什麼，她需要一些鼓勵，讓他能夠堅持下去。但是布繁並不認可優菈的選擇，他無法違心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優菈，蒙德人民仇恨勞倫斯，這是有理由的，但千年的仇恨沒有理由，除非勞倫斯家族很蠢！”

 勞倫斯家族自然不蠢，他們沒有帶著榮耀去死，而是活了下來，甚至仍然是蒙德三大家族之一，這很了不起。

 正常來說，上位者可以引導，勞倫斯家族低調做些好事給人民看，仇恨自然沒了，但仇恨還在。

 “千年的仇恨能夠延續下來，必定有太多的人民受到傷害。”布繁制止優菈開口，“即使這些事不是勞倫斯家族所為！但人民認為是就可以了。”

 “人民愚昧，但不蠢！你想走到蒙德權利巔峰，改變人民的印象，那是不可能成功的，蒙德不會允許。但人民允許，風神冕下允許。明白嗎？”

 布繁的話很難懂，但意思很明顯，蒙德作為一個國家，有著穩定的權利構成，他們不會允許勞倫斯家族來分上一杯羹。

 但是，蒙德的人民不會在乎，風神也不會在乎。前者是因為與他們無關，人民不在乎誰統治他們，他們在意能不能過的更好。後者是真的不在乎。

 “一顆大樹在一片不適合自身生長的土地上，要想生存，要麼改造土地，要麼修剪枝葉，換個地方。

 “改造土地，那是風神的權柄，你們做不到。離開蒙德，代表背棄風神，不可取。”

 這也是勞倫斯家族的處境，走不掉，生存環境又惡劣，還不能掀起抗爭，因為這是勞倫斯家族能夠延續的代價。

 神愛世人，布繁完全不理解這一點，就算曾經愛人，但無數歲月下來，也足夠了解人類這個種族。所以，在布繁看來，風神並不愛人，他愛的是人性，愛的是人性中閃耀的美好，對於人這個群體，其實已經沒有太多實感。

 遊戲中也這樣，風神化身溫迪，他將人性中的美好，編織成詩歌，在蒙德傳頌，卻並不理會人類，任其自由發展。

 有人說是因為蒙德人民自己要求自由，所以風神給予自由。布繁不贊同這一點，你會因為一群螞蟻的要求妥協嗎？不會的，除非你根本不在意或者這本來就是你的想法。

 說到這裡，布繁看向優菈，“優菈，不如你問問風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