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餘溪風有點恨鐵不成鋼。

蒼灰,你是狼啊。

你都在幹什麼。

蒼灰對小孩的遊戲學得快極了,半天時間,丟沙包,老鷹抓小雞,甚至連跳房子都不在話下。

蒼灰體型太大,小孩們還特地給它畫了一個大一倍的格子給它跳。

跳的過程中,要是一隻腳出界了,就得單腳跳。

等到了飯點,小孩們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傻狼還提著一隻腳在格子那裡跳。

小橘在房車頂上,翻著肚皮睡的四仰八叉。

餘溪風:“……”

這一晚月色明亮,。

餘溪風身後,是空曠無際的荒原,在她身前,是星點的火光。

有燈光,也有燭火

餘溪風開了兩瓶飲料。

她不愛喝茶和咖啡,嫌苦,酒能喝,但也不愛,覺得澀。

章秋折騰的那些功能水,這個補充維生素,那個補氣血,餘溪風喝歸喝,但觀感一般。

她最喜歡的還是甜水。

各種不重樣的甜水。

有些飲料放在冰箱裡,有些放在二樓,大部份都在空間裡。

章秋也習慣了餘溪風隨時隨地,從身上摸出來的一瓶飲料的做派。

他道:“也就現在條件艱苦,放過去,你這麼喝,年紀輕輕,就該提防糖尿病了。”

餘溪風給章秋倒了一杯,她自己就著易拉罐喝。

“年紀輕輕,說話跟個老太爺似的。”餘溪風道。

桌上一碟紅燒雞塊,一碟月餅,一碗醬牛肉,還有一碗炒白菜。

還開了一個黃桃罐頭。

以房車的資源,是很豐盛的一餐了。

明月皎潔,風從窗戶穿過,蒼灰玩了一整個白天,趴在餘溪風腳邊眯覺,等著兩人吃完。

小橘不知道又躲到了哪個角落裡。

沙發是一個可容兩到三人的一個卡座,吃飯的時候,一般是餘溪風坐這一邊。

平常,章秋一貫做把副駕駛轉過來,坐在餘溪風對面,或者坐小皮凳上。

這一次,章秋猶猶豫豫地,坐到了餘溪風的旁邊。

坐的近了,他目光越發剋制,連碰杯都不偏頭。

房車燈光明黃,照亮了他的臉龐。

讓章秋本就不俗的五官更添三分顏色。

等到餘溪風吃差不多了,撿了一塊骨頭丟給蒼灰。

餘溪風冷不丁開口:“為什麼不敢看我?”。

章秋的臉騰地又紅了。

餘溪風撩眼瞧他:“我是什麼妖魔鬼怪嗎?”

章秋的小心思不要太好猜。

餘溪風調整了個姿勢,把頭靠在章秋肩上:“手機給我。”

章秋僵著上半身沒動,另一隻手從抽屜裡,把手機遞過去。

章秋個子高些,呼吸的熱氣擦過餘溪風的鬢邊,有點癢。

餘溪風把腳搭在扶手上,開始玩切水果。

滑一刀,就爆汁,水果比較多的時候,一刀切下去,五彩繽紛,痛快極了。

一局也短,一分鐘就完了。

章秋哽著脖子,雖然不知道這麼個小遊戲,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餘溪風隔三差五地就玩。

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遊戲一局未免太短。

好在餘溪風很快就開了下一局。

從章秋的角度,能看到餘溪風低垂的眼睫,甚至能數清眼睫下的淡淡陰影。

頭髮絲微微地晃,餘溪風的眼睫輕顫。

手機屏的反光裡,能看到她的眼睛,

那麼的近,近到他一側臉,一低頭,就可以碰到餘溪風的額頭。

細碎的頭髮讓章秋心裡發癢。

在心裡演練過千萬遍後,章秋伸手,將餘溪風額頭前的頭髮撩開。

餘溪風抬眼,視線交匯。

章秋的吻像是一片輕飄的羽毛,細碎地飄蕩在額頭上,微涼的,柔軟的。

餘溪風抬手撓了撓章秋的下巴。

章秋不滿:“你摸蒼灰呢。”

餘溪風否認:“沒有。”

蒼灰等得不耐煩了,在房車裡繞了兩圈,見沒人搭理自己,自己爬了起來,把桌上的雞骨頭吃掉了。

餘溪風推章秋:“蒼灰在舔盤子了。”

章秋把臉埋在餘溪風頸間,戀戀不捨地蹭著,不情不願地抬頭,手還攬在腰上不肯放手。

“盤子明天再洗。”章秋小聲道。

“我才不和章秋吃一個盤子。”餘溪風道。

章秋起身,把蒼灰趕走,一步三回頭地去洗碗了。

餘溪風從窗戶玻璃裡看到自己散開的頭髮,臉頰微微發燙,唇色嫣紅。

沒幹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光是綿密的親吻都讓人意亂情迷。

餘溪風摸了摸臉,感覺倒是不壞。

尷尬後知後覺。

餘溪風竄到二樓去了,在自己的床上看見了呼呼大睡的小橘。

“睡哪呢,這我床,走開走開。”餘溪風嘀咕。

章秋在樓下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口乾舌燥。

一閉眼,就是餘溪風染著紅暈的臉。

大半夜的,他小心翼翼地起來,坐在沙發上,讓窗外的風吹進來。

這麼吹了半宿,第二天餘溪風下來練站樁,就看到章秋一邊咳著嗽,一邊在給自己泡感冒藥。

餘溪風:“?”

章秋戴著口罩,深覺丟人。

只將感冒推到身體不好上,在餘溪風還想多問兩句時,章秋找了個藉口去找陸老太了。

背影怎麼看,怎麼像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