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2頁)

鄧飛宇走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用不透光的布圍的很嚴實,餘溪風不好跟得太近,只遠遠地看著。

然後陸陸續續又有七八個進去了。

餘溪風換了件破爛外套,假裝去上廁所,從屋子門前路過。

裡面飄出隱隱約約的歌聲。

鄧飛宇從裡面出來,額頭上還有一點沒有完全抹去的痕跡。

餘溪風心裡有數了。

鄧飛宇走上了他母親的老路。

太陽神教。

到了鄧飛宇去搜救隊服苦役的時候,餘溪風沒再跟下去,回了家裡。

她當了一回熱心倖存者,把這事報給了巡邏隊。

接待她的是王安民身邊的小榮。

“……太陽神教給我們所有人都帶來了巨大的損失,按照地下避難所新規,我懷疑鄧飛宇參加的是邪教的非法集會,我擔心他又有什麼危害社會的舉動,所以第一時間過來上報了。”

小榮頻頻點頭:“姐你覺悟真高。”

王安民從辦公室裡出來,接過了小榮的記錄本,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餘溪風點點頭,走了。

王安民低頭看向記錄本,裡面是餘溪風口述的報案記錄。

他扯下這一面,三兩下撕成了廢紙。

他交代小榮:“今天就當這人沒來過,聽清楚了嗎。”

小榮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下:“是。”

王安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深吸一口氣,從桌櫃下面掏出一個案卷。

上一次,太陽神教掀起的大規模暴亂,是被人為操控的。

那人身居高位,他手裡分明攥著證據,卻只能將案卷封存。

自己手下的人,還要被鄭偉陽驅使。

鄭偉陽的每一次高升,都是對公正,生命,規則的踐踏。

王安民的手攥得很緊,薄唇抿成一線。

他唯一能做的,竟然僅僅只是將餘溪風上報的線索抹去。

捅出這件事的,誰都可心,唯獨不能是餘溪風。